看來當夜菊花無恙。
張林松口氣,坐回石凳上,沉默少許,又問道:“這等荒唐事,還有誰知道?”
蘇巧巧垂臉道:“每次聚酒到興致時,丫鬟都是攆出院外,知道的也不多。便是當事幾人知道。”
“哼,你前番不收年契訂金,也不把消息提前報與我知曉,其中心思莫當我不知!”張林對眼前女子哪裡還有憐惜之意,厲聲道:“此事再作計較,我只問你,還想不想從教坊司裡脫籍?”
蘇巧巧利用人的心思被揭破,低聲道:“奴家自然是想的。”
“那你便聽我話,與我辦事,事成之後,我便幫你簽押。”張林泛着殺意目光,沉聲道:“若你敢耍小計謀,我管把你賣去勾欄裡任千人萬人作踐。再把你賣給梁山賊子們享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山軍馬破襲江州,前番又踏平費縣獨龍崗的消息天下盡職,與大名府相距不遠,蘇巧巧頓時花顏失色,屈膝跪下抱着男人大腿哀求。
“二爺,奴家聽你吩咐,但求你可憐則個,救奴家脫離苦海。這般日子,奴家過得實在是沒個盼頭。”
張林心裡厭惡,伸手推開她:“口說無憑,我怎知你不會通風報信地出賣我?”
蘇巧巧咬咬銀牙,忽地伸手解開輕紗,開始脫衣裳。
張林喝道:“作甚!你當我稀罕與你上牀?”若是從前,他或許還有些興致,只是現下,對眼前女子只有噁心感了。
蘇巧巧失落地道:“奴家只這一副殘花敗柳的身子,如何教得二爺信我?”
張林冷笑道:“你想脫籍贖身,官押和銀錢必不可少。我諒也沒人敢觸冒樑中書替你簽押,我問你,你藏的地窖有多少錢?”
“三,三……”
“嗯?”
蘇巧巧頓了頓,才小聲道:“算上珠玉字畫,總有六七萬貫錢。”
尼瑪,小富婆啊。
“這些錢,我替你保管着,等事成之後,我再還你。你若是不願意,此事作罷。”
“二爺想要奴家做什麼事?”
“殺人放火。”張林嚇她一嚇,見女人花容失色,厲聲道:“諒你手無縛雞之力,也沒這個本事。問那多作甚?”
蘇巧巧咬牙道:“只教奴家脫得苦海,且不用吃官司。便是,便是殺人也可。”
哎呦,看不出來啊。
女人要是自私自利地歹毒起來,絲毫不弱於男人。這蘇女半年前還是一朵不勝涼風的水蓮花,今日卻變得如此心腸狠辣,真個世事難料。
張林起身道:“白天不方便,我夜裡會叫人來你宅院後門等着,你記得把丫鬟都支開。至於你的錢,雖數不少,卻也不放在我張臨眼裡。且做把柄放在我手,事成之後再還你。”
“那,二爺是要吩咐奴家做什麼?”
“還沒想全,你只需聽我吩咐辦事,其他的勿要多問,知道的愈多,愈對你沒好處。留步吧,不勞相送。”
出了蘇園,張林深呼口氣,坐上馬車後直返東湖宅院。他把呂成等人叫來吩咐一番,纔是去內院找了個清靜的地方想心事。
白玉蓮、唐玉仙幾女見自家老爺面色凝重心事重重,也不敢打擾他,便是平時甚受寵愛的唐楠兒也不敢湊近乎地去皮鬧。
自家老爺有好些天沒在女人們房裡過夜了,讓得她們既是心慌又是無奈,要不是張林對她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還真以爲男人喜新厭舊了。
捱到晚間,夜深人靜時候。
呂成帶人弄了三兩馬車出去,小半個時辰後纔是回返,把車上一箱箱的東西搬運卸下,放在宅院的地窖裡。
張林着人清點了下,約合六萬多貫錢,那蘇巧巧不虧是做過花魁的角伎,富得冒油。
他不放心,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把這批錢弄回大王鄉里安全。於是趁夜出發,親自帶隊回返,順便要拿一些私密的東西。
樑府。
房間中,樑中書右手高高揚起皮鞭,在面前跪趴着的女人的雪膩背上狠抽一記,聽得女人痛哼聲,他甚感刺激。
“這般打你,可是快活?”
女人扭着臀兒,肌體痛的發抖,嘴裡卻悽悽媚媚地哀求道:“爺再多打幾下,奴奴心裡快活的很。”
樑中書小鞭啪啪地再抽幾下,浪笑道:“可比你家弟弟玩的快活?”
張巧雲銀牙緊咬,心裡又羞又氣又悲,默不作聲。待得背臀又捱了鞭子,才叫道:“沒有老爺玩的快活。”
樑中書哈哈大笑,皮鞭刷刷地甩打一陣,抽得女人痛哼哀嚎,心裡愈發火漲地問:“是那沈靈玩的好,還是你弟弟的好。如實說,休要騙我。”
“沈……他不如二郎的好……”張巧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只求男人快快打累了安歇。
樑中書把皮鞭扔了,隨手從枕邊拿起一個四五寸長的角器,對着某處一捅,只聽得女人哎呀一聲,他滿臉猙獰地問:“二郎他真個有六寸長?”
“是……”
“好,那你明日再把他喚來吃酒。喂他花葯吃,我看你倆個耍。耍的好,我便再擡舉他官升一級。”
張巧雲沉默不語。
樑中書厲聲問:“聽見沒有?”
“是,奴家聽見了。”女人心裡恨不得立刻死去。
待得第二日,張巧雲猶豫萬分,終於是不敢不聽老爺的吩咐,叫人去東湖宅院請自家弟弟來府上說話,卻是得知他回返莘縣去了。
她心裡這才鬆口氣,隨即又苦惱起來,這般煎熬終究拖不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那晚上的荒唐事,她其實也沒記住,當時喝得頭昏眼花,又吃了些許花葯,哪裡分得清誰是誰。只是蘇巧巧吃的花葯少,事後告訴了她,才讓她羞憤交加,難以自處。
她知曉自家男人是何打算,一是好男風,想教自己弟弟做他塌上之歡,又想捉他把柄,幹一些見不得人的攬錢勾當。
那沈靈通判與他同是一丘之貉,二人背地裡搞壞了不少相貌堂堂的男子,便是張巧雲所知的,至少也有三五個不聽話的年輕俊男子死無音訊。
一想到自家弟弟的性命,她更是坐立不安。二郎雖是風流不羈,卻也不失爲一個好男子,若是被樑中書毀掉,他張家豈不絕了後?
只是,她一個弱女子,又有何能耐呢。
後臺提示本書建議整改。說實話,開車部分我一直是很琢磨用詞的,應該是某位看官舉報了……其實,性這個東西很反應一些故事,可以折現出主角的性格變化,以後儘量一筆帶過。餘下幾日一天兩更,我把前面的部分修一下,要耽誤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