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貞娘何曾受過這般玩法,上不上下不下,咬着脣兒死死苦撐。
激情纏綿過後,總是男女述說恩愛的無限溫存時刻。
張貞娘輕咬着男人的脖頸,呢喃道:“你宅上美妻嬌妾恁多,何故還來折騰與我?”
“只姐姐這裡最好。”
捱了這一下,張貞娘立時心扉酥酥麻麻,嘴裡吸着冷氣,只覺得一股酸氣兒從腳底往頭皮上直竄。那要死要活的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讓她欲罷不能又嬌嗔地對男人道:“放奴家起來。”
“不放,偏不放。”張林死皮賴臉地望着她如花似玉的紅酥俏臉,只覺得眼前婦人美到了極致,一顰一笑都帶着媚色,生氣模樣更是讓人垂涎三尺。
少女有少女的妙,大齡少婦也有着說不出的女人味,張貞娘便屬於後者裡的極品,比之潘、唐二女更要美妙無比。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爲男人殺人放火貪贓枉法的比比皆是,古今有之。張貞孃的第二春被張某人得到,她整顆心兒都放在男人身上,縱容對方享受魚水之歡又算得了什麼呢。
二人再度快活一回,女人已是如泥如水般癱軟無力了。
張林這才放過她,把爐火上燒灼的熱湯倒在盆裡,找來乾布巾浸溼攥幹,替女人擦拭。剛動手沒幾下,就被女人掙着力氣起身搶去,服侍起他來。
“哪有男人做這事兒的,爺不是寒磣奴家麼。”
張貞娘臉頰紅紅地數落着,把男人仔細清理乾淨,再是自己擦拭一番,整理下裙圍把污水端盆倒出去。
回來時,手上抱着七八件武服,嬌嗔道:“還不來看看我趕做的武服。”
“是是是,娘子有命,小人豈敢不從。”張林嬉皮笑臉地迎上來,把桌上武服一套套地展開在自己身上比對,邊作樣還問到:“你覺得怎樣?”
“奇裝異服,不倫不類的,讓奴家說甚麼?”
“沒一點兒好?”張林把身上袍子脫下,撿了一套營長級別的青色武服換上:“如何?”
“看着精神些,只是不搭配這長髮,也不知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張林深有同感地道:“你也覺得頭髮礙事是吧?打仗時候更礙事,經常洗吧也沒條件,不洗吧,幾天就髮油生蝨子。軍人嘛,就得一切從簡,精神威武,我覺得把頭髮剪短些比較好。”
張貞娘訝然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何能剪去?”
“哎,我又不是讓所有人都減,只當兵參軍的漢子剪短,退伍後還可以留回來不是?”
“那也得人家願意才行。”
張林笑道:“若頭髮短些可以在戰場上保命,我想他們不會拒絕的,你是不知道打起仗來,你頭髮長,我便能抓你頭髮扯你下馬。你說是頭髮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那還用說。”
“對嘛。”張林從脫下的衣袍內取出幾個銀子製作的肩章星星,扣在武服肩膀上後,對鏡自照一番,覺得甚爲英武神氣。這肩章好比點睛之筆,把整套武服都襯托出了武勇神韻。
要是頭髮短些,就能搭配軍帽,那別提多霸氣了。
肩章上的裝飾品分爲金銀銅鐵,只有將軍級別的軍長才有資格佩戴金質軍章,級別最好的旅長陳良只是三星銀質軍章,下轄三千兵馬。旅長最高可以佩戴五顆銀星,轄五千兵馬。
這般軍制也是爲了把兵馬擴增過程中產生的差數給彌補完全,總體軍制還是按照後世和北宋軍制混合着改的,不能太過超前了。
武服的設計,總體類似於後世的軍大衣,只不過質地纔是絲綢,縮身緊湊,不適合用於戰場上,而是平時穿的。顏色統一爲青綠色,師長級別爲灰色,軍長級別爲紅色,帥將爲黑色。
現下條件還不允許張林在盔甲上做出大批量的改動,只能把士兵們內襯的武服改一下,統一做成緊湊貼身的軍綠和白色交雜的服裝,上身爲拉邊係扣,下身雙筒褲爲束腰帶型。
而且,把布靴統一改成皮質黑色長筒靴,內襯棉甲和護膝護肘,每個士兵還配備了雙肩揹包和掛在脖子上的鐵質身份牌。
三千兵馬,花不了幾個錢,每人換算下來不過五十來貫錢而已,對張林來說,九牛一毛罷了。
統一換裝時間定在歲末,張林要舉辦一次閱兵,搞一個盛大的閱兵儀式給島上的軍民鼓舞士氣軍心,另方面則是正式把軍制宣佈一下。
因此,衣料作坊的壓力還是蠻大的,只能先趕製三千軍漢的衣服鞋襪,把內襯棉甲放到年後時間裡做。
島上接近萬人,男女比例接近一比一,女子稍微多一些,有的是會做女紅針線的勞動力。
回到宅院,張林當即把陳良、馮海幾人喊來。
衆人來到大廳,俱都瞪大雙眼,目不轉睛地打瞧着站在張林身旁一個乳臭未乾的掛着腰刀的小年輕。
“去前面站着,來回走一遭讓大夥兒看看。”
“是,主公。”劉忠不敢抗命,尷尬地穿着軍綠色營級軍官的武服,腳踏黑色皮靴,落地有聲地模特了一遭,昂首挺胸站在大廳中間讓衆人觀賞。
張林指着他,笑着對衆人道:“這便是我給你們設計的新式武服,看喜不喜歡?”
陳良走上前在劉忠身上捏了捏,笑道:“主公,這武服看着不錯,卻是防不住刀劍啊。”
“誰叫你們穿上戰場了,這是軍禮武服懂嗎?戰場上的武服另有一套,內襯棉甲,扛不住大刀長矛砍捅,但防禦一般的冷箭還是可以的。話說回來,真要靠盔甲去防禦敵人的刀槍,除非身上披一層鐵甲,否則只是徒耗體力。你們上過戰場,知道戰陣上真正較量的是行軍速度和武器裝備,打的是智慧謀略和膽識,你們是新軍,當不同於腐朽渙散的宋朝禁軍,豈能着眼於表象?”
“是,主公教訓的是。”
馮海在劉忠身遭打量了一圈,忽而道:“衣服穿着確實精神武勇,只是這頭髮有些不搭。”
“我正要和你們商量來着。”張林哈哈一笑,道:“古有讀書人懸樑刺股發憤圖強,我等亦有造福衆生的大志向,我看大夥兒不妨學一學古人,削髮明志。當然,此舉只限於參軍入伍,退伍後若想留髮,亦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