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飛也沒有想,發生災難性事件的也許是自己。
許飛必須回去,哪怕唐亞妮明顯的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許飛也知道,自己這次不對,一生一次的結婚蜜月竟然剛剛纔開始,馬上就得回去,要多掃興就有多掃興。
“亞妮,你也知道,如果不是非常重大的事情,老丁會通知我回去嗎?這次的蜜月旅行就當我欠你的,以後咱再被上。現說你現在也大着個肚子,出來旅遊也不方便,要不我們先回去,等生了寶寶之後再出來?”許飛安慰道。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呢,還是實際點,你呢先回去,我去歐洲,等你辦完事後我們再在那裡會合。”唐亞妮道。
“不行,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歐洲呢?”許飛不放心的道。
“我從小就會自己照顧自己,何況現在又不是戰爭年代,歐洲比大部分地區都要安全。再說我也不是孤身一人,隨便參加一個旅行團不就可以了?”唐亞妮笑道。
許飛知道唐亞妮並不是想真的去歐洲旅遊,她主要是想去購物。可是許飛實在不想讓她一個人孤身上路,如果唐亞妮出現什麼意外,那許飛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最後許飛還是給她安排了兩名保鏢,就在臺灣大江西派內選了兩名由劉尉訓練出來的原飛龍幫成員,這樣許飛纔算安心的回了內地。可是許飛不知道,就是他這樣的多此一舉,反而讓唐亞妮陷入險境。
先不說唐亞妮興致勃勃的去了歐洲的事,只說許飛在和唐亞妮分開後和李儒以及江永勝見了一面,然後就很快的經香港返回了tt市。
在臺灣的時候,江永勝給許飛非常的熱情,雖然許飛交往的時間不長,但是因爲那天晚上許飛的表現,江永勝對許飛非常地感激。至於d縣的銦現在江永勝再也不提了,他拿到了這個項目足夠讓他花上十輩子的了。還會去在乎其他地小錢嗎?
對於許飛要求在李儒的競選時多多協助,江永勝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在他的眼中,大江西派黨暫時還只是一個小黨派。所以他給李儒地建議是暫時不要去競選臺北市地市長,那樣太過於引人注目,還不如先從一個縣開始。當然。這並不是李儒沒有資格。但是對於明顯沒有把握的事何必去浪費時間和金錢呢。
許飛一出tt機場,馬上就給丁浩去了電話,可是讓許飛意外的事,丁浩的電話卻不是由他本人接的,而是一個許飛也不認識的陌生人。要知道許飛對於d縣絕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也能聽出他們的聲音,但是這個人的聲音讓許飛感覺絕對不是d縣人。
“你好,你是許飛吧?”
“我是,老丁呢?”許飛急道,難道丁浩出了意外?
“他沒事。你現在不要回d縣,馬上去市委向譚少文同志報到吧。”
“出了什麼事能先告訴我一聲嗎?”許飛道,他明顯感覺到出事了,只是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你不要多問,你到了譚少文那裡自然明白。”說完這句話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許飛在機場叫了一輛直奔市委,在車上的時候他給趙陽掛了個電話,沒想到這小子地手機也是關機,根本沒法聯通。他又給d縣縣委辦公室去了電話。可是縣裡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知道昨天丁縣長被譚書記叫到了市裡,然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這下許飛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看來只好向市裡打聽了。許飛知道市委的這些領導一個人都很忙,譚少文就更不要說了,沒有預約基本上很難見到本人。所以許飛又只好再給譚少文去了一個電話。
譚少文果然在開會,電話是他的秘書接的。但是當得知是許飛的來電之後。秘書馬上把電話交給了譚少文,絲毫不顧忌他正在主持會議。
“許飛。你現在在哪裡?”譚少文一接到許飛的電話馬上問道。
“我剛下飛機,正在來市委的路上。”許飛說道。
“你先別去市委,我正在一招,你馬上趕過來。”譚少文道。
一招就是第一招待所,這是市裡一些領導的叫法或者說是官方的叫法,現在一招也改成tt賓館了,那裡環境幽靜,相當適合住宿。和tt大酒店一樣,其實那裡主要也是市裡地御用開會場所。
當許飛趕到一招的時候,譚少文竟然停下正在舉行的會議,單獨接見了許飛。這讓許飛感覺到事情的異乎尋常。
“許飛,這幾天玩的還高興吧?”譚少文一開始並沒有談及公事。
“還行了,譚書記,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就直說吧。”許飛卻是個急性子,既然你都這麼急着把會都停了,還問我玩的高不高興幹什麼?
“那好吧,我問你,你在臺灣的時候是不是和李儒見面了?”譚少文問道。
“對啊,他是我地老領導,出事後我們又是朋友關係,而且我們都是大江西派人。”許飛看着譚少文道,其實嚴格地來說,譚少文現在也是大江西派人,只不過他屬於內地的大江西派罷了。
“可問題是他還有一個特殊地身份,他還是臺灣大江西派黨的副主席!”譚少文道,今天早上的時候他接到能泉源親自打來的電話,省委書記親自給他打電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好事,要麼就是壞事。而今天早上的卻是壞事,關於許飛的壞事,李儒現在已經是臺灣大江西派黨的副主席,而且還是臺灣的立委,在臺灣的政界開始有了一定的影響力。這個時候許飛去見他,就算臺灣方面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國內卻必須要有一個態度。
“這和讓我這麼急回來有什麼關係嗎?”許飛隱約知道了一些端倪,但還是問道。
“當然,你現在必須馬上向省裡彙報你在臺灣的行蹤,哪怕是一言一行都必須報告,在此之前你要先寫一份詳細的報告。”譚少文道,要知道涉及到臺灣的人和事都非常的敏感。
許飛和譚少文會面的時間非常短暫,很快他坐上了譚少文專門給他安排的小車,直接就去了省城。許飛從臺灣到香港,再從香港到tt市,最後到省城,可以說是馬不停蹄。
但是在省城的時候許飛卻沒能見到熊泉源,甚至他想回家一趟也無法做到,當王振南得知許飛已經到了省城的時候,馬上就讓許飛去一個指定的地方,在那裡,有人專門會接待他。而且在那裡就給許飛換了車,他從t市坐來的車就打道回府了。
這是省城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屬於省城的東北角,不遠就有一座山,而在山角有一排房子,上面也沒有招牌,既像住房又像倉庫,等許飛走進之後才知道,這裡原來是一個休閒村,但是現在顯然已經被某些部門佔用了。
許飛一進來,裡面的人覈實了許飛的身份之後,先給許飛安排了一個房間,很簡單的一個房間,除了一牀一桌和幾把椅子之外就無其他物件,電視、電話就不要想了,唯一的電器可能就是電燈吧。
在房間裡有一個小衛生間,而窗戶上竟然裝了防盜窗,許飛的門口,竟然有武警放哨,這一切讓許飛都感覺到了兩個字:雙規。
是的,就是雙規。從剛進來看到的那些人身上,許飛就感覺到了這些人的不尋常,這裡所有的人都受過軍事訓練,而且不是那種普通的軍事訓練。
許飛故意想要出去一下,沒想到剛剛纔拉開門,外面的武警戰士就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不能出去。
爲什麼?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們只負責執行。
這是變相的軟禁,許飛知道這和自己在臺灣的行爲有關,但是也不需要鬧得這麼過分吧?自己既沒叛黨也沒賣國,到現在還是一名合格的共產黨員幹部。
既然不能出去,又沒有電視,自己的隨身物品在剛來的時候就隨便上繳了,所以許飛只剩下一個選擇:睡覺。
很多人會在這樣的環境裡感到孤單,感到寂寞,甚至感到恐懼。但是許飛卻根本沒有想這麼多,他倒頭便睡,而且一睡就能睡着,睡死,睡得天昏地暗,睡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吃飯。
“還沒醒來?”在某個房間裡,一名穿着合體的西裝,在胸前配着一枚國徽的中年男子問道,他身材魁梧,平頭,目光中透着精明,他正是主持這次審查許飛的負責人,宋京。
“沒有?我讓人叫了,也推了都沒有反應,是不是得了什麼病,要不要把醫生叫來?”回答是在許飛門口值勤的武警戰士,許飛從一出門沒有得到同意之後就一直睡覺,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