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緊閉着眼,昏迷的祝彪突然睜開了眼,猛然起身。
還沒等負責押解的武僧反應過來時,祝彪雙手奮力一揮,打向了武僧的臉頰。
抓着祝彪的武僧頓時被打的身體都轉了一個圈,然後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看到祝彪突然醒來打倒了自己的同伴,後面緊跟着,一同負責押解的兩個武僧,當即挺緊長槍,衝上來想要砍翻祝彪。
祝彪立即沉身,一招掃堂腿,一下子就將兩個武僧掃倒。
這個時候去打開囚車的武僧聽到聲響,回過頭時,就看到一個大腳躥了過來。他頓時痛的,彎成蝦。
祝彪雙手錘下,那個武僧後背受到重擊,直接暈了過去。
將這個武僧打暈,祝彪剛準備回身,將剛從地上爬起來的2個武僧都打暈,然後好殺了這4個武僧報仇,順便搶奪他們的兵器時。
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喝。“什麼聲音,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祝彪看到有人要跑過來,他只好放棄了殺人的念頭。拖着腳鏈,快步跑向營寨的木柵,隔着木柵還有一步遠。
祝彪奮力一跳,一躍而起,用手腕的鐵鎖鉤住木柵的尖銳的木頭,然後雙腳一蹬木柵,整個人將近360度的翻身,越過了將近一丈高的木柵,逃出了營寨。
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祝彪一起身就頭也不回地朝着遠處的樹林跑去。
在他的身後,負責押解的2個武僧看到祝彪逃出營寨了。他們頓時驚慌地大聲喊道:“俘虜跑了!來人啊!俘虜逃跑了!”
聽到喊聲,李忠、周通從營寨跑出來,大聲怒罵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找啊!不論死活,都要將人找出來!不然監寺怪罪下來,我先拿你們是問!”
頓時整個營寨都驚動了,武僧、護山莊客打開寨門,飛奔而出,四面尋找祝彪!
雖然二龍山派出了兩百多人四處尋找祝彪,但是祝彪硬是仗着對地形熟悉的本事,險險地躲過了一波波追兵,逃了出來。
……
祝家莊外的樹林中,躲在暗處的祝家莊客驚訝地看到遠處一個帶着腳鏈、手鍊的人正拼命朝着這邊跑過來。
那莊客謹慎地觀察了一陣,他認出此人竟然是被俘虜的三少爺祝彪。他不敢絲毫怠慢,趕緊跑出來。“少莊主!”
看到是自己莊上的人,祝彪氣喘吁吁地急聲喊道:“快送我去見我爹,我要事要稟告!”
暗哨的莊客聽到,急忙擡着祝彪去見莊主祝朝奉。
祝彪迫切地想先自己地父親,將自己在敵人營寨中見到地,看到的事告訴父親。
一回到祝家莊,他不顧自己虛弱疼痛的身體,強撐着在莊客的攙扶着,在中堂見到了祝朝奉。
聽到自己的愛子竟然平安地逃回來了,祝朝奉高興的不得了,他趕緊地跑出來見自己地三子。
一出來,看到祝彪身上的慘狀,祝朝奉頓時火爆三丈。“我兒啊,那羣該死地王八蛋竟然將你打成這樣。不將那幫狗賊通通殺光,老夫誓不罷休!”
祝彪這個時候實在是沒有心情去聽父親的哭訴了,他喊道:“父親我有要是要稟告!”
祝朝奉聽到,急問道:“什麼事?”
祝彪把眼看了看四周。
祝朝奉當即把手下都叫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兩個兒子和教師欒廷玉。
等下人一走,祝彪目腔欲裂,鬱氣難填地喊:“父親,你可知扈家做了何等無恥的勾當,他們是要勾結二龍山地那幫強盜要謀奪我們祝家地家產!”
聽到祝彪一回來,就說出這樣驚天的消息。
“你說什麼?”祝朝奉直接是被嚇住了。
他眼中瞳孔一縮,驚駭地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種事沒憑沒證的可不能胡說!”
祝彪神情激動地喊道:“怎麼會沒憑沒證,父親,你知道我在敵人營寨中看到了什麼?”
祝朝奉驚訝地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祝彪咬牙切齒地說道:“當日那幫狗賊怕被我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就將我綁到一處營寨綁起來鞭打。我躲過門簾地縫隙看到扈成那個王八蛋帶着下人給狗賊送酒肉勞軍。扈三娘那賤人還和那個假和尚有說有笑,親密地不得了!”
祝朝奉聽到驚愕地喊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扈成那傢伙真的帶人送酒肉去給那幫賊子了?那扈三娘真的和那假和尚行爲親密?”
祝彪看到父親好似不相信自己,他激動地喊道:“爹你相信我,不信地你派人去打聽一下,扈三娘是不是完好地回去了!”
祝龍叫嚷道:“爹,我就說扈三娘那個婆娘水性楊花,你不是看到了今天在戰場上,那假和尚是維護她地!要不是他們有姦情,那假和尚怎麼會拼着受傷也要保護她!那扈三娘又怎麼會和他同騎在牛上。爹你不要再糊塗了,扈家的人不可信!”
就在祝朝奉眉頭緊皺的時候,欒廷玉突然出聲問道:“三郎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是他們放你出來的嗎?”
這屋裡4個人,沒有一個是笨蛋,欒廷玉一問,四個人就全都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祝朝奉和祝龍、祝虎全都直視着祝彪,等待着他的回答。
祝彪也很快就明白祝朝奉的意思,如果祝彪是二龍山主動放祝彪回來的,那二龍山方面肯定是別有用心,想挑撥祝家和扈家,而後坐山觀虎鬥,好從中漁翁得利。
祝彪非常不滿,這不是羞辱自己的智商嗎。難道自己會連是不是對方使用的詭計都分辨不出來嗎?
祝彪冷眼看了一眼欒廷玉,說道:“今天,這幫人鞭打了我半天,我假裝熬不住了暈了過去。他們就想將他抓回去關押在囚車。我趁着對方不備時……”
聽祝彪將自己脫困的過程仔細道出後,祝朝奉他們看着祝彪身上那道道血痕,相信了他的話。
祝彪能逃脫,當真是他的本事,不是對方有意放他出來的。
祝朝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欒教師,等下你派人去扈家打聽一下,看看扈三娘是不是平安回去了!”
祝彪聽到,忙喊道:“扈家絕對是勾結那幫賊子想要謀害我們祝家。爹,你要信我!”
祝朝奉嚴厲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親自確認!”
祝朝奉把臉一擺,祝龍幾個人不敢出聲了。
祝朝奉派了幾個機靈地莊客去扈家莊打聽消息時。
鄆州縣衙公堂,步兵都頭雷橫走進來,恭敬地說道:“大人,祝家莊派人傳信,說有一夥賊兵正在攻打祝家莊,請大人出兵救援!”
縣令時文彬聽到,頓時冷笑着說道:“之前本官派人勸他們撤銷關卡,他們聽都不聽,還蠻橫地將本官派去的人趕走。現在遇到危險了,就想到本官了。哼!雷都頭你去告訴祝家的人,本官有要事。沒空!”
“是,大人!”雷橫大聲喊道。
祝家莊的人仗着武力,在鄆州一向橫行霸道。他們連縣令都不放在眼裡,更加不用說他雷橫區區一個都頭了!
雷橫往日裡,可是沒有少受祝家莊的氣。
現在看到他們吃癟,雷橫就如同三伏天吃了一碗冰水一樣,舒坦!
雷橫將祝家莊的人打發走後,回到公堂上。
只聽到縣令時文彬喊道:“朱都頭、雷都頭,你們率領三百個士兵趕去獨龍岡!”
雷橫聽到,整個人都愣住了!
剛剛大人你纔將祝家莊的人趕走了,怎麼轉頭就反悔,讓我們帶兵去獨龍岡呢?
雷橫發覺自己腦腦袋都轉不過了。
縣令時文彬喊道:“這次去獨龍岡,你們兩個人也不用太着急,慢慢去也無妨!”
馬兵都頭朱仝是個明白人,他領悟過來。“大人的意思是,讓小的做做樣子!”
縣令時文彬說:“也不能說是做做樣子。真要是把事情鬧大了,本官也不好向朝廷交代。你們兩個帶兵去,他們可以鬧,但是絕對不能將事情鬧大了!懂了嗎?”
朱仝忙抱拳喊道:“小的明白了!”
“去吧!”
“是,大人!”
帶着三百人趕去獨龍岡的路上,雷橫抱怨道:“朱大哥,你說說。那幫人都幾千人馬了,單單我們這三百人頂什麼用?這叫我們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朱仝搖搖頭說:“雷兄弟,你也不用擔心。大人不是說了嘛,讓我們慢慢去也無無妨!”
雷橫聽到,眼睛一亮。“朱大哥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