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修炎卻並不喜歡南雨澤來碰到蘇景然。
好在南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身體卻還好,加上蘇景然身體嬌弱,南老爺子要抱起蘇景然,也並不困難。
南老爺子接過蘇景然,對墨修炎點點頭,轉身走向了南家。
他並未邀請墨修炎進去,墨修炎也沒有進去的打算。
蘇景然現在身體狀況堪憂,墨修炎也並未有那樣的心情。
目送着南老爺子和南雨澤進入了南家大門,木頭人的眉頭卻擰起來:“真的讓然然留在南家嗎?”
“然然現在狀態不好,失去了關於我的記憶。讓她留在我身邊,對她的恢復沒有任何好處。”墨修炎低聲說道。
讓然然留下,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權衡的。
他做的決定,都是爲了然然好。
木頭人馬上說道:“那我跟你一起留下來。”
夜天白也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留下來。”
“天白不用留下了,你回去了。JR也需要你。”墨修炎說道。
雖然現在他將墨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交給了墨彥庭,要處理的墨家事務並不多。
但是JR是墨修炎自己成立的公司,依然需要有人打理。
夜天白留在C城也是無益,不如早日回到D城,去處理JR的事情。
夜天白點點頭:“好,那我就先行回去。”
“木頭人留下吧。”墨修炎說道。
木頭人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在等這句話。
他也很關心蘇景然現在的狀況,讓他回去,他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墨修炎答應讓他留下,他的心情頓時就好了。
木頭人高興地點點頭,雖然說先蘇景然失憶了,但是好在身體沒事,人也回來了,始終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對於木頭人來說,總歸是喜事的。
蘇景然被南老爺子抱了回去,全家人都過來了。
這次蘇景然被救回來之後,就一直被南雨澤安頓在郊區的別墅裡。
蘇景然之前也並未來過南家。
也就是說,蘇景然還是第一次進入南家的大門。
只見一堆人圍了上來,關切地問道:“老爺子,這是怎麼了?”
大家看到了蘇景然。
南家的人上次去過D城參加龍鳳胎的百日宴,所以認出了這是蘇景然。
他們都吃驚地說道:“老爺子,這是然然?找到然然了?然然沒事吧?”
“然然沒事。來人,給然然收拾一個房間出來,以後然然會住在這裡了。”南老爺子說道。
南老爺子此話一出,大家都各有心思。
南家也是家大業大之家,在C城的地位和權勢,可以堪堪比得上墨家在D城的位置。
家大業大的家庭,總是會充滿了各種人與人之間的鬥爭的。
南家也不例外。
現在憑空多了一個人住進來,大家的心情也就各有不同,各有各的想法。
尤其是對於南劍城來說,心頭更是不忿。
當初南老爺子才找到蘇景然的時候,要將蘇景然帶回南家,南劍城就是最爲反對的那一個。
他生怕多了一個人出來,便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來搶奪自己手裡的東西。
他千方百計地想要殺害蘇景然,讓然然回不了南家。
不過,他並沒有得逞不說,還被墨修炎給弄斷了雙腿。
現在看到蘇景然竟然被南老爺子親自接了回來,他的心思恐怕十分複雜的吧。
南老爺子顯然也是料到了這一點,他提高聲音,大聲說道:“然然會暫時留在南家。她是我的親生外孫女兒,是南家的人。她留下來,是天經地義的時候。尤其是瑩瑩已經不在了,我要替瑩瑩照顧她。你們所有人,都不要讓然然在南家感到難堪。”
南老爺子的話敲打着所有人,大家都忙點頭:“當然了,然然是我們家的人,我們肯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南老爺子這才放心,讓人將蘇景然送進了安排好的房間裡。
墨修炎和木頭人,則在墨修炎在C城安置的別墅裡住了下來。
雖然擔心然然在南家受到委屈,畢竟南家還有南劍城這樣的人,但是目前來說,墨修炎也只能選擇讓然然留在南家了。
有南老爺子和南雨澤照顧她,她應該會有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吧。
他暫時也只能按照目前這樣的方式了,接受目前的現狀。
蘇景然回到房間不久,就醒了過來。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南雨澤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見她醒來,他站起身來說道:“好些了嗎?”
“好多了。”蘇景然微微蹙起了秀眉,看向南雨澤,“剛纔那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南雨澤說道:“你想知道嗎?”
“嗯。”蘇景然怎麼可能不想知道。
墨修炎大張旗鼓而來,想要帶走她,他的情緒她也能夠看得到。
但是爲何她的記憶裡,就是尋找不到他的蹤跡呢?
南雨澤淡淡地說道:“他是墨家的人,叫墨修炎。”
這些字眼剛剛灌入蘇景然的耳朵裡的時候,她便感覺到了一陣的不舒服。
不是心裡上的不舒服,純粹是生理上的不舒服,是那種頭腦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涌一樣的不舒服。
南雨澤忙說道:“然然,你沒事吧?”
“有些難受。”蘇景然搖頭,但是內心裡,真的很難受。
南雨澤心裡明白,這還是那些藥物的效果,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清除。
那個集團的人,給她下的藥,就是爲了讓她見到墨修炎的時候,就對墨修炎產生巨大的恨意,從而跟墨修炎反目成仇,相互傷害。
雖然說南雨澤安排醫生洗去了她的記憶,可是那些藥物的效果還是在的。
這纔會讓蘇景然時不時地感覺到不舒服。
那些藥物已經傷害到了她的腦補神經,現在一時半會兒想要修復,也是有點難的。
蘇景然捧住了自己的腦袋。
南雨澤只能不再多說了,說道:“然然,外界的事情,你現在都不要管,現在最爲重要的事情,是先養好身體再說。等你養好了身體,自然就能明白很多事情。”
蘇景然的難受好半天才平息下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