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爲了供給宋小雙鮮血,因爲無法計量具體輸血的多少,等她發覺不對抓緊時間用注射器注射了一支葡萄糖注射液,搶在身體不支前結束了對宋小雙的供血,剛剛去除掉輸液針頭,眼前一黑,腦袋瞬間發暈斜倒在沙發牀上,身體有一部分靠在宋小雙身上。
安娜估計錯誤,以爲宋小雙手背能晃動,就代表他能儘快醒過來,其實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宋小雙的精神力正在努力的調整身體內循環,安娜供給的血液只是挽救了他的生命,卻沒有多餘的能量來補充能量,全靠能量空間的能量氣勁一點點的修復各組織器官的細胞、刺激分裂新的細胞出來,恢復過程雖然一直在持續,但是這種趨勢很慢。
安娜如果能在暈倒之前給宋小雙注射一支葡萄糖注射液,提供額外的外部能量補充,能很好的加快宋小雙恢復身體的行動能力,可惜她沒有來得及做這樣的事情!
一直忙於用精神力指揮能力氣勁修復身體組織,重建新陳代謝秩序的宋小雙關閉了對外界的聯繫,他想盡快的恢復行動能力,所以不知道安娜已經因爲失血過多,以及精力交瘁雙重打擊而暈倒在他身邊,這是兩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事已至此兩個人都失去了行動能力,睡倒在沙發牀上,這樣的情形純屬不設防狀態,即使一名幾歲的孩童也能對兩人造成傷害,還好這是在人體科學研究所的公寓,無關人員進不來,也暫時沒有兩人的仇敵進來,安娜和宋小雙能一直這樣緩慢的恢復着。
飄窗旁的淺黃色窗簾依然隨風擺動着,窗外的陽光已經炙烤大地好幾個小時了,正是一天之中氣溫最高的時段,但是人體科學研究所所處的小山頂上卻人頭攢動,在離爆炸地點不遠處有人用黃黑兩色反光布條,拉上了警戒線。
小山頂頂上的人羣明顯分爲好幾處,各種民用車輛和特殊車輛涇渭分明,其中避雨亭附近人數最多有上百人,草地上稀稀拉拉的坐了不少人,各種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其中不乏抗議之聲,因爲他們現在被暫時攔在小山頂上,想下山都無可能!
山口通往山下的路口被封鎖,全色黑色服飾,頭戴黑色面罩配有小隊戰術耳麥,手掌上有戰術半指手套的持槍特勤,以人牆和車輛形成了兩個方向的隔離帶,山下的人想要上山頂不可能,山下通往山頂的路旁民用車輛扎堆,什麼自行車、摩托車、各種型號的小車、甚至還有一輛六輪拖拉機,正有不少手拿相機和攝像機的好事者想要衝到山頂上以查看究竟,卻被特勤阻止在山口,正在努力的和特勤溝通想要上到山頂,卻收效甚微。
有人想用攝像機把現場的情況攝錄下來,卻發現設備不能正常使用,摸出手機撥打也沒有信號,才後知後覺的搞懂山頂上一定有大功率的設備,屏蔽掉了民用電子設備的所用波段和頻率,這些東西都使不上勁了。
他們是得到消息從各地趕過來的,人員成分很複雜,但是看到持槍特勤早已封鎖住路口也沒有法子。
相反方向的一道隔離帶旁,好多位最早上到山頂的羣衆想突破隔離帶下山,卻被持槍特勤阻止,正有工作人員努力的解釋,請暫時先待在山上,配合他們的工作,如果接到通知一定馬上放人下山,沒有法子爭執一番後這些人返回避雨亭或者草地位置。
這些人早已經試過使用通訊工具往外界發送信號,剛剛上山的時候還能行,後來看到自一輛民牌中巴車上下來十幾位身穿奇怪服裝的持槍人員起,信號突然中斷,都好幾個小時了還沒有恢復,再是愚鈍的人也知道這是信號被屏蔽干擾掉了。
黃黑警戒帶外面是好幾輛中巴、小車、越野車,其中兩輛中巴車頂上有奇怪的天線矗立着,這些車輛都是民用牌照,但是大部分都有警燈警報使用許可證,車頭明顯位置可移動式的警燈正在無聲的晃動着,喇叭裡沒有一絲聲音。
現場氣氛顯得很是詭異,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爲守衛在警戒線旁的武裝人員!
已經在警戒線旁守衛了好幾個小時的武裝人員,人數有十多個,槍械有***噴子、九五、零三兩種突擊步槍,這些人全部頭戴藍色面罩,手指卻看不到戰術手套,耳朵上也沒有單兵戰術耳麥,身上的一件套拉鍊套裝衣服乃至腳上的皮鞋都是詭異的藍色,沒有任何的明顯標示顯示他們的所屬單位,但只要一站在警戒線旁,強大的氣場自然迸發出來,眼睛裡時不時發出莫名的光。
山頂上的普通人羣,沒有人會犯傻走到警戒線旁再次進入爆炸核心區域,雖然剛上來的時候有幾個人是進入了燒焦的爆炸現場,但是這些頭戴藍色面罩的傢伙一來,進入爆炸現場的人都被“請”了出去。
在爆炸的斜坡位置,正有身穿全身防護服,頭戴氧氣面罩身背氧氣瓶的工作人員不斷的忙碌,用手裡攜帶的各種儀器檢測現場,收集各種現場燒焦的植物灰燼。但是仔細一看,這些人明顯分爲兩個所屬單位,因爲最直接的區別是防護服的顏色和背上的氧氣瓶顏色較爲明顯。衣服分別是桔黃色和銀白色,氧氣瓶的顏色和衣服匹配也是桔黃色和銀白色。
身穿銀白色的一位工作人員人突然解下氧氣面罩,大口的呼吸山頂處吹過的新鮮空氣,示意旁邊的一位身穿桔黃色的工作人員解下頭上的氧氣面罩。
對方點頭應允一把解下氧氣面罩,打眼看上去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男子,看了一眼還在工作的同仁後開口道:“虛驚一場,專業的輻射檢測儀器沒有檢測到一丁點超量的輻射指數,那麼只剩下電磁脈衝了,老徐,後續的工作就交給你們研究所了,我們先撤回到車上了,工作結束以後到中巴車裡告訴我,我會解除對現場的警戒,這只是一次莫名其妙的爆炸,破壞如此嚴重灌木和地表都燒焦了,卻沒有檢測到超量輻射指數,爆炸的衝擊波實屬厲害,聲波都傳遞到市區了,要不是地震監測儀檢測到震感,好多人都看到山頂位置發出一道炫目的的紫光,我的小隊是不會來的,雖然看起來現場有人員活動的情況,現場還殘留了一些血液的痕跡,這些研究所畢竟擅長,就交給你們了,查明情況後給我一份簡報就可以了,如果實驗室推測出這次的爆炸情況涉及到異能人士,我會給研究所發簡報的。”
他口中的老徐正是人體科學研究所的徐所長,這人是國家某秘密機構的工作人員,所屬部門主要偵測處理各種原因未明的放射性物質超量意外事故,如國內幾次轟動的不明飛行物接觸事件現場都曾經出現過他們的身影,是一個十分神秘的機構。醫院的醫用設備放射源搞丟了不歸他們管,核電廠出了問題他們也不會去!
這位小隊長很是遺憾的告訴徐所長,他的小隊再在現場瞎轉悠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雖然所屬部門主要的工作範圍符合現場情況,現場看來收穫很有限,具體的情況只有帶回標本回實驗室仔細檢查一番才能還原當時發生的情況,但是沒有超量的輻射,對人體沒有危害已經可以確定。
小隊長按了身上的一個按鈕,又揮手示意給還在工作的小隊成員打招呼,小隊成員早就在不大的現場晃動身體工作了好久,專業氧氣瓶含量眼看就要告竭,雖然收集到了好多標本,也包括一些乾枯的血跡,可具體的情況只有回實驗室才能搞清楚,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收到隊長收工的信號,很快離開滿目瘡痍的爆炸現場,解下頭上的氧氣面罩回到中巴車上休息。
小隊長是最後一個上中巴車的人,剛上車就有一位成員問道:“隊長這裡的情況本來歸我們管,怎麼讓人體科學研究所的人跑來了,他們這不是越界嘛?”
“別胡說,這次的情況很複雜,接到現場有類似人體的血液殘留物後,主管部門才同意把人體科學研究所帶進來的,徐所長的人體科學研究所有個專業小隊,專門鑑別人類非正常現象,在涉及到不明原因的異常現象裡出現了人類的血跡,主管部門即使不喊他們來,我都會特意把徐所長找來,因爲研究人是他們的專長,人體科學研究所可不是普通研究所,多說無益,還是想一想回去實驗室儘快把結果弄出來,好給主管部門一個參考,不然這輿論壓不住!”
早上八點半,實驗室就收到了主管部門下達的命令,讓他們帶上一隊外勤趕到XX山頂,正八點山頂上出現了不明原因的一次爆炸,地震監測儀監測到爆炸引起的震感,超強的聲波傳出幾十公里,已經有不少羣衆趕往山上,這些信息就是最早上到山頂的一些人,用通訊工具向外界傳遞出的,立馬引起相關主管部門重視,小隊長看到任務簡報上的簡單敘述後,五分鐘後就帶隊出發,隨行的還有一隊藍衣服外勤,是執行爲實驗室工作人員做現場護衛的。
因爲實驗室離不明原因爆炸現場相隔只有幾十公里,九點半就趕到了小山頂上,黑衣服的特勤隨後趕到現場,剛要封鎖通道徐所長的小隊就趕到小山頂上。比三隊人員先到山頂的各色人員被藍色外勤“請出”了爆炸現場,還拉起了警戒線。
眼看被趕了出來,先上山的羣衆當然不幹了,就想拍照留念、用攝像機錄影、發點啥微博之類的卻發現都被屏蔽干擾掉了。
見勢頭不對勁想到惹不起總躲得起吧,後知後覺的發現連下山都不能了,特勤早已守在路口封鎖了道路,讓大家稍安勿躁,等事情有個眉目了會放大家下山的。一干人等沒有法子只有在山頂各自散開,市區的登山愛好者都聚攏在避雨亭周圍,人數最多。
而坐在草地上的幾位私家車車主最是窩火,打山腳下路過,眼見山頂上飄起一個紫色耀眼的光球,少許時間後就發生了爆炸,車子一下子就熄火停了下來,怎麼都打不着火,手機一下子就斷了電,等了有一分鐘後才重新打着火,手機也開機正常起來。
這自然引起他們的興趣,眼看有不少人都往山上跑,從衆加上好奇兩種心理影響,駕駛員把車開上往山頂上的道路,超過了好多前面上山的人,是最先上到山頂的幾位,下到斜坡處觀察爆炸現場的也是這幾位,其他後來者膽子稍微小點,看到入眼盡是黑灰色,擔心會有輻射之類的,沒敢往斜坡處跑。
最先報道爆炸現場的也是這幾位私家車車主,結果卻被後來的持槍藍衣外勤趕了出來,想下山卻不能了,都好幾個小時了,仔細一想還真的有點冤的感覺。
徐所長是按正常的行政班次坐車到人體科學研究所的,時間已經接近八點半了,剛到研究所就接到報告說,研究所被一次不明原因的電磁脈衝襲擊,斷電長達一分鐘,斷電期間使用了老式柴油發電機組維持基本的供電,以滿足透風換氣和基本照明需要,只有處於屏蔽保護層層層保護的智腦沒有受到攻擊,它有同步大容量電池作爲後備電源,相關原因正在緊張調查中!
時間跨越到九點,各部門正在加緊維護各類受損設備,已經查明研究所職工有多人次在研究中心大樓、單身公寓、研究所大院各處同時目擊到小山頂上的發紫色光芒的光球,然後是一次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接着發現斷電,各種電子設備失去效能時間爲一分鐘。
徐所長接到綜合報告後心裡一沉,這莫不是有人針對人體科學研究所故意搞的鬼?用無人機在山頂上投下一枚電磁脈衝彈,重點是破壞研究所的各種精密設備和損壞儲存數據,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爲研究所的相關研究成果一直走在世界前列,好多國際知名的同行都想到研究所參觀,被委婉的拒絕。有人懷恨在心是一定的。
九點零五分,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來,接通後徐所長神情嚴肅,上級主管部門要他緊急調派一隊人手攜帶設備到小山頂上參與調查,最好是身穿全身防輻射防護服,山頂上的爆炸現場可能有輻射!
幾個小時都過去了,大家才發現是虛驚一場,看到某秘密部門的工作人員都收工回車上去了,一位身穿銀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解下氧氣面罩,走到徐所長面前輕聲道:“徐所長咱們還是回去吧,有啥好檢查的!”
徐所長注意到他說話時候眼睛眨了眨,立馬領會其中含義,此人正是研究所對外聯絡處的主任X光眼,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很重要的信息,這裡人多嘴雜不好說,當即點頭示意明白。又熬了十多分鐘時間,徐所長走到中巴車上,告訴那位小隊長可以解除警戒了,研究所取樣已經完畢,大家都各自帶隊回去吧。
半個小時候後小山頂,山頂上人羣成堆,車輛打擠的情況已經消失,只剩下少數還對不明爆炸感興趣的後來者、以及登山和單車愛好者,大家都下到斜坡處照相留念,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爆炸,但滿足了好奇心也就可以了,研究還是讓那些專家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