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對女人們笑道:“你們且莫怪朕爲你們擅定終生,韓世忠乃爲國爲民之軍人,生性寬厚,體貼待人。你們跟了他也算是個好歸屬,以後他若敢欺負爾等,且來朕這裡告御狀,朕定要打他板子。”
“陛下說笑了。”韓世忠哪裡敢欺負皇帝賜下的女人,瞪大眼在一衆女子面上掃過去,只覺得個個美貌如花,身段窈窕,俱是不可多得的佳女子。
尤其是其中陳瑩瑩和陳寶寶乃是一對雙胞胎,哪個男子娶了她們,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韓世忠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喜歡美女,尤其是完璧之身的女子。
他略一思索,就道:“末將已選定,卻是不便當下說出,免傷了幾位小娘子的面子。”
張林哈哈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燈子,帶她們下去吧。”
等女人們走後,張林又畫蛇添足地道:“剛纔排第一位的乃是梁紅玉,中華貞女慈善榜上第三十七位,民間頗有些名聲,且與朕的愛妃李師師義結金蘭姐妹。莫瞧她出身教坊,實乃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韓世忠唔了一聲,道:“此女卻是難得,陛下,那末將就斗膽說一說選定的女子了?”
“說,說罷。”
“從左往右數,第三第四和第七位。”
張林愣了一陣,勸道:“朕再給你次機會,好好想一想。”
韓世忠笑道:“陛下莫要難爲末將了,末將只瞧她們一眼,都是好女子,梅蘭菊竹難分高下,只憑一眼印象而已。”
張林有些疑惑道:“韓卿只喜歡完璧之身的女子?”
“那倒不是,末將只憑眼觀罷了。”
……
唉,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歷史書上不說韓世忠跟梁紅玉很是“來電”麼,朕故意把她排第一位,還幾次三番提醒,怎就湊不成對呢。
“來,喝酒喝酒,改日就在這皇家禮道殿裡,朕讓米主教親自爲你道祖賜福。”
韓世忠哪裡敢說個不字,只覺得皇恩浩蕩,自己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
梁紅玉傷心難過地回到清蘭苑,在苑門口頓住腳,一想到剛纔皇上滿臉堆歡地要把她們賜婚給那韓姓將軍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倒不是爲自己落選而傷心,只是她沒想到陛下會把她列入可以隨意打發出宮的女子之中,既如此,何必進宮時對自己另眼相看地照顧。
他給了自己一份希冀,又無情地把它破碎。
李師師剛巧帶着苗兒從皇后扈三娘那邊回來,看到自己的姐妹扶門落淚,自然是“心下有數”,好心地上去安慰一番。
“那韓將軍雖是人品不錯,蒙得聖恩,但總歸是個粗人。妹妹不必傷心,等陛下來了,姐姐再讓他給你挑個好夫婿。”
“多謝姐姐,只是紅玉自忖命苦,這輩子能服侍姐姐身邊就已滿足了。夫婿之念,不敢奢想。”
“走吧,陪姐姐下盤棋。”
李師師雖是安慰,但心下卻有幾分歡喜,原來皇上並未看上眼前的梁紅玉啊,害她瞎想了好多天呢。
也是,梁紅玉雖然頗有姿色,但畢竟是教坊司出身,與她李師師過去服侍的男人可不相同。皇上看不上她也算正常,也許只是念着她在慈善教會裡捐款的名聲,而把她招入宮中給條出路罷了。
想到此,李師師步子輕快了幾分,對梁紅玉也不禁憐惜了幾分。
在教坊司的女人都是喝過“藥湯”避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生育能力。那唐玉仙也就是運氣好,跟在皇上身邊早早就戒了藥湯,才能爲男人生下個小公主。
按御醫所說,正常情況下,教坊司女子戒了藥湯後需得兩年調養才能恢復身子。
李師師可是扒着日子算的,到明年這個時候,非得日日夜夜纏着皇上不可。
爲了梁紅玉的事,張某人也算盡了心,奈何天公不作美,人家韓世忠就喜歡雙胞胎美女,你奈他何?
不過既然爲那三個女子擅自做主選了夫婿,張林自然是要表態一番的,賜下五十萬元的紅包,又親手寫了一個“百年和好”的牌匾送過去,讓東正道教大主教米鳳陽給他們道祖賜福,可算給足了那三個女子和韓世忠的面子。
話說回來,那對雙胞胎被張某人打發了後,惹得皇后對他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沒好臉色給他看。扈三娘極是喜歡那對雙胞胎的乖巧伶俐,想重新找個對眼對脾氣的侍女也不是很容易的。
張林如此擡舉韓世忠不是沒有原因的,蓋因海軍總署裡趙長河雖然是最早跟他從大王鄉里教導出來的忠心少年,但畢竟權勢腐人心,若沒旁人掣肘,張某人也不太放心。
韓世忠是前朝將領,善戰水師,正直壯年,有他在海軍裡摻一腿,海軍也不至於一家獨大。且此人也曾任職陸軍,對排兵佈陣極有心得,是海軍陸戰隊軍官統帥的合適人選。
當皇帝麼,御下制衡是平常手段。
晚膳後,張林回到御書房中,命人掌燈把房間照的通亮如晝,將巨大的幾乎涵蓋整個亞洲的屏風牆推到中間御案前面。
他細細地思索着後世的一些常識知識,而後令內監研磨硃砂,挑一支細毫毛筆在舟山、夷州島東、泉州、松江府-上海務、萊州-嶗山-青島、金/遼國東京道-鎮海府-金縣/旅大府、海參崴、庫頁島、蝦夷/北海道,這些地方上點上一點硃紅。
而後,他目光朝下轉移,忽而又挑了上去,在高麗國漢江處把整個半島一分爲二地畫出一條鮮紅硃砂。
“佔了琉球的夷州島,總得補償些……唔,廣島給他們。長崎和鹿兒島咱就不客氣收下了。不能太削弱日本,不然高麗人跳的太歡實。”
他的細毫筆將從大阪處自北向南地一劃,自言自語中嘿嘿嘿地乾笑幾聲,而且才心滿意足地把目光移下去。
再是廣州沿海的某處出海口被他點了一點,想了想又加上兩點,然後便是朱崖軍州也就是後世的海南島上點了一大點。
他目光再往西移動,沿着喜馬拉雅山南麓的岡底斯河(印度恆河)入海口孟加拉灣從中一分爲二,往東部圈了一塊不下於淮南東路行省大小的土地。
然後又順筆而下,把整個馬六甲海峽旁的馬來西亞都圈了起來。
畫完後,他長吁一口氣目光向西看去,似乎意猶未盡,但終究沒有在動筆化。
算了算了,把大東亞固守住,資源足夠充當世界警察的了。再說,有整個西伯利亞在手,未來的中華國也不會缺石油這種戰略資源。
更何況,自己已經打算對北美提前佔領了。
若是再貪得無厭地把手伸向中亞、西亞、歐洲,自怕會招來全世界的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