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霜卻哈哈大笑,“食色性也,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此,有什麼鄙視的?”梅傲霜修長白皙的手指捏着賀蘭的臉蛋,溼漉漉的舌頭輕舔着她的面頰,他將賀蘭死死的按住,根本就無從反抗。
賀蘭嚇得對着林子叫道:“林中的舅舅,快來救救我,他瘋了!”
梅傲霜更加肆無忌憚的親吻,低聲說道:“不用喊他,他那種人纔不會管這種閒事
“誰說這是閒事了?”林中的樹上飄下一縷紅衣,宛如紅葉,男子烏黑的長髮飄在身後,竟然先看見的是一個背影,梅傲霜停止了侵犯,不慌不忙的笑道:“三哥,我剛纔還跟七弟說你不在山上,你怎麼就突然出現了呢?”
“我將事情交給了老五去辦,當然就在山上了!”男子回過頭來,對着賀蘭一抹輕笑,賀蘭見到他臉的一瞬間,瞠目結舌,指着他半日沒有說出話來,最後吱吱嗚嗚的說道:“三舅舅,怎麼會是你?”
“怎麼就不會是我?”三公子梅傲秋嘴角揚着一抹輕笑,與那日初見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一身破爛的衣服,鬍子拉碴,端着一個破碗,站在孫家的後門等着施粥,
男子又是一笑,這一笑宛如秋葉紅天,“小蘭兒,那是我們的秘密啊!”
梅傲霜看着二人,瞪大了“你們竟然見過?天啊!黑梅梅傲秋竟然被外人見過,還被認出來了!”梅傲秋本來清新靚麗的容顏,被梅傲霜激的臉色鐵青,一片紅葉紅光返照。變回了綠色。
賀蘭突然覺得這羣舅舅怎麼都這麼愁人。
二人對峙之時。梅傲冰帶着人追了上來,見一縷紅衣立在對面,不驚叫道:“三哥,你何時回來的?”
“昨天晚上就回來了!”
見梅傲冰追上。梅傲霜倒放鬆了一些。對着梅傲冰笑道:“七弟。小蘭兒。我就還給你了。別讓老三那個大壞人得了好處!”賀蘭沒懂這話地意思。望向三舅舅。梅傲秋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絲笑意。對着梅傲冰說道:“七弟。兄弟幾個不知道誰地心眼最多。可真要防範一些。”說話間。空氣裡充滿了火藥味。賀蘭此時才明白。這看似好笑地兄弟。內部卻是暗流叢生。硝煙四處!
梅傲冰沒有回答。只是小心地從梅傲霜地大竹椅上拉過賀蘭。遞給亦辰。隨後纔不冷不熱地說道:“二位哥哥。我只是奉父親之命。接蘭兒上山。一切都要聽父親地指令。”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讓開了道路。讓他們地竹椅過去。
賀蘭不明所以地向後張望。二人一直都站着沒動。傲冰問道:“舅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梅傲冰沒有答話。只是冷冷地說道:“蘭兒。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梅傲冰不想解釋。賀蘭也不敢在問。默默地坐在竹椅上了景陽山。
山路十八彎,山川九連環,在山裡左拐右拐,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一直到天黑地不能再黑,竟然走出了林子,進入了一片空地。天黑,看不清楚,但賀蘭猜想,這裡應該是一片山窩。竹椅在一處房子前停了下來,梅傲冰輕輕的抱起她,耳語道:“今天晚了,休息一夜,明天去拜見外公!”賀蘭懶洋洋的點點頭,窩在梅傲冰的懷裡昏睡過去。
梅傲冰抱着賀蘭進入了院落,院落不大,也不小,在五月的天氣,這裡竟然開滿了各種的花朵,陣陣的芳香越過亭臺鑽入鼻子裡。賀蘭在睡夢裡,都忍不住叫道:“好香的花香啊!”
賀蘭被安排着睡下了,亦辰站在門口,看着梅傲冰,低低的說道:“七公子,我想見小姑姑!”梅傲冰掃了他一眼,愛搭不理的說道:“天晚了,明天再說。”
“你答應我了!”亦辰不放棄。
“我是答應了,可我答應你時間了嗎?”梅傲冰說着話已經走遠了。
亦辰狠狠地握着拳頭,無處發泄。傲冰在小院裡拐了幾個彎,鑽進了一個房間。牀上躺着一個女子,好像已經睡着了,但見有人進來,還是無力的爬了起來,默默地問道:“誰啊?是七公子嗎?”“是我!”梅傲冰平和的回答道。
女子安心的點點頭,又問道:“公主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
“老爺不會爲難她吧?”女子有些不放心,梅傲冰卻不確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父親會怎樣?但蘭兒必須要在梅家出現的,這是早晚地事情!”“這孩子小時候,我見過,很可愛,不知道大了,變成什麼樣了?”話語間帶着憂傷。
“依舊很可愛!”梅傲冰柔情的笑道,剛想張口說亦辰來了,可又咽回了肚子裡,變成了,“你身體不好,早點睡躺回了牀上。
賀蘭在睡夢裡,只感覺有人在撫摸着她地肌膚,可又不知道這人是誰,她的意識裡好似回到了靜闌王府,問天閣,懶洋洋地去推他,“蒼許,不要鬧了,我好累!”可她又覺得不對,這不是熟悉的撫摸,突然從夢裡驚醒,對面一個黑影盈盈地笑道:“蒼許是誰?”賀蘭向牀裡倒爬了幾步,膽怯的問道:“你,你怎麼來了?這是舅舅的地方,你怎麼進來了?”“我也是你舅舅啊,他能進來,難道我就不進來嗎?”“你,你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賀蘭心裡膽怯,不知道這個精神病到底想怎麼樣?
“門外的人已經中了迷藥,你叫他們也聽不見。”黑暗裡,他的笑聲說不住的怪蘭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神經有問題的!
“當然是乾白天沒有乾的事情了!”他又壞壞的笑笑,已經移到了牀上,賀蘭推他,央求着,“舅舅,我求你了,不要這樣!”“爲什麼不要,舅舅牀上的功夫一定讓你神魂顛倒,當年沒有享受到你娘光潔的身子,今天玩玩你這個小丫頭也不錯!”梅傲霜就向賀蘭撲來,一道寒光閃過,晶瑩剔透的赤影匕首,直對着梅傲霜的胸膛,賀蘭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淡漠,“六舅舅,你如果在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
梅傲霜倒退了幾步,轉而大笑起來,“我的小外女,逗逗你玩,還當真了,如果真的把你欺負了,告到老爺子那裡,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這你都不懂!”他不管匕首,又湊近了一些,奸笑道:“舅舅只想親親你的小嘴。”
“老六!你鬧夠了沒有,父親在等着呢!”賀蘭此時才發覺,屋外還有人等在外面。
梅傲霜百無聊賴的伸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氣,對着賀蘭正經的說道:“小外女,將衣穿上,你大舅舅還等着我們一起去見你外公呢!”大舅舅,外面說話的人竟然是大舅舅?舅舅好多啊!
賀蘭望着他沒有動,梅傲霜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小外女要穿衣服,做舅舅的是不應該看的!那好我轉過身去,你穿好了,告訴舅舅。”賀蘭氣的牙根癢癢,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可現在就算她討厭也不能表現出來,必竟在外公的勢力範圍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賀蘭穿好衣服,簡單的挽起一個髮髻,插上金釵。梅傲霜倒是很講信用,真的沒有回頭。
“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梅傲霜忽然衝了過來,將賀蘭橫抱起來,嚇得賀蘭一聲大叫,可他卻對着窗外的人說道:“大哥,小外女身上有傷,你聽都痛成這樣了!”“少廢話,將她帶出來!”梅傲霜聳聳肩,神情突然變得嚴肅,示意她千萬不要說話,賀蘭嚇了一跳,也屏氣靜息。他將匕首塞在她的懷裡,對着門外的人笑道:“大哥,本來我想跟小外女親熱一會的,都怨你,壞了我的好事。”窗外的人沒有回答,梅傲霜朝前走了幾步,賀蘭往走廊中張望一眼,正對上門外的男子,月虧的月色下,男子的臉上彷彿凝結上一層冰霜,不笑不怒,可卻是威嚴自成。
他橫掃了一眼賀蘭,徑直面帶路。
入夜之時,見不到月亮,此時月亮已經高高的升起,將整個庭院照的清清楚楚。華麗的樓臺亭閣,在荒野的山中宛如是世外的仙境。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穿梭在園子裡,路上沒有見到半個人影,賀蘭不覺心裡恐慌,外公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現在遇到了四個舅舅,每一個都是各具特色,可是她總覺得有危險。
可這個梅傲霜更讓他琢磨不透,初見時狡詐,隨後的放蕩形骸,而此時又是一言不發。在如此漆黑的夜裡,賀蘭不自覺的緊緊挽住他的脖頸,貼在他的胸前,梅傲霜壞笑着說:“小蘭兒,害怕嗎?天色這麼黑,只有一個孤單單的月亮在天上,舅舅要是將你帶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你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樣可真是美妙!”(,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