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鸚鵡將墨家豪和蔡麗珍之間的對話,全部都學了個遍。
什麼墨家豪警告蔡麗珍,蔡麗珍討好墨家豪,然後墨家豪推倒蔡麗珍,無一不是全部都給學了出來。
到後來,大家更是聽出來了,蘇景然根本就沒有碰蔡麗珍,而蔡麗珍反倒是想要陷害蘇景然。
鸚鵡的話,基本還原了剛纔的整個場景,所有的事情,都如同在大家面前重新上演了一遍。
蘇景然鬆了一口氣,她剛剛將希望寄託在鸚鵡身上,本來沒有想過鸚鵡會記得多少東西。
不過只要鸚鵡將關鍵的一些句子說出來就好了。
誰知道鸚鵡這麼給力,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還原。
墨家豪的最後一塊遮羞布,都被這鸚鵡給全部扯了下來,他的罪行全部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墨家豪和二伯母都又氣又急:“畜生說的話你們也信?這都是蘇景然和墨修炎他們編排好的!”
可是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些話,都不可能是剛剛編排好讓鸚鵡說的。
剛纔事情一發生,大家就全部上來了,根本不可能讓蘇景然有時間去編排,去教鸚鵡。
何況那鸚鵡是墨彥庭最愛的寵物,從來都不近人,蘇景然又怎麼可能提前做什麼手腳?
幾個激憤不已的受害者家屬,捏起了拳頭,大聲喊道:“不能放過這個始作俑者,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始作俑者付出代價!”大家都跟着喊起來。
好幾個人衝了上去,提起拳頭便打墨家豪。
墨家豪被打得鬼哭狼嚎起來。
墨老爺子見鬧得不像話,大喊一聲:“住手!”
可是現在受害者家屬的情緒非常激動,又哪裡會聽墨老爺子的?
墨老爺子的下屬上前,纔將這些人都給拉開。
這些受害者家屬都義憤填膺,吼道:“故意下藥害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對,付出代價,承擔責任!”大家恨聲說道。
墨老爺子知道今天要是不給這些人一個交代,大家誰也不會離去的。
到時候對墨家的名聲更是有害無益。
他咳嗽一聲,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醫院裡的受害者,我們墨家會負責到底。至於家豪,你爲了陷害修炎,竟然夥同蔡麗珍、蔡國權給食品下毒,今天就跟警察回去,好好交代交代你的事情,也好好反省反省。”
“不要啊,爺爺……”墨家豪跪在地上,抱着墨老爺子的大腿。
二伯母也跟着跪了下來:“爸,你不要這樣對家豪啊,不要啊……他是你的孫兒啊……”
“哼,我們墨家,沒有這樣丟人的孫兒。”墨老爺子手一揮,下屬便協同警察一起,將墨家豪給拖了起來。
鬼哭狼嚎的墨家豪被拖了出去。
二伯母嚎啕大哭起來。
警察和工商的人將墨家豪給帶走了,這些受害者家屬的情緒平穩了很多。
警察走到陳美麗和蘇國興面前,說道:“你們山寨知名食物品牌,做出三無產品,已經嚴重違規違紀,請你馬上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陳美麗和蘇國興唉聲嘆氣起來,沒有借墨修炎的東西賺到錢,現在還要面臨牢獄之災,他們又痛苦又失望。
即便下毒的事情跟他們無關,這次他們也不得不因爲這件事情而付出代價了。
那批食品都是他們搶的墨修炎的公司裡的,可是現在墨修炎不認那食品,他們就必須對“仿冒”名牌食物這件事負責到底。
陳美麗和蘇國興也被帶走了。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坐在地上血水裡的蔡麗珍了。
二伯母轉身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賤婦,都是你,慫恿家豪去做這種事情,好好的人,都被你給帶壞了!”
蔡麗珍又痛又急,連還口之力都沒有。
蘇景然和墨修炎見他們自相殘殺,相互推諉責任,心底都已經再無一絲波瀾。
不管他們現在還做了什麼,要得到什麼樣的懲罰,都是他們應該承擔的,都是他們自己的罪孽的後果。
“夠了!”墨老爺子大吼一聲。
他見二伯母鬧得不成樣子,墨家豪也被人帶走了,而蔡麗珍現在流產,還慫恿墨家豪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對蔡麗珍除了厭惡,沒有任何其餘的感情。
墨老爺子說道:“將蔡麗珍拖回蔡家,以後她們蔡家,跟我們墨家,不再有任何關係。”
蔡麗珍痛哭流涕,慌亂地喊道:“爺爺……爺爺……”
可是墨老爺子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也再也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同情了。
蔡麗珍以後,跟墨家也不會再有絲毫關係。
她想要通過耍心機成就自己更好的生活的目標,現在已經落敗了。
她從此以後只能回到蔡家,蔡家雖然有錢,但是失去了墨家的庇護,恐怕以後的道路,也不是那麼好走的。
蔡麗珍想要再嫁什麼更好的人,也恐怕是難如登天了。
蔡麗珍被人拖走了。
二伯母抱着墨老爺子的腿,說道:“爸,家豪他……”
“都是你縱容無度,纔會讓他任性妄爲,現在這種時候了,你還要袒護他?”墨老爺子十分氣憤,一腳踹開了二伯母。
二伯母倒在地上,還要說什麼。
墨老爺子精疲力竭,擺手:“都回去。”
二伯母現在什麼都不敢再說,狠狠地瞪了蘇景然和墨修炎一眼,憤恨地離開了。
而大哥墨東生和大嫂韓曉君,看完這場熱鬧之後,也開始離開。
其餘的人,紛紛離開。
墨修炎也帶着蘇景然要離開。
墨言還很有些興奮地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眼看着沒有證據指明這些壞人,誰知道這鸚鵡關鍵時刻幫了一個大忙了啊。”
墨修炎和蘇景然走向了七叔墨彥庭,蘇景然將鸚鵡還給了他,說道:“七叔,真是謝謝你,也謝謝這鸚鵡了。沒有想到它會這麼厲害,將這麼多東西記得這麼清楚。”
“我在病牀上無事,一向只能和它說話解悶爲樂,它記得多,也不足爲奇了。”墨彥庭微微頜首,輕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