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雖然也有幾十年了,但是好像改革的春風卻一直沒有吹到d縣來,如果不是這次因爲許飛意外的來到d縣,恐怕現在d縣還是處於計劃經濟時代。
雖然現在因爲許飛的到來讓d縣開始沐浴改革的春風,但是正如讓一個久臥病牀的人突然讓他去跑馬拉松一樣,他的體力是不足以維持到最後的。d縣的情況也是如此,對於一些新的觀念以及新的執政手段都不願意接受。
就拿這次的行賄受賄事件來說,參與的人員竟然達到了三百多員,不用說,他們這些人再也不可能繼續留在原來的工作崗位上,而且還得接受黨紀國法的處罰。如果是換成某些確實有能力有闖勁的人,他們恨不得能快點出來,現在d縣正在進入經濟高速發展時期,到處都是機遇。
d縣紀委在得到許習的指示之後,加大了對這次行賄受賄人員的審訊力度,馬上就是喜訊連連。其實現在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只不過是破案人員能不能接受破案的代價,以及他們願不願意去破案。
像d縣這次的情況,如果一旦要深挖,那肯定是撥出蘿蔔帶出泥。而這泥巴的大小就要看許飛的意志。
“能挖多深就挖多深,哪怕把全縣所有的機關幹部全部牽連進去也在所不惜。”許飛的意志非常堅決。
“許書記,這樣會不會造成縣裡的不穩定?”趙陽勸道,如果真的按照許飛的搞法,那這三百多名行賄受賄人員還真的有可能把全縣所有的官員全部都牽扯進來,要知道有地事只要牽出一個人,那後面就會跟着一串。
“我寧願現在一時的不穩定也不希望以後縣裡的機關被腐蝕得一乾二淨。再說,我相信,再怎麼說也會有一部分人還保持着純淨的黨性原則吧?如果真的連一個也沒有的話,那我就該考慮是不是要移民了。但是我相信,絕對不會牽扯到所有的人,因爲d縣以前畢竟不是經濟大縣,有一部分人思想僵硬是很正常地。”許飛道。現在就算d縣政府真的癱瘓,許飛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除了經濟開發區那邊需要保持穩定之外,公安局早就已經改革過了,這兩個地方穩定了,d縣基本上就不會有太大的混亂。
事實如許飛所料。d縣光是縣城這次被牽扯出來的就是五千多人。達到了縣城所有官員的一半以上。但是其他地人也洗脫了清白,這和許飛以前掌握地數據也基本相符。現在剩下地問題就是如何處理這五千多人了。
把他們全部免職這是不現實的。雖然許飛很願意這樣做,但是紀委地處罰力度實在是軟弱無能得可以,除了警告處分、嚴重警告之外他們就再也提不出更有建設性的意見了。
最後還是許飛拿着黨紀文件,一條一條的按照他們的受賄程度進行對比,這才使得近三千人被直接免職,同時也免去了黨內外的一切職務,在許飛的堅持下。他們還被清理出黨的隊伍。最後這一條讓這些人再也沒有翻身之法。在國內,如果不是黨員。那你想當官地夢想是相當遙遠地。
“許飛,你真的決定了要把這些人全部免職?”譚少文在聽說d縣發生地事之後親自打電話給許飛,這在其他地方很正常的一件事,竟然又被許飛搞得像捅破了天似的,虧許飛以前還在市裡的兩個局機關待過,連人之常情也不懂。
“這些人是不是免職並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我只是嚴格按照我黨的規定來辦事。”許飛淡淡的道,都說自己現在是心狠手辣,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如果讓這些人有僥倖的心理,那隻會讓這樣的人每次都抱着僥倖過關的想法。
“一次免去三千多人的職務,這會不會讓你們縣裡的工作出亂子?”譚少文道。
“不會,我們縣委本來就計劃要讓百分之三十的人下崗,現在正好達到這個數字。”許飛道,在縣裡待的時候越長,許飛就越能清楚縣裡這些機關單位每天上班都是做些什麼事,不要說只免職三千多人,哪怕是五千人,八千人,許飛認爲都不會影響到d縣的工作,相反還會大在的提高各個機關單位的辦事效率。
“這麼說你們的下崗考覈就不要再考了咯?”譚少文道。本wap..cn
“不,免職是免職,下崗是下崗,雖然已經有百分之三十的人被免職,但是下崗考覈卻還是必需的,在我看來,我們縣根本就不需要如此龐大的官員隊伍。”許飛道。
“許飛我要提醒你,說話要注意影響,不要以爲全世界就你廉潔自律,你把這些貪污受賄人員免職我沒有意見,但是你要考慮這些人今後的工作問題,他們大多在政府部門幹了一輩子,現在突然被開除黨籍,以後他們的生活怎麼辦?三千多人就是三千多個家庭,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那麼就會影響到你們縣裡的穩定發展。”譚少文道,他對許飛的激進做法還是有所懷疑的,這和蠻幹有什麼區別?
對於這些被免職的原政府部門的官員今後的生活許飛還真的沒有考慮,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要是不能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那其他人會如何起?當貪污受賄的成本變得相當輕微之後,這恐怕也是給別人當了一個很好的示範作用吧?
雖然這三千多人已經受到了最爲嚴厲的黨紀處分,但是國法好像還沒有能制裁他們。現在中國人之所以喜歡當官,除了當中國官員是世界上最沒有壓力的官員之外,官員犯事之後所受的處罰也是世界上最輕微的。拿的錢、乾的少、貪點還不會出事,這樣的好事當然會讓所有的人趨之若鶩。
所以這些人在受到了最爲嚴厲的黨紀處分之後,他們還得面臨着法律的制裁。既然他們已經達到了被免職、開除黨籍的標準,那他們上了法庭之後,受到了處罰也不會很輕,這樣的話,d縣的看守所和監獄就要大大的超員了。
如果只是免職,那一般的人也能接受,畢竟自己確實是幹了違反規定的事。但是如果在丟了官之外還要受到刑事責任,那他們就不幹了。在許飛的這項決定剛剛宣佈下去沒二天之後,這三千多名犯事人員的家屬就來到了縣委,向許飛請願,要求把這些人寬大處理。
“許書記,壞事了,外面來了好幾千的人!”趙陽氣喘吁吁的跑到許飛的辦公室報信。
“怎麼回事?”許飛馬上站到窗口,一看外面,果然,黑壓壓的滿院子的人,而且外面的馬路上也站滿了人。
“他們都是這次被處罰的黨員幹部家屬,聽說要移送檢察院起訴,他們都跑來求情。”趙陽道,這次d縣集中處理三千多名官員,如果說這些人的家屬不聯合起來,這才叫一個怪事。
“求情?那誰給黨紀國法求情?誰給d縣八十萬老百姓求情?我們的每一分錢可以說全部是從老百姓手裡拿來的,他們還有面來求情!”許飛道。
“我們要見許書記!”
“趙陽,你讓他們派幾個代表出來,其他人先回去,把縣委的大門堵住像什麼樣子?另外你再給縣電視臺打個電話,讓他們派個攝影組過來,今天的會面要攝像存檔。”許飛道,他因爲學的是計算機,所以對於紙質的東西都不太相信。
“這樣的事也要到電視臺播放?”趙陽道。
“並不一樣,要看談判的效果,如果以後還有人竟然想阻止法律的效力,那今天的對話就是樣本。”許飛道。
外面的代表很快就選了出來,一共有三個人,他們將代表這三千多家屬和許飛直接對話,而許飛這邊,除了趙陽之外就只有縣電視臺的攝製組,他們將對這次的會談進行全程的攝像。
“你們也看到了,這次的會談將會被攝影機錄下來,所以我們的一行一言都要注意,避免不必要的衝動。”許飛道。
“許書記,你也看到了,這次縣裡的幹部都已經受到了最嚴厲的黨紀處分,而且都被一次性的開除和黨籍,可以說他們的政治命運已經終止,既然如此,那縣委縣政府又何必趕盡殺絕呢?放他們一條生路又不是做不到,再說,他們當中有很多人也只是一時的失足,現在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何況讓他們的家人也跟着受罪呢。”家屬代表之中的一名禿頂中年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