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下去了,留下軒宇天和趟在牀上昏迷的水若寒。
“把命許給別人?……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口,作爲宮廷的殺手,你的命應該是朝廷、是本宮的。”軒宇天捏開水若寒的嘴有些氣憤的說道,並把一粒藥丸送到他的嘴裡強迫他嚥了下去。
看着他不見好轉的臉色,看着他滿頭的冷汗。伸手到他的衣服裡,發現全身幾乎溼透了。
“來人……”
“殿下,您有什麼吩咐。”應聲推門進來兩個小宮女。
“給他……你們下去吧,沒有本宮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進來。”話到一半,軒宇天突然改口。
想來自己是被氣糊塗了,水若寒假扮水若雪的事除了自己和小鄧子(和影)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雖然父皇和母后不會派人到自己的身邊查探水若雪的真實情況,但……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鄧子被自己派去找胡楓了,而影也出去辦事了。貼身的丫頭桃紅信得過,但幾天前告假回家,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哎……算了,自己動手吧。
軒宇天替人穿衣服笨點,但給人囧囧服還是蠻利索的。三下五除二,水若寒身上的衣服就被‘撕’了下來。要問爲什麼是撕的,原因很簡單:
一、現在他的心情不好;
二、伺候一個昏迷的人囧囧服他沒那個耐心;
三、身邊的女人向來都是自己囧囧服他可沒替女人囧囧服的習慣;(畢竟現在的水若寒是個‘女人’)
四、自己的衣服都是別人給脫更別說給別人囧囧服了……
因爲以上種種,軒宇天替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來‘撕’下水若寒的衣服。
碎爛的衣服被軒宇天胡亂的扔在地上,拿過一條幹的毛巾,沒輕沒重的幫水若寒擦拭身上的汗水。
事情做完後,軒宇天很有成就感得站起來看着自己的成果。可憐的水若寒,的身體已經變得‘傷痕累累’。有點偏白的皮膚,出現了很多紅紅的抓……不,應該說是擦痕,與已經痊癒的陳年舊傷的疤痕縱橫交錯,哎……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其實,除了接近心口的一個看山去剛剛癒合的箭傷,其他的疤痕都已經模糊的很了,看來它是最近新添上去的。
“還說你愛惜生命呢,你身上這些又算什麼?難道是點綴不成,笨蛋。”手撫摸着水若寒身上的條條疤痕,清晰的、模糊的,最後停留在接近心口的那條圓形的疤痕上。
“它大概險些要了你的命吧,哎……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你說……該怎麼辦。”軒宇天有了幾分的無奈,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纔是真的珍惜生命,他……到底有沒有好好地愛惜過自己,他……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他……
“殿下,胡大夫和五皇子來了……”此時小鄧子在門外稟報,但……
“三哥,你哪裡不舒服啊,我親自帶阿楓來給你看病了……”五皇子軒宇廷並沒有等軒宇天的允許就直接推門而入了。他身後跟着進來的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就是胡楓,當然小鄧子還是知禮節的,幫忙把門關上守在了門外。
聽到軒宇廷的聲音,軒宇天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動作很是……趕緊把手收了回來,並拉過牀邊的被子急匆匆的給水若寒蓋上。
“老五,你怎麼也跟着來了?”軒宇天很快收起慌忙的神色,站起了擺起皇兄的架子。
“聽說三哥病了,怎麼?難道是因爲昨天的事被父皇逼得不行急出了病,這可不得了啊。阿楓啊,快……過來給三哥看看……”軒宇廷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但事實上確是另一回事。他絕對不認爲軒宇天會病,而且小鄧子也說了是給其他某人看病。至於爲什麼會跟來,只是直覺上覺得今天似乎有好戲可以看。
“別鬧了……胡楓,水若寒就拜託你給看看”軒宇天甩開軒宇廷的拉扯自己的手,指着牀上躺着的水若寒對胡楓說道。
“是,殿下。”胡楓其實會被更多的人認爲成是一個書生,文質彬彬,長得也很是清秀,從某種意義上講是一個好脾氣的爛好人。
“咦~~~三哥,這可是你的寢室啊,你居然會讓別人睡進來,還讓他躺在你的牀上。本王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軒宇廷似乎是來搗亂的,其實也不能怪他。昨天被軒宇天耍了,心裡一直想着如何報復過來。哎,誰讓他是有仇必報的……咳,君子呢。當然,這對某人例外……
“好了,廷。安靜一下,不要打擾我給病人看病。”一直話不多的胡楓開口了,其實他並不介意軒宇廷的胡鬧,只是他看病時例外。
軒宇廷向胡楓吐了吐舌頭,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坐下了,世上能讓他安靜的人也許就只有胡楓。當然軒宇天對此並不奇怪,也很樂意看弟弟被胡楓管的老老實實的樣子。自倒了杯茶,就在一旁也坐了下來。還沒開始喝軒宇廷就捱了過來,軒宇天用‘你看嗎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只是,軒宇廷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奪過他手中的茶杯,指指地上的衣服,然後一副‘你真行’的眼神半笑着看着軒宇天。
這時,軒宇天才記起自己幫水若寒‘脫得’衣服還明明白白的被丟在地上。當然,從軒宇廷的眼神中他意識到自己剛纔似乎……哎,算了。奪回茶杯自顧自的喝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心中解釋道:自己只是一時好心幫他脫掉溼掉的衣服擔心他病了給自己惹麻煩罷了,再說,偶爾發發善心有什麼不對的嗎?
不過,軒宇廷卻不這麼認爲,他輕手輕腳的走到胡楓的背後。
胡楓正拉出水若寒的一隻手臂幫他把脈,露出來的、的手臂和肩膀顯示着它的主人沒有穿衣服,至少是沒有穿上衣。
咦~~~他不就是昨天在冷宮裡看到的那個小侍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