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張林都打算把張貞娘給弄上岸來照顧。以前由着她也罷了,懷了孕就不一樣了。
一想到自己即將擁有第二個孩子,張林心情亦是變得格外的好,走路都是飄的。
希望這胎是個男孩,唔……女孩也行。
可憐自己那幾個妻妾,整日近水樓臺先得月地耕耘操勞,恁是肚子不見起色,跟張貞娘偷偷摸摸地快活幾回,沒想就種子發芽了。
天意,這是命啊。
當晚間,張林把衆多妻妾叫來聚餐的時候,把張貞孃的事兒順便說了一嘴。頓時一屋子歡笑氣氛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衆女神色各異。
唐楠兒倒還好,只是其他幾女面上都有些難堪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張林乾咳一聲正要發話,卻聽扈三娘打破寂靜,笑容盈盈地開口道:“接來也好,省得老爺掛心。等孩兒出生了,也好與小晴兒做個伴。”
“是,夫人說的對。”
“老爺,明日就派人去把張姐姐接來吧。”
正室一發話,潘金蓮、陶紅雲幾女均是附和出聲,同意並且催促着老爺把人接來岸上。
她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張林也不願多想,表面融洽就好,他笑道:“剛好,夷州島上英靈碑也要遷到陸地來,順便把事兒也辦了。行,明日我就派人去接她。”
一頓飯吃的表面和和氣氣,飯後幾女紛紛找藉口離席而去,張林飯後沒趣地打一陣拳腳,便洗漱一番去了扈三娘房裡過夜。
或許是被又一個女人懷孕給刺激了,扈三娘今晚兒格外的主動,甚至有些瘋,把牀事一向趾高氣昂的老爺恁給整得沒脾氣。
但殺敵一千自損八千,倆人整到後半夜,睡到第二天日山三竿才腰痠腿軟地醒來。
張林望着凌亂不堪的牀榻,苦笑一聲,只感覺自己的傢伙事有點被磨掉一層皮的錯覺,垂頭喪氣像是霜打的茄子。
“三娘,起牀了。”
“唔,別鬧,讓我再睡會,困得緊呢。”扈三娘伸手拍掉男人摸在自己翹臀上的爪子,胡亂應一聲,把頭埋進牀榻裡去。
張林收回手,再一巴掌拍上去,笑道:“誰叫你昨晚那麼瘋來的,腫成饅頭了吧。”
“讓我睡覺,你自去洗罷!”扈三娘不耐煩下習慣性地用翹臀往後一拱,聽得咚的一聲響,男人居然被她撞了半個身子在地上,正用手撐着起來。
“沒事,沒事,你睡吧。”
張林也沒想自己居然虛到這般程度,被女人拱下牀真夠丟臉的,拍拍手上灰塵,爬下牀穿衣。
“倩兒,去備熱湯。”
“知道了爺。”劉倩兒在門外清脆地應了一聲。
少時,張林泡在溫燙浴桶中,讓劉倩兒洗漱一番後便跨出浴桶擦拭。
少女習慣而認真地服侍着,待得擦到某處,仔細打瞧了一眼,細聲細氣道:“爺今兒還是在家歇息吧。”
“嗯?”
劉倩兒紅着臉,有些害羞又關懷地道:“這裡好像……有些腫呢。”
“……”張林有些無語,以往他早起洗漱時候,下身或多或少都會自然反應,現在是真沒什麼感覺,彷彿不存在似的。
他手伸下去撥動了兩下,某處就像被高溫蒸過似的有點發泡,軟耷麻木,無奈道:“歇兩天就好了。”
劉倩兒用手試着握了握,感覺體積似乎脹了些,但軟的跟棉花條一樣,心疼地建議道:“要不,奴奴拿點冰包來敷敷?要不……要麼把黃大夫請來看看?”
“別,大夫就算了,我先去你房裡躺着,你去拿個冰包來敷敷先。”
這種破事兒要是傳出去,張林豈不是要被女人們笑死。看來自己的金槍亦有疲軟之時,當時逞英雄,事後就孬兒了。
少時,讓劉倩兒伺候着敷了冰包,那滋味兒簡直痛苦並快樂着,怎一個痠軟了得。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海綿體稍稍恢復了感覺,體積也縮了一圈。
劉倩兒看着老爺齜牙咧嘴的模樣,忍不住嗤嗤地偷笑,被張某人惱羞成怒地打了一頓屁股。要不是賊雞兒不順,非得飛機開得她嗷嗷叫。
補了個回籠覺,午時用了膳,結果扈三娘還賴在牀上呢。二人元氣大傷,大哥也別說二妹笑話。
春宵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王不早朝。
現下雖沒有早朝,張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有事情還是要去議事廳裡還是要辦公的。
隨着在福建路和兩浙路站穩了腳跟,一直拖延着的英靈碑遷徙事情也提上來日程,正好這次一併回去把張貞娘接過來。
張林擔心的是那女人死心眼兒,所以特意把韓秀叫來叮囑一番:“她要是不願意,你就拿岸上大夫養胎好的理由勸她,無論如何,你要把她送過來。”
韓秀雖然疑惑,但也重重地點頭道:“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她從北地逃難過來時才十四歲半,在大王鄉里培訓了一年半,後又去往京東西路的費縣扈家莊裡操練了一年格鬥武藝,吃喝無憂,爹爹也活的快活。這四年裡,身邊大多事兒都是圍繞着主公的消息,心裡對這個男人只有盲目的感恩和尊崇,哪怕他讓自己去死。
不但她是這般,最早幾批次飽受逃災流離到大王鄉,被主公親自教導出的災民少年們都是這般心思,如今出類拔萃者已在神機營或者親衛營軍中嶄露頭角,受到重用。
比如貴武、趙長河、劉忠、羅開、李光達等人。
而她作爲女孩子,上戰場的機會很渺茫,能爲主公做一些私密的保護任務已算很幸運了。
韓秀低着頭,只敢用偷偷的目光打量着男人思索事情的神態,等着後續的吩咐。
張林沉思半晌,忽而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她的瘋癲病好些了沒?”
“嬸嬸比之去年好些了,有時好幾天不說話兒,有時就……嘀咕個不停。現在也會種些花草之類的,只是經常發呆悶坐,望着天上。”
她,指的就是張林名義上的七姐張巧雲了,由於一些見不得光的私密,張林對這個女子着實有些棘手。殺也殺不得,他也下不去手,讓她活着吧,又擔心他姐弟的不倫行徑會曝光出去。
他現在地位不同於往日,若真的姐弟不倫的事情宣揚了出去,估計聲望得跌倒谷底,這是爲百姓做再多的功德也彌補不回來的,恐爲天下人譏笑鄙視。
這個燙手山芋,還是得放在身邊保險些,指不定那女人什麼時候就病好了胡說八道呢。
張林考慮了下,吩咐道:“把她也接過來吧,單獨安排一條船,不準任何人打擾和刺激她的病。”
“是!”
張某人心下長吁一口氣,心道只能這般先拖着了,等人過來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