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毛太公一家,林沖到不太在意,必竟已經下了必殺令,以吳用的能力做這種小事還是沒有問題的。
真正讓林沖在意的是那些表面規規矩矩,背後一肚子壞水的豪紳,無論在哪個朝代,豪紳都是蛀蟲般的存在。
“回哥哥,小弟已經專們派人去那些豪紳家中通知,並給了他們三天時間準備!”吳用輕笑着回道。
“那些豪紳共有多少家,具體的情況你都瞭解清楚了嗎?”林沖想了想然後問道。
“小弟這裡都有記錄,登州城內稱得上是豪紳的共有八家,現在毛家已經剷除,就只剩下七家了,在這七家中有一戶姓劉,家主是一位花甲之年的太公,名叫劉善,這位劉太公人如其名,是一位難得的善人。
他膝下只有一子卻是個癡兒,劉太公常說是自己前世造惡太多,所以此生老天爺纔會如此懲罰他,也因爲如此,這劉太公才立誓行善,爲來世積德。
至於其他六家,實力最大的是在登州開米行的趙員外,他在登州擁用七家米行,幾乎壟斷了登州米市,不過據傳言,此人與之前的登州太守有關係,具體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之了。
餘下的幾家也都是登州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所涉及的產業,幾乎囊括了登州與民相關的各行各業,規模也都不小!”吳用細細回道。
“你沒告訴他們不交會有什麼後果吧?”林沖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開口問道。
“哥哥放心,小弟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他們每戶在三天之後,交出一萬兩銀子勞軍,至於少交或者不交的後果,小弟隻字未提!”吳用聽了林沖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好,我就知道兄弟能理會我的意圖,這件事我就不管了,後續的操作全有你來負責,不過有一點,對於那種真的與民秋毫無犯,並且廣有善名的豪紳,我們一定不能爲難人家,兄弟理解我的意思嗎?”林沖出言提醒道。
“小弟明白,什麼人能留,什麼人不能留,小弟心中有數!”吳用認真的回道。
“好,兄弟做事我放心!”林沖說完與吳用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三天裡,只有那位劉姓太公親自領人把一萬兩銀子送到了吳用手上,而其他豪紳皆沒有任何動靜,即沒有上交銀子,也沒有人來找吳用說明情況,就彷彿沒有這件事一樣。
此時林沖正坐在書房裡看書,一切事情都有其他兄弟們負責,所以林沖到成爲了那個最輕閒的人。
這時卞祥走了進來,對林沖說道“哥哥,剛纔小弟去打聽了一下,好像只有一位姓劉的把一萬兩錢子送來了,其他的人都沒有動靜!”
林沖聽完笑了,對卞祥點點頭說道“接下來,就看學究如何處理此事了!”
“學究那麼聰明,這點小事一定難不住他的!”卞祥想了想回道。
林沖滿臉含笑,沒有回話。
而此時在城東的一間大宅子裡,登州六大豪紳齊聚於此,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商量着聯合起來,一起抵制林沖,堅決不交賞銀。
這個宅子的主人正是那位趙員外,這次聯合抵制林沖也是他提出來的。
“諸位,我聽說那劉太公已經把銀子送去了,那可是一萬兩銀子啊,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麼想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說話是的開綢緞莊的老闆姓錢,他父親取名時希望他能做一個老實人,所以叫做錢實。
“誰說不是呢,這一萬兩做什麼不好,若是想,可以取多少房小妾了!”開當鋪的孫掌櫃說道。
這是趙員外開了口,只聽他說道“幾位都沒有看到本質,這劉太公把銀子一交,可就把我們徹底拉到林沖的對立面了,此事怕是不好辦了!”
“怕什麼,我就不信他林沖還真敢把我們全都抄家了,要知道,沒有我們在座的這些人,他林沖想要在登州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怕是癡人說夢,總之這銀子,我孫某是一定不會交的!”開當鋪的孫掌櫃是一個火爆脾氣,大有一種要與林沖對立到底的架式。
“孫掌櫃說得對,我今天把大家叫來的意思,就是想大家能統一戰線,堅決不交銀子。
再說這梁山是反賊,現在朝廷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讓他得勢,可等過段時間朝廷準備好了,大軍一到這些賊寇自然土崩瓦解。
到那時我們看準機會,集合莊客家丁,與朝廷來個裡應外合,重奪登州。
到那時因爲我們攻城有功,沒準還能得到朝廷的獎賞,封個一官半職也說不定,到那時我們就可以撈更多的錢了!”趙員外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趙員外說得對,我們堅決不能交!”
“是啊,我們一定要齊心,聯合朝廷把賊寇趕出去!”
其他幾人聽了趙員外的話,全都大聲附和起來。
正當幾人在大廳裡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大門被人咣噹的一下撞開,緊接着便見一隊士兵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
大廳裡的六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一跳,眼睛直直的看着門口。
這時趙員外站起身來,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私闖民宅?”
“哦,原來衆位都在這裡啊,那到省着讓我一個個的上門去找了!”趙員外的話音剛落,吳用便在門外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李逵赫然在列。
這李逵是吳用特意向林沖要的,今天這種時刻,帶着李逵會非常有用。
“你是誰?”趙員外問道。
因爲讓大家交銀子的事,是吳用讓士兵去通知的,所以大家並不認識他。
“在下吳用,權爲梁山泊軍師!”吳用微笑着對衆人說着,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啊,梁山?”雖然剛剛這幾人一個個都趾高氣昂,大有不把梁山放在眼裡的氣勢,但是當真正見到梁山的人時,全都如老鼠見了貓,沒了膽氣。
“原來是吳軍師,快快請坐!”趙員外能做得如此大的生意,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不必了,想來大家都知道我來此的目的,所以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今天是三天之限的最後一天,很可惜,大家沒有珍惜這次機會,所以,對不起各位了!”吳用說道這裡,故意停了一下,只是微笑的看着衆人。
“對不起什麼?”那孫掌櫃性子急,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據查實,登州六大豪紳,哄擡物價,強買強賣,坑蒙拐騙,巧取豪奪,使百姓苦不堪言,怨聲載道,因此特奉梁山林寨主之命,將六大豪紳抄家滅門,以敬效尤!”吳用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依然掛着淡淡的微笑,但是他此時的笑容,卻讓在座的六人,全都不寒而慄。
“哈哈哈哈,他林沖把自己當什麼了,就是當初的馬知府,也不敢這麼和我們說話,他林沖不會是把自己當成當今聖上了吧?哈哈哈哈!”這時那個一向心急的孫掌拒,不知死活的冒出這麼一句。
吳用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需要自己說話,會有人替自己收拾他的。
果然,那孫掌櫃話音剛落,就見李逵大步流星的來到孫掌櫃身前,掄開大手就是一巴掌,大聲罵道“孃的,俺林大哥也是你這種鳥人能侮辱的?那狗皇帝算個屁,早晚有一天你家黑爺爺會親手劈了他,不過今天爺爺要先劈了你!”
李逵大聲罵完,一把從後腰抽出他的大板斧,根本沒有猶豫,也沒有給孫掌櫃求鐃的機會,直接一斧將孫掌櫃腦袋砍了下來。
“噗!”一斧下去,一股鮮血從脖腔裡噴涌而出,噴了李逵滿臉,也噴了孫掌櫃旁邊幾位豪紳一身。
“啊!”李逵一斧劈了孫掌櫃,把其他幾人嚇得“啊”的一聲大叫起來,隨即紛紛向後躲去。
此時這些人才反應過來,這林沖可不是什麼官府中人,那是梁山大寨主,是賊寇,是非常大的賊寇,殺人就如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剩下的幾位開始後悔了,後悔爲什麼自己當出要心疼這一萬兩銀子,一萬兩雖然不是小數目,但對生命來說,根本一文不值,何況這些人的家裡,有幾個一萬兩都不止。
“還有一件事,我忘記跟衆位說了,在我來這裡之前,我已經派人分別去幾位的家裡抄家了,而我只不過親自來了這裡而已,想來這個時候,幾位的家已經抄得差不多了!”吳用表情極爲認真的對幾人說道。
“吳用,你不能這麼做,你殺光我們,難道不怕登州大亂嗎?”這時一位姓周的豪紳大聲喊道。
此人是開酒樓的,在登州城裡有大大小小的酒樓,客棧,勾欄十幾處,端得日進斗金。
“是嗎?我想這位掌櫃可能有些太自以爲是了吧,難道在這登州除了你們,就沒有其他人做你們所從事的這一行了嗎?
在我來之前,我早已放出風聲,明天過後,登州八大豪紳,除了劉太公以外,其餘七家將不復存在。
而七家的店鋪及田產將會公開販賣,價高者得之,我想這登州城裡對在座位各位的生意,虎視眈眈的人恐怕不在少數吧?”吳用給了他們最後的打擊。
沒錯,用更多規模小的商人,來代替這七大豪紳,就是吳用的真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