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扶桑人見他竟不倫不類地說了一句日本話,均是一怔。周呂旺指着那站在衆人中間的扶桑武士,學着日本鬼子侵華電影中常說的腔調,道:“你地,良心大大地壞了,我地,要扁你!你地,明白?”
扶桑武士怒吼一聲,向周呂旺疾奔過來,一雙木屐踏得“噠噠”作響,速度卻並不快,眼見這武士高舉着長刀氣勢洶洶而來,周呂旺不敢怠慢,揮杖相迎,人未糾纏在一起,身周已瀰漫起逼人的寒氣,那武士暗暗驚奇,越離得這宋朝人近,便越是寒冷,不知他使了什麼妖法,但箭已上弦,勢必要發。
這扶桑武士的刀法在這些扶桑人中雖不是數一數二,但也算拿的出手的,原本他已預留了三式後招,信心十足能將這宋人開膛破肚,誰知就在兩人身形交錯的那一霎那,武士忽然感覺到徹骨的寒氣象一張無形的漁網,縛住了自己的刀勢,便在那一瞬之間,武士手中的刀似有千斤重,雖是勉強斬了下去,但被周呂旺輕輕鬆鬆地以杖擋住,微一愣神,眼前已是一黑,腦門和膝蓋處劇痛,跌坐在地。
原來周呂旺以冰凍元素遲緩了扶桑武士的攻勢,趁他渾身凍得僵硬時,架住他刀,一杖照他腦袋上打去,順勢再一腳用力踹去,將他踹翻在地。
圍觀之人不論是扶桑人還是自己人,都瞧得呆了,這個扶桑武士將魯智深這麼個與他不成比例的大塊頭都打敗了,(他比魯智深要矮上一個頭,還外加一個脖子)雖說是偷襲,但確是身手敏捷,刀法詭異,這是在場之人真真切切地看着的。
而眼下這名武士卻只一個照面便吃了大虧,衆人豈能不驚?這周呂旺的杖法瞧不出有何高明之處,速度也不快,這個結果當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周呂旺驚異地看着坐倒於地上的扶桑武士,這個傢伙的腦袋瓜子還真是有夠硬的,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自己剛剛可是用了全力啊,居然既不紅腫也不青淤,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齊達內轉世的!
正鬱悶的時候,那倒地武士忽然一躍而起,滿臉驚駭地指着周呂旺,大聲用日語說了一句什麼,那些扶桑人登時騷動起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不休。
周呂旺不知他說了些什麼,但見所有的扶桑人面上都大有驚懼之意,心中倒也平衡了不少。
武士忽然彎腰撿起地上的刀,又走上前來,顯然是輸得不怎麼服氣,誰知,才走了三步,忽然自他頭頂涌出血來,那武士一愣,伸手摸去,再低頭一瞧,見是殷紅的鮮血,登時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此時,血越流越多,如同歡暢的小溪,武士眼前一黑,轟然倒地。
扶桑人立即衝出兩個武士來,搶上前去察看其傷勢,那武士明顯已經失去了知覺,任由同伴的搖晃而喪失了反應,那兩個同伴驚呼了一聲,霍然站起,同時抽出刀來,指着周呂旺又唧唧哇哇地說着什麼。
周呂旺雖是聽不懂他們的話,但見那受傷武士一副倒黴孩子的模樣,知道他是活不成了,不禁放聲大笑,原來殺日本鬼子的感覺竟然如此有快感,這比在賭場搶了一大袋金銀財寶要爽得多了。
一個華服扶桑武士沉着臉走了出來,以中土語言喝道:“閣下和水月流是什麼關係?爲何懂得水月流的忍術?”
周呂旺奇道:“水月流?什麼東西?”
華服武士冷笑道:“明人不說暗話,閣下心裡清楚,何必抵賴!”
周呂旺雖不知他說的水月流是什麼東東,但隱約猜到自己剛纔釋放出來的水元素可能讓這些扶桑人誤會了,見他們似乎對這個水月流頗爲忌憚,心中一動,朗聲便道:“是又如何?既然知曉我的來歷,還不給我快滾!”
那華服武士面色慘白,見周呂旺坦然承認,心中又驚又怒,水月流是扶桑國內頗有勢力的一個忍者組織,他知道水月流的勢力大,但卻沒想到居然大到如此地步,竟滲透到遙遠的宋朝來了,這個年輕的宋朝人不僅擁有一根會飛的柺杖,而且很顯然是這些宋人的首腦人物,能被遼國邀請來參加多國盛會的人,就算不是皇親貴族,也絕對是宋朝極有勢力的人物,這個有着雙重背景的大人物又豈是他能惹得起的?
想到這裡,華服武士大喝一聲,竟調頭便走,扶桑人緊隨其後,魚貫而出,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
圍觀者見扶桑人退去,俱是驚奇不已,而華服武士所說的那番話,更使得他們感覺周呂旺雲山霧罩般神秘。一個騎着會飛的柺杖的宋朝人,不但一招格斃扶桑的高手,且一言嚇退了上百名扶桑武士。
其時,扶桑人以其神秘的忍術而聞名於各國,尤其以波斯、阿拉伯一帶的國家爲甚,這些國家的王公貴族、鉅商豪富都盛行僱傭扶桑忍者做貼身護衛,僱傭扶桑忍者的花費通常超出僱傭普通武士的十倍甚至更多。扶桑忍者的忠誠度極高,一旦受僱於主人,則至死也不背叛,故而扶桑人的國際地位也極高,扶桑雖是歌小小的島國,人口稀少,土地貧瘠,礦產匱乏,但因爲忍者帶來的財富而使得扶桑頗爲富庶,國內男子願意學習忍術者比願意出仕爲官的人更多。
當然,這與周呂旺熟知的歷史是截然不同的。不僅是這些不同,關於忍者,也是完全不同的,歷史上相傳忍者最初出現的時代是八世紀的奈良時代,到十六世紀的戰國時代纔得到長足地發展,歷史上比較有名的忍者例如風魔小太郎、石川五右衛門等等。
周呂旺打敗的雖不是忍者,但也確實讓人震驚,眼見沒得熱鬧可瞧了,圍觀者紛紛散去,周呂旺上前察看魯智深傷勢,正要叫人扶他去醫館,場外傳來馬蹄轟鳴之聲。
只見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飛速馳進場內,爲首一人,居然是耶律平光,周呂旺很是意外,想不到南院大王竟親自來了,周呂旺一邊嘀咕這南院大王給面子,一邊也鬱悶不已,原來不論現代還是古代,警察這種角色總是要等到架打完了纔會出現在現場的。
“惠王殿下,你沒事吧?”耶律平光的急切讓周呂旺很是受用,畢竟南院大王一職在遼國等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同時手握兵權,這樣的大人物、實力派竟能如此給面子,這與周呂旺先前在王府所享受到的普普通通的客套接待是完全不同的,精靈的周呂旺立時便猜測,一定是耶律齊把自己和天祚帝耶律延禧結拜之事透露給他了。
“還好還好,只是我兄弟的傷勢很重。”周呂旺道。
耶律平光一眼便瞧見魯智深那包得如同糉子似的左臂,以及地上的血跡,耶律平光皺起眉頭,慍怒望着侍立在旁的訓練場小卒,喝道:“這是誰幹的!你們爲何不阻止?不知道惠王殿下是貴客麼!”
【很多朋友勸我不要多寫小日本,看來大家都是憤青啊。快了,不會有很多章節寫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