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聽聞馮曉青此話,不由斜覷向她。
馮曉青點點頭,說:“是啊!”
“那就好呀!”花千夜從馮曉青的跟前走離,打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信號在提醒她不要靠馮曉青太近。
馮曉青擡起頭來看向花千夜,臉上竟是半點沒有喜色,有的倒是一份糾結與矛盾,像是很難以啓齒。
花千夜看在眼中,倒是頗爲驚訝,這馮曉青這神情?“這琉璃墜找回來是好事呀!曉青怎會一臉的愁眉不展?莫非是琉璃墜有什麼不妥?”
馮曉青急忙搖頭,說:“琉璃墜其實還沒找到。”
“還沒找到?”花千夜這下更爲不解了,這馮曉青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呀!不過犯人是誰已經有了眉目。”馮曉青應着。
“那怎麼不去找犯人,反倒來我這裡?”花千夜心頭一陣不好的預感浮上。
馮曉青始終是一幅兩難的神情,像是以爲不願意說出那個犯人,就這麼躊躇着。
“曉青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花千夜問。
馮曉青嘴角微扯了一下,擡起頭來,看向花千夜時,竟是帶了兩汪淚泉,就連那聲音都顯得哽咽了,“王妃,其實這件事曉青真的不該計較,不就是一個琉璃墜麼……”
“曉青能這般想自然是好。”花千夜頜首。
“只是現在整個十五王府都知道了這件事,若是置之不理,若是讓這股偷盜風一起,這十五王府還能有安生日嗎?”馮曉青說得在情在理。
花千夜聽着,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應了聲。
“只是……”馮曉青又開始猶豫。
“只是什麼?”花千夜有些受不了問。
“只是這人讓曉青實在是不知該說出還是不說。”馮曉青犯愁的望着花千夜。
“哦?”花千夜目光漸漸地收攏。
“王妃,我……”馮曉青掙扎在說與不說之間。
“你?”花千夜狐疑的望着馮曉青。
“其實那人就是王妃的貼身侍女,玲瓏!”馮曉青猶豫、徘徊了一會,終於是報出了那人的名字。
花千夜聽得馮曉青說出的犯人名,驚訝的望向馮曉青,“玲瓏是偷取了你琉璃墜的人?”
馮曉青低垂螓首,支吾了半天,還是點了頭:“是。”
花千夜望着馮曉青許久,忽然大笑出聲:“哈哈——曉青還真是會找人。”花玲瓏會去偷馮曉青的琉璃墜?這大概是今年最爲可笑的一則笑話吧。
馮曉青面色青紅白,那長袖的拳頭雖然已經緊握,臉上卻是表現的楚楚可憐,“所以曉青才覺得不說更爲好,可現在……”
花千夜冷哼一聲,“玲瓏的爲人怎樣,我還會不清楚?”
“王妃……算了,反正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那就當曉青我倒黴吧!”馮曉青緊抿着雙脣,像是在努力壓抑着什麼。
“是嗎?”花千夜臉上的笑轉爲森冷,她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比這馮曉青起來,她真的是自嘆弗如,玲瓏豈會去貪圖一個琉璃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