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着鄭海玲漸漸平息的身體顫抖,握成拳頭捶打他的背部的動作也已經停止,宋小雙知道他的安撫作用還是較爲明顯的,按着鄭海玲的雙肩把她的身體稍微拉開些,兩人再次四目相望。
看着鄭海玲臉龐上還有哭泣後的淚痕,嬌羞的紅紅臉蛋,宋小雙趕緊的用手指拭去她眼角到臉頰的淚痕,這個時候的鄭海玲哪裡還有一絲女警的英武之氣,顯出的全是小女兒神態,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宋小雙不覺看得呆了,她這個樣子就像清晨沾有露水的紅蘋果,沒有把持住一張大嘴就蓋在鄭海玲嫣紅的嘴脣上。
自然又是一番溫存,處於激情狀態的宋小雙雙手當然不會空閒,不斷的在鄭海玲腰背撫摸着,雖然隔着衣服還是能感覺着成熟女人柔韌肌膚的觸感,陡然想起來什麼不對勁,手指隔着絨布運動服感覺着鄭海玲的肌膚,卻沒有在肩胛骨感覺到應該有的幾根布帶子?又仔細在後頸處撫摸一下,也沒有明顯拴着帶子的痕跡!
這是咋回事,宋小雙覺得腦袋有點暈:鄭海玲竟然是上空裝,沒有在絨布運動服裡穿內衣!難怪剛纔她貼緊身上扭動的時候,那種美好的觸感能讓他發狂,大腦有些當機的宋小雙,接下來幹了一件顯得很傻蛋的事情,熱吻時伸進鄭海玲嘴裡的舌頭懶洋洋的不活動,立刻被鄭海玲發現!
鄭海玲還沉浸在激吻帶來的美好情緒裡不能自拔,卻感覺到宋小雙好像注意力沒有集中在這上面,不明所以的鄭海玲有些氣憤,這傢伙身上坐着個美女(鄭海玲還是有些自傲的),玩着親親遊戲,竟然思想還開小差?難道是想着別的女人了,宋小雙你混蛋!
她貝齒輕輕咬在宋小雙的大舌頭上,宋小雙大吃一驚,舌頭吃疼後兩人的熱吻立馬結束,兩顆腦袋當即分開,宋小雙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鄭海玲眼眸裡明顯帶有憤恨的意味,這又咋啦?
“啪!”、“啪!”兩聲響亮的耳巴子聲清脆的響起,宋小雙直接被抽蒙了,他搞不懂鄭海玲這是怎麼搞得,情緒變化的好快?趕緊逮着她的手腕,嘴角蠕動剛想說點什麼問清楚,就聽見鄭海玲抱怨聲:“還說你老實勒,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抱着人家還想着別人,放開我,宋小雙你混蛋!不想再理你了!”
鄭海玲雙手被宋小雙擒着,想要從他身上離開而不可得,身體扭動一番後說出了她的“控訴”。有就是有無就是無,宋小雙對於這樣的指控當然不能承認勒,根本沒有這回事嘛,女人的想法太複雜了,他真的鬧不懂。輕聲道:“小鄭,剛纔不是好好的嘛,這是咋啦?”
“還說沒有,剛纔一點都不專心,那啥,算了不說了,好羞人喔,人家講不出來,說,到底在想啥,不說清楚不行!”
鄭海玲掙不過宋小雙,他雙手的勁力太大了,腦袋一熱扇了兩耳光後,開始理智起來,決定給他一個自己辯駁的機會。偉人們不是說批評與自我批評,教育與被教育相結合嘛?不然怎麼能把他從錯誤的道路上挽救回來勒,鄭海玲這樣自嘲的想到。
“噓!”宋小雙伸出手指在嘴邊比了一下,然後還左右看了看,意思是這事情得悄悄說,以免隔牆有耳被人聽見。
鄭海玲點頭應允,讓宋小雙附在她耳朵邊細語。
“你這個大壞蛋,流氓、色魔、變態......這都被你知道啦,那個是人家搞忘了穿而已,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人家嘛!”
鄭海玲急着辯駁她是有意這樣穿着來“勾兌”宋小雙的,看着宋小雙眼眸盯着她看,臉上露出根本不相信的意味,鄭海玲自己都沒有勇氣繼續解釋了。
“好吧,這是人家用來測試你的異能力的,自己交代有沒有偷看過喔?......沒有?嗯,今天心情好,沒有看過可以用那個啥看一次,不過得把看到的內容告訴人家,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打死你,哼!”
鄭海玲說着覺得羞人的話語,頸子都紅了,看到宋小雙搖頭表示他還是很乖的,沒有亂使用精神力探查透視能力,看到不該看的東東,半是警告半是誘惑的同意宋小雙“觀賞”一次,當然是隔着衣服來。
這種極端私密的遊戲,會被鄭海玲這樣的成熟女人想出來,讓宋小雙十分吃驚:她再是冰雪聰明、慧質蘭心,可能單獨一個人也想不出這樣的餿主意吧?難道說是趙凌萱那個腦洞大開的美女給鄭海玲提醒了什麼,嗯,很有可能!
“那個,小鄭,能不能閉上眼睛,你這樣看着我,感覺瘮的慌!”
鄭海玲都有些無語了,這傢伙太愛藏拙了(太會裝),給他機會“觀摩”他還提要求,算了還是依他把,眼眸很快閉上,只是過了幾秒鐘,就感覺宋小雙的嘴脣帶着熱氣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小鄭,可以了睜開眼睛吧。”
“咋樣,還行吧,要不要減減肥?”鄭海玲的精神力纔剛剛起步,只是略微的感覺到有什麼在身上掃了掃,時間很短沒有超過兩秒鐘,然後很快就感應不到了,知道宋小雙一定是用那種能力對她的身體皮膚進行了探測,所以出聲詢問。
實際上宋小雙的精神力想要探查鄭海玲的身體,根本不會讓她感覺到,她的精神力修爲纔剛剛強行提升起來,還不會運用,以她以前的能力是不會察覺到宋小雙的精神力探查的,只有像樑莉或者是老鄭這樣級別的古武修習者,因爲內勁比較深厚,對身邊的事物比較敏感,宋小雙的精神力探查時間長一些,超過幾秒鐘纔會被覺察到,像對鄭海玲使用的探查時間,以短短兩秒鐘,也是無法感覺到的。
鄭海玲之所以能察覺到一絲宋小雙發出的精神力,主要是宋小雙還得滿足她提出的要求,“看”的很仔細,身體什麼地方有沒有痣和胎記之類的都一清二楚,鄭海玲對於宋小雙而言已經沒有秘密可言,當然腦袋裡的思想除外,那個是讀心術的範疇,宋小雙不會。
聽到鄭海玲問他要不要減肥,宋小雙搖搖頭,又附在她耳朵邊細語幾句,還沒有說完,他的兩隻耳朵就被鄭海玲揪住,鄭海玲羞憤的道:“大壞蛋,讓你說,誰讓你說這些的?看我不收拾你!”
耳朵被鄭海玲揪住的宋小雙疼的嘴角直抽搐,卻不敢逮着她的手腕,還不能發出聲音來,誰叫他嘴賤勒。
鄭海玲覺得教訓的差不多了,才放開他的耳朵,看到他的雙手還抱着她的腰間,又伸出手在他腰間的肉肉上狠狠的揪了兩把,趁宋小雙呼疼收回手撫摸疼處的時候,鄭海玲一下子就從他身上跳到地板上,光着腳丫跑了幾步打開客廳的照明,然後纔去找扔到角落裡的拖鞋穿上,又找到宋小雙布鞋放到他面前,柔情似水的一雙眼眸看着宋小雙,輕聲說:“大壞蛋,不能留你在這兒了,明天最好也別來,不過手機不要關機,好嘛?”
鄭海玲不會留他住在家裡,宋小雙早就知道,她對於他雖然很有感覺,但兩人感情突然發展太快,她也覺得很驚訝和困惑,讓他飽飽眼福已經是最大限度的讓步了,其中的含義兩人都很清楚,畢竟這是在東方的中國,想要更進一步就很困難了,鄭海玲讓他明天都別來,就是委婉的說她還沒有考慮好接不接受宋小雙,心裡比較亂,需要單獨待會,讓大腦靜下來想清楚。
宋小雙沒有說話,很快套上布鞋,站起來伸出雙手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鄭海玲渡步過來兩人再次擁抱一回,宋小雙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後,把鄭海玲輕輕推開,沒有猶豫轉身就揪開大門出去,站在門邊的鄭海玲,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後,眼眸裡的光芒變得暗淡,嘴裡咕嚕一聲後關上了房門。
走在小區道路上的宋小雙,他的內心裡其實比鄭海玲還要亂,因爲鄭海玲不是第一個對他表示這樣親近的可人兒,他想起了安娜!
安娜對他的感情同樣炙熱,而且被激情衝昏頭腦後,比鄭海玲大膽許多。
不容多想,既然鄭海玲能控制住她的感情,在對待鄭海玲這件事情上,宋小雙明顯是被動的,兩人適可而止是最好的,今天不能直接說出拒絕鄭海玲感情的話語來,那樣太不人道了,很有可能以後兩人朋友都沒得做,這樣就不好了。
實際上在兩個女人對他的極度好感這種事情的處理上,宋小雙都顯得很差勁,一直都處於被動的地位。
現實還是要講生活環境和個人的知識廣度的,宋小雙有自知之明,緣分這樣的字眼,在很多時候並不適用,全憑各人怎麼想和做,兩個女人的學識讓他生不起一點非分之想,覺得人還是要務實好一些,沒有去想過以後如何如何。
夜晚的風吹過泡桐樹的枝幹,幾片落葉從宋小雙的眼前飄過,宋小雙不爲所動,快步走向小區大門口,拉開噴了防鏽漆的小門時候,門發出“吱、吱”的聲音,在深夜裡能傳出老遠,守門的門衛老爺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後,就繼續看着桌子上的電視消磨時間。
走出小門後,宋小雙順手帶上了小門,同樣傳出一陣讓人牙癢癢的聲音來,這次坐在門衛室裡的老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剛纔鄭海玲沒有想送他回去的意思,她是怎麼想的,宋小雙還是能猜到一點,她其實是怕了,怕她要是跟着他回去,禁不住他的誘惑兩人從現在的曖昧關係,一下子變爲實際上的男女朋友關係,這對於沒有理清頭緒的鄭海玲其實是不公平的,宋小雙也知道這一點,鄭海玲沒有說用電摩送他,他也假裝不知道還有這茬,爲了防止鄭海玲反悔,所以他走得很快。
宋小雙順着小區門口的水泥道路往小山下走去,水泥路邊隔了很遠纔有一盞路燈,純粹是一種點綴,兩盞路燈之間很多地方都黑漆漆的,如果膽子小一些的一個人走,一定是快步急行,因爲周圍不是樹林就是懸崖陡坎,不害怕纔怪。
順着一盞盞路燈昏暗的燈光延伸出去,能看到戎江市區的夜景,除了江邊的一些典型地標建築物外牆上的射燈還比較搶眼球外,市區裡的燈光並不多,應該時間很晚了,摸出手機一看,已過了午夜零點了,將手機放回褲兜,小心的拉上拉鍊。
在宋小雙的印象裡,只有銅製拉鍊質量好一些,看到絨布運動裝的拉鍊呈現發白的金屬光澤顏色,當然不是銅拉鍊了,鄭海玲送的這套服裝明顯值些價,莫不要穿上身就被他弄壞了,其實他不知道衣服上面的拉鍊質量槓槓的。
宋小雙暗想,就看能不能下到小山腳下招到四處逛蔸生意的的士,這種事情真的要靠個人的人品拼運氣了,公務員小區雖然有水泥公路和幹道連接,畢竟不是主城區範圍,的哥的姐們能不能恰到好處的讓宋小雙碰上,還真的的靠拼運氣才行。
結果宋小雙的運氣不是很好,順着水泥路走到山腳下的幹道旁,幹道邊的路燈倒是明晃晃的,外面梯坎下就是滾滾的江水,遠處能瞧見跨越大江兩岸亮着路燈的幾座大橋,他等了好久一輛的士都沒有見着,夜間過境的貨車倒是不老少,全都速度超快,過了一段路就鳴響喇叭,在午夜過後的江邊幹道上顯示着它們的存在。
宋小雙沒有看時間,估計至少有半個小時了,車子沒有等到,決定順着幹道邊的人行道往回慢跑,前面幾公里處有個交叉路口,應該能容易的碰上的士。
跑出一公里多後,宋小雙左眼餘光注意到後面有小車的燈光照過來,光線不是很強烈,估計是一輛戎江的士。的士的大燈光線照明都不是很強,這是爲了防止夜間行車影響會車,強光會引起對頭車駕駛員的視線變窄,容易出事!
宋小雙沒有停止慢跑,只是轉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一輛淺綠色老式的士速度並不快,很快就行駛到他身後,在超過宋小雙的時候突然剎了一腳,輪胎摩擦瀝青路面的刺耳剎車聲讓宋小雙直皺眉頭,暗自吐槽:車子是老快要報廢了,也不是這種用法哈?
“帥哥,走不?進城還是回工業區!”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一位濃妝豔抹的妹紙,用好奇的眼光盯着宋小雙看,用長期混跡於夜場練出來的那種沙啞而蠱惑的聲音,和宋小雙打着招呼。
她內心裡正在嘀咕宋小雙是什麼人:一身**店定製版的絨布運動套裝,少說也得三千多吧,不裝逼還有內涵很實用,腳上卻是一雙一百塊到頂的老北京布鞋,看上去還穿了好久的樣子,打眼看上去衣服和鞋子根本就湊不到一塊兒?看着他往車旁走過來的時候,臉上那種隨和的神態裡潛藏着的冷峻,讓年齡才二十出頭卻已經閱人無數的妹紙看了個真切,心裡面一震已然接受了,他穿着幾千的定製套裝配幾十塊的布鞋,沒有什麼違和感的論調,這樣的人物以前咋沒有見着,他混哪兒的?
宋小雙還沒有走到車門旁,精神力已經探查過車裡的幾人,心裡面已有計較,車裡的五人全是普通人,而且全是女的,駕駛的士的是一位的姐,年齡處於如狼如虎之年,其他的都是混跡於各大夜場的女“技師”,年齡都沒有超過二十五。的士應該是包車,負責長期晚間接送幾位妹紙,看上去和的姐混的的挺熟,不然已經是滿載了,根本不會同意的姐半途載客。
“不進城,也不回工業區,到XX村走不?”宋小雙站定車旁,不卑不亢的說道。
的姐看了看宋小雙,估摸着他這樣奇怪的穿着合不合印象中的劫匪,深更半夜的穿着新嶄嶄的衣服馬路上“兜風”,她不禁爲自己的冒失行爲有些後悔,想到:要是他上了車,露出真面目劫財劫色咋辦?聽說最近就有一位的哥,拉着“技師”在不遠處的拐彎處半途載了個人,結果的哥被打暈扔到車下,那個“技師”和車在江邊的泡桐樹樹林裡找到,人被抹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人不會是那個人吧?
但隨後的姐就否定了這樣的假設,她從宋小雙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暴虐的氣息,感覺這個人還蠻隨和的,沒有對車裡的小姐妹們抱有敵視和鄙夷的態度,應該不會是那個人,很快說道:“XX村知道,經常去,不過得把這幾位先送回去,耽擱不了多少時間,大方向是對的!”
的姐看到宋小雙點點頭,知道他答應了,就拍拍旁邊座位上的妹紙,示意她到後排打個擠。妹紙沒有片刻猶豫,很快打開車門下車後擠到衆姐妹身邊,本來是三個人的座位,坐了四個人擠一擠還是過了,宋小雙快速的上車帶上車門,示意的姐可以走了。
一路無事,還是開頭那一位對宋小雙很好奇的妹紙,閒着無事問起宋小雙是做哪行的。對於這樣的問題,宋小雙沒有啥好隱瞞的,直接說以前是工人,前段時期是跑摩的,現在想休息一段時間,什麼都不做。
幾位妹紙細看前面的宋小雙,有一人恍然所悟,覺得他有些面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問他是不是曾經在火車站門口晚上駐過車,宋小雙點頭後,的姐才真正放下心來,車速不禁加快了幾分。
......
第二天宋小雙真的沒有去鄭海玲家,甚至電話都沒有打過,他想給鄭海玲單獨思考的氛圍,早上就在路口攔了一輛回小鎮的野的,回小鎮看老爸老媽了,晚上宋小雙睡的很沉,好像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醒過來的宋小雙覺得悵然若失,清晨坐第一班發班的客車回戎江市,下車後看了一下時間才早上八點多。
準備等順路的公交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來電鈴聲,看清來電號碼後,宋小雙的眼神變得冷峻起來,很快接通,剛剛聊了幾句後公交車也不坐了,走過人行橫道,攔了一輛的士,上車道:“去公務員小區!”
的士很快起步,過了紅綠燈路口三拐兩拐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