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擊敗祝彪,揚起開山斧,大吼一聲:“誰還敢與灑家一戰!”
被魯智深那兇悍的戰鬥,驚訝的祝家莊莊家都驚恐地不敢上前。
魯智深騎着青牛,在兩軍之間來回縱橫,耀武揚威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禿驢,讓本姑娘來教訓你這狂徒!”
聽到祝家莊派人傳來消息時,一丈青扈三娘不顧父親扈太公、大哥扈成的勸阻,趁着楊志還沒有派人監視扈家莊後門時,帶着一百五十個莊客殺出,來援助祝家莊!
扈三娘自小練武。
因爲她是女兒身。厲害的人自持身份,不願意和她動武。
不厲害的,自然打不過她。
再加上她是扈太公的女兒,祝家莊祝彪的未婚妻,十里八鄉根本沒有誰敢去招惹她。
一丈青扈三娘養成了有點嬌慣的性格,不把人放在眼裡。
就算是她的未婚夫祝彪的武藝,她心裡也有點瞧不起。
不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扈三娘沒有辦法反抗罷了!
現在看到祝彪被人擊敗,扈三娘不滿了。
我的未婚夫,我可以打可以罵,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禿驢來教訓了。
待本姑娘去教訓教訓你!
扈三娘一磕馬腹,騎着一匹青鬃馬,頭戴金鳳釵,身穿連環鎧甲,披着豔紅披風,手持兩把日月雙刀,當即殺向魯智深。“禿驢,休得猖狂!”
清脆如黃鶯般的聲音突然在戰場上響起。
看到一道靚麗的身影衝過來,魯智深反應過來。
女的?
應該就是那一丈青扈三娘了!
和女人打?
輸了!
沒面子!
雖然灑家一定不會輸!
但贏了,也不光彩啊!
實在是兩頭不討好。
魯智深頓時沒興致了,他剛想喊:“哪位兄弟來對付這個婆娘……”
一丈青扈三娘豔紅的披風迎風飄揚,一遍遍刺激着青牛。
青牛眼睛都變紅了,它噴着大氣,牛蹄刨地,頭一低,嘶吼一聲,奮力衝向了一丈青。
話都還沒有喊完,魯智深就被青牛馱着奔向了一丈青扈三娘。
魯智深被嚇着了,他趕緊拉進牛繩。大聲喊道:“喂!停下,你這頭笨牛。快停下!”
看到以前還乖巧的青牛,這個時候,竟然死拉都拉不住。它義無反顧地衝向了一丈青扈三娘,大有不將對方撞死,誓不罷休地勢頭!
不管怎麼拉扯,青牛就是拉不回來。
魯智深趕緊喝道,“閃開,快閃開。這頭牛發瘋了!”
李忠問向周通,“兄弟,監寺說什麼?”
周通低頭想了一下,說:“好像是在喊閃開,發瘋了什麼地?有點遠,監寺又說的那麼快,聽着不是很清楚!”
“閃開?那就是說讓我們不用幫忙,監寺他能對付那婆娘了!”李忠想了想說道。
“那是自然!以監寺地本事,一個婆娘而已,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周通現在可是對魯智深很有信心的。
李忠點點頭說:“那倒是,既然監寺說不用幫忙,那我們就安心幫他壓陣就好!”
“嗯!”
魯智深拼命拉扯坐下的那頭青牛,但是這頭青牛也不知道發了什麼風,竟然不顧魯智深的拉扯,就死死地衝向了一丈青扈三娘。
“你這婆娘快閃開,閃開!”
“不然撞了你,就別怪灑家!”
“快閃開,你這死婆娘,這頭牛發瘋了!”
“你找死啊!”
魯智深看到一丈青扈三娘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興奮地縱馬衝上來,要和魯智深廝殺!
他感覺自己簡直快要瘋了!
一斧砍死對方,魯智深有點下不了手。
從小到大,老師也好,家人也好,都教育魯智深。不能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是最沒用的男人!
魯智深氣地哇哇叫。“你這臭婆娘!再不閃開,灑家可就不客氣了!”
聽到魯智深一直罵自己婆娘,滿口地瞧不起自己。扈三娘地,掄起日月雙刀砍向魯智深。“禿驢,拿命來!”
看到日月雙刀砍過來了,魯智深趕緊架起開山斧抵擋。
雙刀刷刷地劃過,在開山斧寬大的斧面擦出一連串星火。
魯智深哇哇叫喊道:“死婆娘,你來真的!”
一丈青扈三娘看到一擊不中,當即調轉馬頭,又殺向了魯智深。
魯智深不想繼續和女的廝殺地。
他可是清楚知道自己力大式沉,碰着就死,抹着就傷的。
但是坐下的青牛且好似發了瘋的,勢要撞倒扈三娘。
它自動扭頭又衝向了扈三娘。
尖尖的牛角劃過,在青鬃馬屁股傷劃了一道小小的傷口。
刺激的青鬃馬暴跳如雷,它趕緊撒開馬蹄跑遠。
一丈青扈三娘心痛的看着心愛的馬受傷,她氣地是直咬牙。
這禿驢好卑鄙好無恥!
口裡喊着閃開,不想和我打,暗地裡是驅牛想撞死我。
狗賊!
一丈青扈三娘抓緊日月雙刀,一磕馬腹衝向了魯智深。“狗賊,受死吧!”
屁股被青牛劃了一道痕,青鬃馬也發火了。就算一丈青不驅使,它自己都要主動衝過去,踢死那頭牛了。
魯智深真的下不了手殺了一個女人,但是坐下的青牛卻是發了瘋的要追撞對方。
一丈青扈三娘氣憤魯智深的卑鄙無恥,一心要砍死他。
一旁觀戰的朱武看着戰場上那有點古怪的‘廝殺’,他扭頭對李忠說道:“大師,你不覺得監寺好似沒有盡力和那婆娘廝殺!”
李忠點點頭說:“是的,監寺一直收着打,好似生怕傷了那婆娘一樣!”
朱武眉頭緊皺着,說:“就是這樣!監寺既然不想打,怎麼還一直追着對方不放啊!”
一旁周通想到一個可能性,恍然大悟,又有點猥瑣地說:“只怕是監寺寂寞了!”
朱武驚訝地喊道:“寂寞了?監寺可是有我等陪伴着。怎麼會寂寞啊?”
周通猥瑣的說道:“你這個道士不懂。等你思凡了,纔會明白的!”
朱武並不笨,他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他不甘示弱地喊道:“子通大師,我聽說東平府新來了煙花妓女,端地是好姿色。兄弟敢跟我去見識見識嗎?”
周通正努力追求劉太公的女兒,哪裡敢在這個時候去青樓。
周通頓時有點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哈哈哈,周通要忙着訓練手下,自然不如朱先生這般自在了!”
一旁觀戰的李忠生怕周通和朱武鬧矛盾。
他眼珠一轉,岔話說:“其實這樣一看,那姑娘倒是挺配監寺的!這姑娘應該就是扈家莊的一丈青戶扈三娘了,年芳十九。雖然許配給祝家莊的三子祝彪,不過還沒有過門,自然不算正式嫁人了。”
周通擡起頭看向扈三娘,點點頭說:“雖然看不清樣貌,但是看身材應該配的上監寺!”
一旁站着的幾個武僧聽到,驚愕地說:“可是監寺可是和尚,怎麼能娶妻!”
李忠、周通等人聽到,都差點翻白眼了。
和魯智深相處多了,他們早就看清楚魯智深的真面目了。
屁的和尚!
酒肉不禁、
要不是爲了撈錢,只怕他早就還俗了!
也就是你們這些人還以爲他是和尚。
不過魯智深還沒有還俗,更何況二龍山還需要魯智深保持着和尚面目。這種事自己想想就好,說出來卻是不好。
李忠不想再談這件事,他對着朱武等人說道:“監寺本事高強,那姑娘不足爲慮,我們還是不要上前。不然被人說成以多欺人就不好了!”
周通等人連連點頭,“李大哥說的正是!”
被一個女人逼得手忙腳亂,魯智深生氣了。
你這婆娘,好沒眼色。
灑家都處處讓着你了。
你卻是刀刀要我的命!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