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的大詩人杜牧曾在《贈別》中,用“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來形容體態輕盈,情竇初開的少女。
爲什麼要用到豆蔻這個植物(有興趣地可以去百度下豆蔻的圖),張林也是深有體會,只是他沒想到,年過三十的李師師在牀事上的表現居然也如豆蔻少女這般青澀而嬌嫩欲滴。
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與此女歡好的感覺,與其說是污穢的肉慾,更多的卻是靈慾心理上的享受和衝擊。
在這不可自拔的迷戀中,張林如癡如醉地享受着這個完美無瑕的女人,在她“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的雪膩嬌軀上探尋更多讓他驚歎的美妙之處,貪婪地索取,直到靈與肉無分彼此地融在雲巔之上。
李師師亦是看到了那雲巔之美,她人生中有了第三個男人,唯有這第三個男子讓她品嚐到了當初教坊司媽媽對她說的女人極樂之境。
她不得不承認,微宗皇帝比起眼前的男子雖然更有才氣,但於牀事一道是萬萬不能及的。他比微宗皇帝年輕勇猛,英明神武,更受百姓愛戴和稱讚,更會體貼和疼愛女人。
她有些傷感,爲什麼這樣的男子不早點兒來到她的生命中,非要等到她芳華不再,年老色衰時纔出現。老天賜予她完美的容顏和才氣,卻叫她墮入滾滾紅塵迷失自己。
“皇上,先放奴家起來把藥湯喝了。”
“嗯?你有恙在身?”
“不,不是的。”李師師眼中的傷感一閃而逝,輕聲在男人耳邊解釋了一句。
張林想了想,把她想直起的身子重新攬回到懷裡,撫她青絲秀髮,寬聲道:“不用喝那東西,朕不是趙佶。”
“萬一……”
“那便更好,這就叫生米煮成熟飯,你能給我張家添丁旺嗣,那纔是好事。”
李師師神色激動,笑中淚目含光,藕臂情不自禁地又纏在男人脖子上,迎着他的真誠目光,輕輕緩緩地把脣兒湊上。
纏綿中,她把男人壓在身下,美目深深地望着對方的眼睛,用火熱之情再一次點燃男人的興致。
……
張林在鴛兒橋小苑連快活了四天,才被李師師哄着勸着攆回去處理政事,回到府上,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女人們幽怨的負面情緒。
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哄哄就好了,多大的事啊。
剛回到府上,首相吳用就帶着一大堆的札子前來找他,看到皇上有些暗澤的眼袋,不禁好言提醒道:“陛下,如今國事待興,需得保重龍體啊。”
“嗯,知道了。”張林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打了個哈欠,扭扭脖頸振作精神地批閱札子。
吳用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在一旁安靜地等待,批閱這幾天積累的札子過程中,皇上打了四次哈欠,扭了五次脖頸,喝了兩盞參片湯提神。
“咦,金國派人來求和?”
吳用正聲道:“是,昨日剛到,朝公署已是驅趕了使節。那使節也未走,就住在東郊客棧裡,錦衣衛那邊有人盯梢。”
張林點頭,少時,問道:“你既然留人下來,自然是有想法的,說說吧。”
吳用笑道:“瞞不過陛下,臣以爲該當接受和談以麻痹金國。當初他們也用這一招對付宋國,咱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嗯,說下去。”
“跟金國和談,我們可以索要回當初被擄劫去的女子,以及……”吳用壞笑一聲:“以及微、欽二帝,把他們送去成都府路。就算金人不交,此事也無傷大雅。”
張林提醒道:“微、欽二帝若是回到國內,只怕會被有心人利用……”
說到這,他忽兒恍然大悟地道:“妙,妙,妙!原來吳相是要引魚上鉤啊。”
趙家二帝回返,若是國內有人想舉旗呼應,必然會被張林以雷霆手段滅之。滲透在全國的錦衣衛和軍機署、內務署三個機構可不是白吃乾飯的。
“陛下聖明。”吳用繼續道:“此外,利用和談,我們可以把跟金人索要遼國西京道涼城以東、黑河以西、長城關以南的地盤,徹底把通往關內的關口封死。這對於金國而言,並不是不可接受的條件。關外地大物博,足夠金人吃很久。他們想養精蓄銳,我們何嘗不也是呢?”
張林起身在牆上地圖上觀看許久,吐氣道:“可以。”
“和談後,我們可以開通商榷。”吳用忽而轉口道:“當然,我們不會和金國正式和談,更不會簽訂任何盟約,且陸路禁止,只准海路通商,海商市坊只設在臨榆。”
“準。”
“其三,陛下,其實咱們賣與金人糧食也無不可,只需把糧食蒸煮一番即可。他們肯出大價錢,咱們何樂而不爲呢?”
張林哈哈一笑,道:“這個辦法好,甚合我意。”不正式和談,那他張某人便不用食言,當初的毒誓可還記在百姓心中呢。
吳用把和談事宜說完,又說起另一件事。
“軍部遞來文書,他們在前線東部向靈丘和淶源推進,西北部向神武府推進,修建碉堡、軍寨等。軍部建議,把這些工事修成村落,戰時當工事防禦,戰後可以贈給軍民以作住宅,免得太過浪費磚石和水泥。”
張林在地圖上找到這幾處地方,都是位於原遼國西京道和河東路、河北路交界處,從地形上看正好夾在燕雲和保德軍東西之間。
他對於軍部前線的蠶食進度略感詫異,不由笑道:“种師道的推進速度不慢,這個建議很好,西京道狀況如何?”
“都是些小打小鬧,只要不過桑乾河,金軍懶得來襲擊我軍。加之當地遼人漢人多有向我國投誠之心,金軍只能控制西京府城大同府一帶,其餘地方鞭長莫及,他們也無太多兵力分散駐紮。”
“這般說,武州、朔州、應州、蔚州皆在我軍控制之下?”
吳用道:“目前情況是這樣,我軍雖未駐紮到最前線,但其地百姓已是宣屬中華帝國。不過金軍不時便越過桑乾河來掠奪,其地百姓不甘襲擾,自發抵抗,多有死傷。”
張林沉思少許,硬聲道:“既然百姓心有歸屬,我朝自當庇護其地,着令軍部放開手腳,趁着和談把兵峰壓到桑乾河南岸,西面以蒼頭河、山陰爲界。”
“遵旨。”吳用又說起第三件事:“育教總署遞上札子,事關開國頭一回科舉,他們也想聽聽陛下的建議。”
張林接過札子看了一遍,隨後落座提筆在其上批閱,一邊說道:“前朝科舉沿襲唐代,光考教些詩詞歌賦是不夠的。神宗皇帝時,宰相王安石還算懂些道理,設了經義、策論,但也沒堅持下來。咱們新朝氣象,當不能不懂變通。朕建議把科舉統設爲文、體二考,文考應有經學、數學、道學、史學、自然科學、物理學、化學。體考輔以體能考覈,長、短跑、立定跳、馬術等。普通學校可取消騎射考覈,軍事學校可降低文考難度,靈活變通,把人才培養的科目細化。”
“既是開國頭一回科舉,文、武二考當不能太過苛刻,把小學、中學、大學、太學分層次設定不同的難度。目前來說,最重要是把漢學普及出去。凡中學結業學子,皆有資格參與公職考試。公職考試要適當加大難度,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非是做官纔是出息的,這個觀念一定要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