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城內,距離前段時間的刺殺和叛軍事件已經過去了許久,在陶宗旺和李雲二人的指揮下,城內的秩序也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
現在,經過劉贇對商業的整頓,這個大齊都城的經濟也基本恢復到了巔峰水平。
董雙對商業政策開展了許多調整,對於那些商鋪和貨物,資金在這一次的戰火中損失慘重的商戶,下調了許多稅收,同時也開展了很多有利政策。
所以,目前看上去,這座城池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四處都顯示着他的熱鬧與發達。
寬大的城池被兩條河流所交叉貫穿,天然分成了四塊,在這些河道上,除了與其他城池溝通,加強貨物流通外,也是遊客們乘船觀賞遊覽的好去處。
而這時候,城內最核心的商業區,仁華街上。
“我說,老闆,你這到底能不能賣。”
一個青年站在一個玉飾店的櫃檯前,看着那老闆只是神色正經道:“一兩,就一兩白銀,不能再多了,你今天愛賣不賣,不賣我就走了!”
老闆擦了擦汗,只是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位先生,你這價未免也砍得太狠了吧,三件玉佩,五件金項鍊,十顆瑪瑙。”
說着,老闆看青年還神色不依不饒,只是苦笑道:“哥啊,生意沒這麼做的啊,這些東西怎麼也得五十兩銀子,你這不是要讓小店破產嗎?”
說完,老闆打量着這個青年,也有些皺眉,看他這樣也是個富貴人家,怎麼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實在不行,你別在這買,換家店去講價成嗎,別說走說半天了還待在這裡,非得在我這裡搗亂啊?
“兄弟,我跟你講價那是看得起你,你有我知道今年的金銀市行情嗎。”青年卻只是笑道:“那行吧,你不賣我也行,我今天就賴這裡不走了。”
說着,他便滔滔不絕地給老闆介紹起了金銀市場的專業知識。
說完,看老闆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他直接乾脆利落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不說話只是翹着二郎腿,把老闆看得是一張臉又青又紫。
“這小子,還是這副老樣子啊。”
在一旁的酒店一樓裡喝酒的楊再興等人放下酒碗瞟了瞟屋外那金店,只是大笑不已。
半天過去,楊再興才緩過了氣,他只是笑道:“劉贇這小子,僞裝成普通人在街上買玉飾給梁紅玉,還討價還價的讓別人哭笑不得,真是個小氣的地主老財啊。”
“是啊。”
一直在喝酒的武松只是笑着說:“這小子回來才一個月不到,果然就恢復老本樣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盧俊義只是笑道:“不過他這份心還是可以的,能時刻記得自己娘子,想着這幾個月辜負了她太多,劉贇兄弟也是個漢子了。”
說完,他只是仰脖喝了一大口酒,任冰冷的液體灑在脖子上,就像無所謂一樣。
“唉,師兄你傷剛好,還是少喝點酒得了。”林沖看向一旁的盧俊義,只是語氣低沉說道。
林沖清楚,盧俊義這是想起以前的舊事了。
衆人沉默了片刻,武松卻是笑道:“師兄,不知道上次我夫人給你介紹的那個姑娘如何?”
“還算好吧。”盧俊義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神色正經地說道:“如果沒有意外,下個月我們就成婚了。”
武松,林沖,楊再興三人也只是各自點了點頭,畢竟盧俊義之前一直在操勞大事,現在解決了終生大事,兄弟們也放心許多了。
武松過了片刻又道:“來來來兄弟們,先喝幾杯,我這次好不容易從凌州趕回來,先喝……”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被外面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什麼,這些破玩意要十兩銀子,你搶劫呢,給我壓到一兩,再送我一顆水晶!”
而另外一邊,董雙卻是站在齊王府的七樓,眼神凝重地雙手後背,眺目遠望着整座城池。
由於齊王府已經基本重建好了,董雙也把辦公地點和軍機重地移到了這裡,畢竟,這裡設施齊全,處理事情起來也方便點。
他的視線從城內的萬千建築,以及水道河流商船上掃過,眼神不時也要閃爍一下,流露出喜悅的光彩,就像在欣賞自己的一副曠世作品一樣。
半天過去,他才滿意地笑了笑。
“喂,董大俠,你這棋局思考好了沒有啊?”
程婉兒從後面傳來的聲音,讓董雙極不情願地轉過了身。
程婉兒看着董雙,只是雙手託着腦袋笑道:“怎麼樣,願賭服輸,這可是你自己立下的規矩,我贏了,就告訴我最後的玉璽的下落。”
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容,董雙只是用右手按着臉說:“程大小姐,你就饒了我吧,這都什麼年代的舊事了,你難道非要去找那個玉璽不成啊,能不能理智一點?”
在董雙身前,他和程婉兒之間,有着一個巨大的棋盤,只是看上去,就能發現二者之間的巨大差距。
程婉兒的白子已經穩穩佔據了上風,她只要隨便再一動手,就能談笑間讓董雙的陣營徹底覆滅,崩潰得乾乾淨淨。
而程婉兒看着董雙卻只是紅着臉道:“你這壞人,明明昨晚把人家折騰成那個樣子,還說人家不理智。”
董雙徹底一臉黑線了。
他用左手搭着臉,隨意地靠在了後方的欄杆上,只是無言以對。
而這個時候,他只覺得一個溫暖的懷抱突然間就抱住了自己。
“你……你想幹什麼?”董雙也有些無奈地看着抱着他的程婉兒,只是語氣複雜地說道:“這裡不太合適吧,別人會看到的。”
“沒事的啦。”程婉兒只是甜甜地笑着,趁董雙不注意,直接就吻住了他的嘴脣。
一瞬間,董雙也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了。
他正想說話,卻感覺身後一輕,就好像腰上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往後一看,董雙才發現腰上掛着的密室鑰匙早已經消失了!
而他還沒轉過頭,就聽到了程婉兒遠遠傳來的聲音。
“謝謝你了,董雙哥哥,等我拿到玉璽回來,我們辦下婚禮,人家再風風光光地嫁給你吧。”
“這個丫頭。”
董雙站在屋頂上眼神一動,卻只是微笑了起來。
“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拿的是槍械庫鑰匙時,會是什麼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