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
你又不是不清楚人家的厲害。你打的過人家嗎?
我這次能打贏楊天瑩都是靠着一點點運氣。
這跟我今天沒有穿着那身盔甲和慣用的開山斧不在的緣故造成的。
要是全副盔甲在身,再加上那把開山斧在,就算她槍法再快,也難攻破我的防守。
我只要等她刺過來時,一斧頭橫掃就能要她的命。
就憑她那一手快的能讓槍都看不到的槍法,就可以說明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魯智深勸說道:“三娘,還是算了。人家都已經答應將馬送回來了,況且人家還答應賠償了。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馬被人搶走了,現在那廝還想着搶自己的男人。
扈三娘那裡能嚥下這口氣。
要是能,就不是她一丈青扈三娘了!
扈三娘生氣地瞪着魯智深,“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讓你的女兒出來,打贏了我,馬就不用你們還,也不用你們賠償!”
魯智深頭疼的說:“我說三娘,你就能別這樣拗,說我一句勸。得饒人處且饒人!”
楊高走南逛北,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和事,養成了一雙毒眼。
一眼就看出這寶珠寺的監寺智深和尚和這個姑娘有姦情!
和尚喜歡上一個姑娘?
那說明人家不是孤心寡意啊!
人家懂了凡心好?要是喜歡上我家女兒的,老夫逼着人家還俗,然後娶我女兒就是了。
哎呦,爲了我家這女兒,我這幾年是愁白了多少根頭髮,現在總算能找到一個能降伏她的人了。
怎麼也不能輕易放過!
至於眼前的姑娘好像是我女兒的敵人?
看她年紀輕輕,現在好似正在氣頭上,應該容易激怒。
眼珠一轉,楊高就計上心來。
他假惺惺地開口勸說道:“姑娘,聽大師的勸,還是算了。不是我自誇,我女兒一身好本事,不是常人可比。我還是將馬牽出來還給姑娘吧!”
說完,楊高就要走回莊院了。
“聽大師的勸!”“不是常人可比”
聽到這兩句,扈三娘那裡還肯聽勸。她倔強地喝道:“少廢話,快把那個女的叫出來!”
楊高還假意再勸:“姑娘還是……”
扈三娘直接縱馬奔出去,直衝向楊家大院。“姓楊的快滾出來,別意爲躲在家裡就可以躲過去。快滾出來受死!”
看到扈三娘好似入了魔一樣,要找那個人的麻煩。魯智深暗罵道:這婆娘簡直是不可理喻了!
魯智深向楊高告罪一聲,翻身上牛,朝着扈三娘追去。
還沒有靠近,楊天瑩重新策馬出來了。
輸給那個男的,他要是在自己家叫陣,楊天瑩好歹還能接受。
但現在是靠着自己手下留情還撿回一條命的手下敗將竟然敢在自己家耀武揚威,簡直是欺人太甚!
楊天瑩叫人簡單在右手塗上金創藥,包紮上一層絹布,就策馬出來了。
楊天瑩手裡拿着銀槍叫嚷道:“你以爲本姑娘會怕你這個手下敗將乎?”
輸人不輸陣!扈三娘大喊道:“要不是有人打擾,你早已經輸了!”
楊天瑩氣極而笑,她不搭話,直接縱馬上前。就算現在手掌鑽心地痛,她也顧不上了。
一出手就是自己地殺招,舞若梨花。
這次楊天瑩可不會手下留情,扈三娘極力抵擋,但是依然架不住對方的快槍。
五個回合!就只是五個回合,扈三娘就楊天瑩的槍法逼地招式凌亂,陷入了困境。
正當楊天瑩想一招解決扈三孃的時候,突然她感覺道一股被野獸盯視的危機感。
扈三娘被那殺氣漫天籠罩時,一時間她也感覺如芒刺背,讓人感到不安。
扈三娘都感覺到不安,被魯智深盯着的楊天瑩更是感覺到難受,她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了,好似有千斤重的物體擠壓着自己。
這股籠罩着自己的龐大氣勢,讓楊天瑩一時間差點都握不住手中的銀槍。
她猛咬了一下舌尖,在劇痛的刺激下,才穩住心神。
她急忙收槍警惕,一擡頭就看到不遠處的魯智深正飛奔而來,眼神中殺氣騰騰,讓人不由地望而生畏!
好凶狠的眼神,好恐怖的氣勢,這個男的極度危險,如同一頭血的野獸!如同一個無情的殺神!
楊天瑩心頭有一種奇妙的預感,只要自己再對扈三娘動手的話,只怕這個男的必然會毫不留情地殺了自己,甚至會殺了自己全家老小。
這股念頭讓楊天瑩根本不敢有任何舉動。
看到楊天瑩沒有繼續動手,魯智深鬆了一口氣,散去從血海地獄的戰場中練成的殺氣。
魯智深一散去那股漫天的殺氣,楊高整個人都差點跌坐地上了。太可怕了,差點就認爲這個和尚要大開殺戒了!
楊天瑩才感覺自己好似活過來一樣,大口大口地喘氣。
該死地,這個和尚怎麼會這麼可怕。
要是剛纔交手地時候,他就用上這股氣勢,只怕自己必然會被奪走心神,恍惚下落敗。
他剛纔是對自己手下留情嗎?
不過他對這個姑娘到是挺上心地,寶貝的要緊。
哼!她有什麼好的。武藝稀疏,樣子……也就一般,還不如自己呢!
魯智深跑過來,輕聲喊道:“三娘,沒事吧!”
扈三娘回過頭,滿眼淚水。她一甩頭,騎着馬就跑了。
魯智深看到,急忙丟下一句話。“姑娘,青鬃馬的事,以後再來討要。告辭了!”
說完,魯智深急忙縱牛追上扈三娘。
看到魯智深心急扈三娘,急忙追上她的樣子。楊天瑩心裡有些不舒服。
喜歡這個男人的?
楊天瑩並不這樣覺得,她只是感覺自己有點嫉妒了。
要是有一個厲害的男人,肯這樣着急自己,自己心裡一定會樂開懷吧!
可惜沒有這樣一個男人。
這天下的好男人都滾到那裡去了,那麼多年了,就一個能打敗自己的。而且還是個和尚,一個酒色和尚。
太讓失望了!
楊天瑩有些意氣消沉的翻身下馬,牽着那頭青鬃馬回莊院。
楊高看到魯智深走了,他急忙跑過來,一臉着急地說:“女兒,你沒事吧!”
楊天瑩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楊高勸說道:“乖女兒啊!你要是想要好馬地話,跟爹說。這匹馬也不見地有多好,爹這就派人去給你找一匹好馬,一定比這匹要好上十倍百倍。這匹馬還是還給那和尚,不,那姑娘算了!”
楊天瑩聽到,突然笑了起來。“爹,你不用擔心。那姑娘一定會再回來的,也一定會再找我比武地。”
“還來啊!那個和尚太可怕了,乖女兒,還是不要招惹他地好。哎,想不到那麼出名的和尚竟然是個酒色和尚,看來那活佛也不見得有多麼厲害,言過其實了!”楊高急聲說道。
楊天瑩並不在意地說:“爹你就別擔心了,只要我不傷了那個女地,那個和尚就不會對我們楊家不利地。就憑那女地本事,是萬萬傷不了我的。好久沒有這麼有趣的事了,好歹讓我玩的開心一點!”
楊高聽到自己的女兒還要招惹智深和尚和那女的,他頓時着急的勸說到:“乖女兒啊,你真的要聽爹勸……”
就在楊高麻口婆心的勸自己的女兒時,扈三娘騎着疾馳。
青牛很是強健,馱着魯智深不費力。但是這速度……
就讓魯智深揪心了!
眼看着扈三娘跑的越來越遠了,魯智深只好喊道:“韓伯龍你帶着十幾個人快跟上,一定要保護好扈三娘。她要是有事,我拿你們是問!”
“是!”
韓伯龍當着叫上20個一樣是騎着馬的武僧急忙追趕扈三娘。
將人派出去了,魯智深放慢了速度。
悠哉地騎在馬背上,魯智深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太寵着扈三娘了。
雖然說男女平等,但現在可是宋朝,講究地是三綱五常的時代。
像我魯智深也算一條好漢,怎麼能被一個女牽着走。
這一次一定要晾晾那扈三娘,省的她以爲自己就只有她一個女地,非她不娶了。
她要是再這樣任性下去,娶回家了,那不三天兩頭給我上樑掀屋頂去了!
哼,這次一定要讓她明白。我纔是她的天!
當然要派人監視着她,一來是爲了她的安全,二來也好打發她身邊的登徒子!
省的一個不小心,有人撬了自己的牆角,那自己就真的是被狗日了。
魯智深一路慢慢趕回青州,回到二龍山,過了一天,韓伯龍派了一個武僧回來稟告。
“扈三娘回扈家莊去了?”
“是的,監寺,韓頭領的意思是,現在怎麼辦?他們是繼續留在獨龍岡,還是回來!”
“她安然回到扈家莊就好,讓楊志、李忠他們幫忙照看,讓韓伯龍他們回來吧!”
“是,小可這就回去稟告韓頭領!”
“去!”
等到武僧出去後,魯智深心想,不知道那制鐵工廠現在進行的怎麼樣了?
魯智深也沒有叫人,就自己下山了。
騎着青牛,去制鐵工廠的途中時,先是路過了二龍山那一片商鋪。
在一間鐵鋪外拍着幾支長長的隊伍,店裡更是擠滿了人頭。
鐵鋪掌櫃正站在八仙桌上,賣力氣地吆喝着。
“哎,大家來看看我家這鋤頭,好東西!上好的百鍊鋼打造的,堅固耐用,你就是拿回家用上一輩子都可以。最重要這種鋤頭只要平時價錢的八折!想要的就快點過來,要是晚了,可就沒有你什麼事了!”
“這位兄臺,快看看我新近進的這種柴刀!看到沒有,鋒利,省力啊!這麼粗的木柴,一刀落下,就能劈成兩半。你家要是有了柴刀,上山砍柴能省多少事。除了柴刀,我店裡還有菜刀,斧子……想要啥都有!想要就快進來瞧一瞧啊!今天大優惠,全場八折起!”
鄉鎮可以沒有米鋪、布莊,卻是不能沒有鐵匠鋪。
因爲從春秋時期,除了鹽,鐵都是受國家管制地,因爲自從自從青銅時代開始,百姓地生活都離不開銅鐵了。
燒火做飯需要柴刀、菜刀、鐵鍋這些吧!
幹農活需要鋤頭吧!
建房子需要鐵鍬、鐵鏟、鋸子、斧頭、刨子這些吧!
這些鐵器都是很多老百姓生活必須的。
看到鐵鋪外那長長的顧客,魯智神心裡想到。看樣子,曹正、陶宗望他們應該是講工廠開起來了,不然他們可拿不住這麼多鐵器出來販賣。
魯智深帶着好奇心走向規劃好的工廠場地。
遠遠的就聽到鐺鐺鐺……鐵錘敲打的聲音響個不停。
青牛聽到那吵聲,刨着地不願意上前了。
魯智深只好下來,將青牛綁在一顆樹樁上。
自己走路過去了。
走近了,看到了制鐵工廠。說是工廠,但是隻是用簡單的竹子搭建的棚子起到遮光避雨的作用。四周完全沒有牆壁的簡易竹棚罷了。
雖然工廠的外觀很是簡陋,不過裡面倒是樣樣齊全。竹棚裡,豎起了十幾座火爐,不時拉動的風箱,讓火勢更加猛烈,還捲起星星火光,飄散在四周。
現在是五月天,天氣燥熱,加上這些火爐,熱上加熱,還沒有走近,魯智深就感到了熱浪陣陣襲來。
不一會兒,魯智深就汗流浹背,有些口乾舌燥了。
留着汗,魯智深走進工廠,看到工廠裡兩三百個青壯正幹得熱火朝天。他們的腰間都掛着一個竹筒,裡面裝着都應該是水。
二三十個青壯,一人一輛板車,將用灌鋼法練出來的熟鐵堆放在一個火坑上,上百個青壯用鐵鉗火爐裡燒紅的熟鐵,放在用水車推動的鐵錘下,不停地鍛打。
二三十個鐵匠分佈在四周,時刻盯着那些熟鐵被鍛打的情況。
不時有鐵匠大聲喊道:“看清楚了,要是這個模樣,表示已經鍛打好了,可以淬火了!”
“不行,這樣還不夠,要再繼續打!”
“燒紅點再拿去鍛打,燒紅了,纔好打鐵!”
……
就在一片吵聲中,魯智深看到一處石階上,曹正、陶宗望兩個人正站在一起。
魯智深走了過去,大聲說了幾句。看到他們沒有反應,只好伸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被人一拍,曹正、陶宗望兩個人回頭一看,看到是監寺魯智深。
他們兩個人忙抱拳行禮,喊道:“監寺!”
他們說的很大聲,但是魯智深被不停的打鐵聲擾到根本聽不清他們說的是啥。
魯智深大聲地喊道:“你們說的是啥?大聲點!”
魯智深聲音洪亮,就算再吵雜地打鐵聲,依然清楚地傳入到曹正耳朵中。
曹正手指着門外,大聲喊道:“監寺,這裡太吵了,我們出去外面說!”
雖然沒有完全聽清楚曹正說的話,但是魯智深卻是已經明白他地意思了。
跟着曹正往外走,離工廠差不多一百步地開了一家茶攤子,不少工人正坐在這裡喝着茶。
他們一坐下,就大口大口灌着茶湯,是恨不得一口氣就喝光茶壺裡的茶水。
喝光了茶水,工人緩了一口氣,不由得抱怨。
“這天氣,在那工廠裡幹活,簡直是遭罪!”
“是啊,太熱了。都快要被烤焦了!”
“哎,要不是這裡給的錢不低,而且不拖不欠,不然真的熬不下去了!”
“知足吧!好歹這裡的東家還算好心,知道我們遭罪,在這裡設了茶攤子,還規定了幹半個時辰就要可以來這裡休息一刻,任我們喝水解渴!要是其他地方,別說會讓我們休息、喝水解渴了。那可是恨不得我們乾死幹活,不歇息的好!”
“也是!要是有點風,不要那麼熱,就好了!”
“想的美,你們是沒有在鐵鋪裡打過鐵,告訴你們,在那裡打鐵,那纔是真的遭罪。比這裡更熱,而且還要不停地揮動鐵錘,一天下來,手臂都好似不是自己地。那可真是作死做活地,現在有了這水車的幫忙,不用我們那麼賣力敲打,算享福了!”
……
一幫工人正趁着休息說着閒話的時候,一個人看到智深監寺、曹掌櫃,陶總工頭走來,急忙起身行禮。
魯智深揮揮手讓他們都坐下,忙着自個的事。
他們三個人走到了茶攤子最靠外的一張桌子坐下。
喝了幾口茶湯,魯智深問道。“現在工廠開工怎麼樣?”
工廠裡的事陶宗望更清楚,他開口說:“現在纔剛開工,畢竟之前也沒有現成的例子可供我們參考,我們也是摸着石頭過河,還是摸索中,不過就現在只有260多個青壯,30多個鐵匠,每日的出產的鐵器都有600多件了。只要再過一段時間,等我們完全摸清了監寺的分工合作方法,小可有信心能日產1000多件鐵器。要是有更多的鐵匠和青壯,這剷除還能更多!”
聽到現在只有30多個鐵匠卻是生產600件鐵器。曹正喜出望外地說:“真的能生產那麼多鐵器,那些鐵器品質怎麼樣?會不會影響品質?”
陶宗望肯定地說:水力推動下,那些鐵錘強勁有力,而且穩定,敲打出來地鐵器品質十分優秀,就算再好地鐵匠看到這些鐵器都挑不出毛病!”
曹正聽到生產出來地鐵器品質很好,他高興地喊道。“太好了,各地都要用鐵器,我都快給他們煩死了。現在有了這工廠,我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陶總工頭你放心,我這就想辦法幫你抽調更好地鐵匠和青壯來。尤其是青壯那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陶宗望聽到曹正說要大力招募青壯,他急聲勸住道:“曹掌櫃不行,現在很多青壯沒有打鐵地經驗,都要靠着有經驗地鐵匠把關。一個鐵匠也就是能兼顧十個青壯,再多他也顧不來。你就按照一比十的比例,招募鐵匠和青壯。不然多了,品質我可不敢保證!”
聽到青壯並不是越多越好,曹正有些失望。
雖然日產1000件,聽着是很多。別說全大宋了,就連投入一個青州,只怕連個水花都濺不起。
“好吧。鐵器的品質還是要有保證的,不然就是坑人!我會看着辦的!”
魯智深聽到,問道:“那些青壯難道不能學會打鐵的本事?”
陶宗望解釋說:“監寺,這打鐵可不比一般,那可是靠着日月積累的經驗才能練成的。一個好的鐵匠起碼也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能練成打鐵的本事!”
“我知道,不過那是以前,需要鐵匠練手臂,練敲打技巧,練習辯解鐵器品質的本事。但現在敲打都完全靠水力推動,不需要鐵匠自個動手了,我只是需要那些青壯能有分辨鍛打時鐵器能不能合格的本事而已!這難道也需要那麼長的時間?”魯智深疑惑的問道。
“這……監寺說的也有道理!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半年就可以讓那些青壯分辨鍛打時鐵器品質的本事!”陶宗望想了想說。
半年?還是太久了。後世的工人只要一個月,甚至三五天都能熟練了。
魯智深問道:“那有沒有辦法讓那些青壯更快的掌握這門本事?比如讓那些經驗的鐵匠能怎樣辨別好鐵器好壞的特徵記錄下來,讓青壯能很快掌握這門手藝!”
陶宗望想了想,搖頭說:“監寺說的這個辦法雖然好,但只怕行不通。不說那些鐵匠沒幾個會寫字,就算寫了下來,沒幾個能看懂?”
這個時期的華夏百姓八九成以上都是文盲,鐵匠木匠等工匠的手藝更多的口口相傳。
魯智深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是個大問題。
正因爲華夏文盲太多了。所以讀書人才會這樣吃香。只要能讀會寫的人都能找到一個體面的工作。
也正因爲如此,魯智深推出的,只要購買房子,就能入讀學院的圍龍屋纔會這樣受歡迎。
龍山書院那些人都是一心要去考科舉的,只有科舉失敗了,死心了,纔有能去當賬房書生等職務。
魯智深這個時候要是想在書院開展制鐵、木工等雜役的課程,只怕會被那些孩子的父母活活撕碎。
雖然學院的學生是不行,不過自己手中還有慈幼院。
他們可都是一些孤兒,打着教會他們一項手藝,教會他們賺錢養活自己的本事。
沒有人會反對,反而只會稱讚自己,心善,肯爲這些孩子着想。
對,就這樣辦。
先從慈幼院這邊着手,培養工匠,培養自己的親近勢力。
在華夏文化傳承中撬開一個角,等到讓普通百姓都看到學手藝的好處,慢慢接受讓自己的孩子去學手藝了,然後提高工匠們的地位,等到一個新型的階級誕生了,再去改革。
這樣也好過自己一個單槍匹馬去挑戰整個既得利益集團。
一個不好,那可是要成爲像王莽這些人的下場。
想到這,魯智深說道:“那些慈幼院的孩子慢慢也會長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們都是一些孤兒,沒有祖田這些可以繼承,更加沒有父母幫襯。以後他們靠什麼來生存?總不可能我們一支養活他們吧!”
討論工廠,工人的事,不知道監寺爲什麼突然將話題轉到慈幼院的孩子身上。
陶宗望本來就不算聰明,他一時間根本轉不過彎來,回答不上來。
曹正想了想說:“當然是不可能養這些孩子一輩子,滿十六歲以後,他們就要出去自力更生了!”
“我當然知道十六歲以後,他們就要自力更生了。但是他們以後靠什麼來生存?種田耕地?打雜當苦力?”魯智深問道。
曹正聽到,無奈地說:“只怕也只能這樣了,雖然很是殘酷,但至少他們還有活下去地機會!”
魯智深說道:“我當然明白,能養活到他們十六歲,讓他們能自力更生,其實已經是很慈善了。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到更好!”
曹正問道:“監寺地意思是?”
“我們該建立一個學院,這個學院主要是教授這些孩子一門手藝,讓他們成年以後能靠着手藝養活自己,過上更體面的一種生活!”
“手藝?就是像打鐵,木工這種手藝嗎?”
“對!就是這種手藝。只要教會了他們手藝,日後他們去到那裡,都能養活自己,養活一家老小。這樣纔算對的我們的良心!”
“道理是這樣講,只是監寺,我們養活他們這麼多孤兒,每個月花費就不少了,要是再請人教他們手藝的話,只怕花費更大,而且請手藝工匠們教會他們也是一個大問題。誰來教,怎麼教?”
“這個可以慢慢摸索,但是我們先要有這個意識,只要有這個念頭。我們終究是能摸索出一條合適的道路的?”魯智深回答說。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曹正發現監寺每一項決定,雖然看起來有些決定很瘋狂,但事後都證明那是一件非常英明的決定。
現在魯智深提議要再慈幼院開手藝學院,曹正心裡覺得,既然監寺提出來的,那就試試吧,或許有奇蹟發生了也不一定。
“既然監寺都覺得應該這樣,那我們就試着這樣幹吧!”
看到自己的主要錢袋子都同意了,魯智深高興地說:“手藝學院的授藝師傅,我初步設想是這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