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餘析進去後,大喊一聲。
寢宮的牀榻上,盛序跟宋青青兩個人,春光無限。
盛序沒有理會餘析的喊叫,宋青青趕忙的推拒。
寢宮的燈火點起,宋青青看清楚那個壓在她身體上人時,臉色大變。
轉頭便是餘析怒目相對。
“寶貝……”盛序一聲低沉,宋青青立馬蒙掉了。
餘析上前一步,將盛序從牀榻的拽了下來,給他餵食了一顆醒神丹。
宋青青連滾帶爬的從牀榻上,揪着一個牀單,跪到了地上,臉色慘白。
“皇上……皇上……”她雙目驚恐的看着餘析,似乎是反應不過這一切。
這時候,盛序也清醒了過來,他整個人都不好。
盛序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皇上,臣妾以爲是皇上,皇上饒命啊!”宋青青立馬淚崩。
餘析冷冷道:“朕的寢宮,你是怎麼進來的。”
“臣妾……臣妾也不清楚,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宋青青癱軟的跪在地上,想着這一切都完了。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餘析的牀榻上,怎麼會躺着盛序。
盧心水在外面抻着腦袋,偷偷的看着。
突然覺得心疼盛序了起來。
而盛序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兒,自己剛剛,似乎是昏昏沉沉的中了什麼迷昏煙之類的。
雖然過程不清楚,可他自己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想來餘析就不是純好心的讓他睡自己的牀,還讓他把燈都滅了呢!
陰謀!
陰謀啊!
“駿王,你說句話啊!”宋青青緊緊的抓住了盛序的胳膊。
盛序一臉嫌棄的甩開:“你玷污了本王的清白,還讓本王替你說話?!”
“駿王……駿王……”宋青青一臉的無望:“完了……完了……”
盛序轉目,對餘析說道:“啓稟皇上,臣弟剛剛是被人下藥了,皇上可請御醫前來給臣弟把脈,一辨便知。”
“大膽宋婕妤!竟然對駿王下藥,再……”餘析直指宋青青,冷眸相對,沒有一絲的憐惜:“再辱了駿王,罪不可恕!”
“是皇后……是皇后娘娘安排的,皇上饒命啊!”宋青青緊緊的抓住了餘析的衣服。
餘析大喝道:“來人吶,把這個女人,打入冷宮!”
“皇上……皇上……臣妾也是冤枉的啊!皇上,是皇后!”隨着宋青青的呼喊慘叫,人就被這麼拖了出去。
盧心水從外面慢慢的走了進來,見餘析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盛序擡頭看了看餘析,臉色難看的厲害。
“皇上是越來越會玩兒我了!”他抽手披掛了一件衣服,從地上站了起來。
餘析笑盈盈道:“朕是給你送豔福!”
盛序:“……”
盧心水補刀:“皇上是想證明,駿王跟春藥有緣分啊!”
盛序:“……”
“皇上不覺得很過分嗎?!”盛序一臉的鬱悶之色。
餘析伸手撫上了盛序的肩膀:“辛苦你了,已經不肯叫朕皇兄了嗎?!”
盛序:“……”
“皇兄……下次再
有這種事情,臣弟不是不肯幫忙,能跟臣弟提前大聲招呼嗎?!”
餘析痛快的回答:“好!”
“真的還有下次啊?!”盛序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餘析說道:“這朕可就不知道了,要看大司馬他們了。”
盛序:“……”
他轉目盧心水,一臉的埋怨:“嫂子也知道這件事情?!”
“剛知道不久而已,皇上也沒告訴我,我是無辜的,你不要這麼看着我!”盧心水緊張的撇了餘析一眼,這就直接把她也坑進去了。
盛序一聲無奈嘆息:“既然是能幫到皇兄的,臣弟做了也就做了,反正睡的是皇兄的女人,臣弟也不吃虧。”
他揮了揮手,拿起凌亂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示意盧心水出去。
換好衣服後,盛序片刻未留的就離開了太極殿,要來了餘析的出宮腰牌,連夜回廣駿王府去了。
盧心水撇了餘析一眼:“你看,駿王生氣了。”
餘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換誰誰都會生氣的,朕就是想讓他對朕生氣,以前他還知道罵朕幾句,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自從朕登基以來,就好像失去了七弟一樣。”
“朕想讓他跟朕發脾氣,可……他還是沒有。”餘析低下頭,不想讓盧心水看見他眼中落寞。
位置變了,身份變了,連以往的兄弟直接的接觸方式,都變了。
他能感覺到,盛序在時不時的跟他拉開距離,甚至是心中有了太多的顧忌。
“可駿王還是站在你這邊,你仍舊是駿王最好的三哥了。”盧心水輕聲寬慰着,就像是在寬慰自己一樣。
餘析點了點頭:“是啊,可朕……想要以前那個嘮嘮叨叨的弟弟,一登九五,看來真的是回不去了。”
這一夜,餘析很沉默,一直躺在牀榻上,一言不發。
許久許久,才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不是朕想要的生活。”
他以前很想要這個位置,可真正得到的時候,才知道其中的孤獨。
“……”
盧心水在花房,陪着碧蓮,處理花草。
突然,盛序衝入了花房中,拉着盧心水的手,就往外走。
“駿王,你幹嘛,怎麼了?!”盧心水踉踉蹌蹌的跟在盛序的身後,一臉的莫名:“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盛序走的很急,把盧心水拉到了太極殿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馬車上,盛序說道:“出宮,到廣秀王府。”
“發生什麼事情了?!”盧心水從來沒有見過盛序緊張成這個樣子。
“旬將軍知道了月梅跟夙尋的事情,早朝過後,就帶劍殺去了廣秀王府,我怎麼攔都攔不住,權說不通,只好找你出宮看看了。”
“旬……旬將軍班師回朝了?!”盧心水一臉的愕然。
她知道也在擔心旬風雪的事情,可覺得時間還早,這早着早着,就不早了。
廣秀王府中,夙尋攬着孟月梅的肩膀,站在大廳裡。
旬風雪持劍指向夙尋:“秀王,你巧取豪奪,還有理了!”
“秀王沒有逼我嫁給他,真沒有!”孟玉梅扶着大肚子,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
“肯定是他強迫
你的,月梅,你說過一定會等我回來娶你,你說過的……”旬風雪一臉的悲涼,他大勝而歸,原本是開開心心的,可誰知道,自己的女人,已經再也不能屬於自己了。
對他來說,這猶如晴天霹靂。
“我今天,就要殺了他!”旬風雪說着,揮劍就刺向了夙尋。
夙尋不躲不閃,肩膀上捱了一劍。
鮮血從肩膀上流了出來,孟月梅大驚:“王爺……”
她趕忙護在夙尋面前,伸手觸摸傷口,也染上了血跡。
“離本王遠點兒,別讓血煞衝了孩子。”夙尋說着,輕柔的把孟月梅推到了一旁。
他忍着疼痛,跟旬風雪說道:“這一劍,當時本王欠你的一個女人,本王答應過月梅,絕對不會傷害你,所以,本王不還手。可旬將軍可要考慮好,殺皇族的下場。”
“啊!”旬風雪長嘯一聲,狠狠的把劍扔在了地上。
他不是因爲怕死,不敢殺夙尋,而是見了孟月梅看夙尋時候,眼中的款款深情。
他知道了,孟月梅不是被逼的,孟月梅很喜歡夙尋,對夙尋情深一片,所以,他沒了盼頭。
這時候,盧心水從外面衝了進來,見夙尋受傷,立馬就抓狂了。
她上前就是給了旬風雪一個耳光。
“你打我作何!”旬風雪眼如銅鈴的瞪着盧心水。
盧心水大罵道:“我打的就是你,你憑什麼傷害他們,你憑什麼來搗亂!”
旬風雪怒吼一聲:“月梅是要嫁給我的!”
“那月梅被太子欺辱的時候,你在哪裡!當年在她身邊的,是秀王不是你!要不是秀王,月梅可能就已經死了!”盧心水眼中佈滿了血絲,染上了一層薄霧。
“月梅當年爲了你的生死,付出了那麼多,現在你還有臉來破壞她的幸福,你簡直是混蛋!”
旬風雪抓住了盧心水的肩膀:“你說什麼!月梅怎麼了!”
“心兒,閉嘴!”夙尋捂着傷口,艱難上前。
盧心水:“……”
是她衝動了,當年的事情,孟月梅一定是不想再提及一個字。
“什麼?!你們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旬風雪大喊着看向兩人,夙尋沉默以對。
“沒什麼瞞着你的,人家現在過的很幸福很幸福,你趕緊走吧!”盧心水狠狠的剜了旬風雪一眼:“如果,你還喜歡月梅,你是真心的愛她的話,那就好好的祝福他們!”
“是不是你!”旬風雪火氣中轉到了盧心水的頭上:“是你讓月梅嫁給秀王的,是你不讓月梅嫁給我!”
“將軍,不要再說了,你趕緊走吧!”孟月梅情緒激動的哭了出來。
夙尋趕忙過去,扶住孟月梅,她現在快要生了,身體異常的虛弱。
“對,是我,怎樣!我就是看你不爽!不想讓月梅嫁給你!”盧心水想快點讓他走。
“所以,我把月梅介紹了秀王,秀王很是喜歡,月梅也發現,其實她對你只是迷戀而已,便愛上了秀王!”今天不給旬風雪一個答案,旬風雪是不會甘心的。
“心兒,你在說什麼啊!”孟月梅着急想要上前,卻被夙尋攔了下來。
“他不敢動心兒的,你放心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