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內,皇上躺在黃金榻椅上,緩聲問道:“富德宮那邊有什麼動靜。”
初公公站在一旁,恭敬回答:“來人報,臨王跟王妃吵架了,吵的很兇,王妃奪門而出,臨王竟然會追出去哄王妃。”
他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餘析再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哄女人那種,看見這個廣臨王妃,在餘析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皇上微微一笑,眼中神色複雜:“看來,老三沒有騙朕,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女人。”
廣臨王府書房中,餘析越想越生氣,‘寒哥哥’和‘紅糖姜’水這些字眼兒,一直在他腦中盤旋不斷,怎麼趕也趕不走。
現在盧心水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敢甩臉子走人。
他纔不會承認自己被盧心水剋制住了。
都是因爲他知道皇上在監視他們的感情狀況。
一定是這樣的。
原本以爲遠離盧心水換她更多平安。
現在他不得不改變策略,讓皇上相信他很難,要保護好盧心水,更加的難。
餘析叫來了老管家,吩咐道:“給本王找些醫術來,關於女人方面的。”
他要好好的瞭解學習,不能給公子寒比下去,他要超越,要比公子寒知道的更多,來證明自己。
老管家聽命後,興致勃勃的出了廣臨王府。
馬上長還不停的念念叨叨:“哎呀,果然是人老了,還沒看出王爺是個雅緻的人,叫醫書,的確不錯。”
傍晚的時候,老管家就大獲而歸。
他手中捧上厚厚的一摞書籍,來到了餘析的房間。
餘析看後立馬石化。
老管家笑道:“稟王爺,春宮孤本難求,皇宮後院是有不少,坊間這一時半會兒還真難找到厲害的。”
餘析的嘴角氣的一抽一抽的,面色冰冷僵硬:“你退下吧!”
他起身,將書籍舉起摔落在地。
醫書醫書!一把年紀了年紀腦子裡裝的都全是耍流氓!
他要些這玩意兒幹嘛!
自己又不是不會!
看多了還特麼上火!
地上書籍散落翻開,他的餘光不小心瞄了一眼。
嗌?這個姿勢……好像不錯……他從來沒有嘗試過。
可以學習一下,到時候跟盧心水運動的時候……
想着想着,他的心情就瞬間好了起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蹲身將書籍一本一本的撿起來,放在書案上仔細翻看。
嗌?這個也不錯……
呀!妙哉妙哉……
哇塞哇塞……這樣也可以……
他以前怎麼從不知道這種書籍的樂趣呢!
也知道了從前做運動的時候,是多麼的單調無趣。
應付這種事情,對別的女人可以,對盧心水可不能。
他還沒試過,好好的享受身心的交流。
這些動作,他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多遍,記住了自己喜歡的和盧心水有可能喜歡的。
想到以後都能在盧心水身上試一遍,他不知不覺的就笑出了聲來。
腦補了一下畫面,鼻腔一股熱流涌過
。
嗌?特麼鼻血!
肯定是火氣太旺。
盧心水的月事也好安穩了,他要不要明日去一趟富德宮,好好的探望一下盧心水呢?!
嗯哼嗯哼……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次日,餘析被安排到了祭天壇上,安排檢查,忙忙碌碌,也抽不出身去看盧心水。
他人雖然沒去,可挑選好的蘿蔔可找人送去了。
盧心水一見蘿蔔就來氣。
彷彿那蘿蔔屁的味道,還在房間中。
記憶猶新,這筐子蘿蔔像是在提醒她:啊喂!奪命連環屁啊!
盧心水不但不會吃,還要算算這比蘿蔔賬,
“月梅,我們走!”盧心水抱起一筐蘿蔔,喊着孟月梅,就邁步向外走去。
孟月梅緊隨其後,滿臉的疑惑:“這是要去哪兒啊!”
盧心水走的很急,孟月梅快步跟上。
御醫院,盧心水把裝滿蘿蔔的筐子,往桌子上一放,道:“劉御醫,我也不爲難你,都吃了就成!”
劉御醫:“……”
他真心的糊塗了,王妃幹嘛沒事兒抱着一筐子蘿蔔來找茬。
“王妃,微臣……”他發現,自己甚至連問什麼都不知道。
孟月梅在一旁,就怕盧心水鬧事兒,怎麼說,這也是在皇宮裡。
她緊張的扯了扯盧心水的袖子,在一旁小聲說道:“我們走吧,別鬧了。”
盧心水一甩胳膊,大喊一聲:“你走開!”
她一臉不悅的緊緊的盯着劉御醫,旁邊還站着幾位御醫,都是一臉的莫名。
上次留守的兩名御醫,見到盧心水後,便趁其不備,悄悄的從一旁溜走了。
他們並不是想要躲起來,而是去跟夙尋通風報信。
上次盧心水逃跑,夙尋回到御醫院大發雷霆,他們爲了保命,只好說出了盧心水的真實身份。
可夙尋並沒有鬆口說不怪罪他們,
這腦袋還掛在脖子上,他們知道夙尋這個時間,正在東宮,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劉御醫這是不想吃的意思?”盧心水抿着嘴,搖了搖頭,看上去很是爲難的樣子:“這不好辦啊!劉御醫也需要通氣,多吃蘿蔔好着呢!”
劉御醫一臉的無辜,話卡在嗓子眼兒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盧心水繼續說道:“那劉御醫去跟王爺說,蘿蔔不能吃,多吃肉倒是可以有利我的健康!”
劉御醫:“……”
這不是讓他撒謊嘛!
他無奈道:“王妃,這肉哪兒跟蘿蔔是一回事兒啊!”
盧心水手中拿起一根兒蘿蔔,在劉御醫眼前晃悠了兩下,咬牙切齒說道:“你給我一天來一筐試試感覺!”
就算不能比,也沒這個吃法的。
都是劉御醫害的,她那個苦啊!那個慘啊!
劉御醫怔了一下,瞠目道:“啊?”
“啊什麼!王爺現在一天給我來上一筐,根本受不了!”盧心水心中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也擡高了幾分。
劉御醫:“……”
他欲哭無淚啊!
的確沒這麼個吃法的!
“都是微
臣的錯,沒有說明妥當,讓王妃……受罪了……”劉御醫嘆息一口氣,繼續說道:“微臣一定會跟王爺說明的,請王妃放心。”
盧心水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劉御醫,也是個識時務的人。
只不過,自己每次被餘析坑,都跟他有關,也是夠了。
會不會是上輩子招了什麼仇怨。
“永寧公主駕到!”
突然外面有小太監報的聲音響起,盧心水下意識轉頭,見一個亭亭女子,枚紅色衣衫輕紗飄渺,邁着優雅曼妙的步子,走入了御醫院。
柳眉彎彎,秀雅清輝,實乃大大的美人兒。
盧心水很驚訝她竟然一身豔麗,容駙馬的死訊,衆人皆知,雖是公主,可亡夫剛剛不久,是不是應該收斂一點,穿的素雅一些才合適。
她當然不會說這些,只是按照規矩禮貌了一下:“心兒見過永寧公主。”
永寧公主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掃視了她一遍,溫和道:“原來你就是心兒,不用跟我如此見外。”
她伸手熱情的拉過盧心水的手,笑的柔美親切。
盧心水下意識的抽回了小手,她對永寧公主的第一印象並不好,雖然永寧公主想要跟她親近,可她卻在潛意識在跟她疏遠距離。
如果換做是她的夫君過世,自己絕對不可能笑面如花,穿紅帶綠。
皇族的夫妻感情,就是玄妙,她可永遠參悟不透。
劉御醫上前一步,恭敬道:“不知公主來此有何事?”
永寧公主並沒有在意盧心水的舉動,她跟盧心水熱絡,都是因爲餘析跟盛序的關係。
跟盛序每次見面,都會聽到提及盧心水,覺得這女人不但沒有傳言中那麼不堪,還很是有趣。
既然盧心水不待見自己,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在去熱臉貼冷屁股了。
永寧公主悠悠到:“來這兒是請劉御醫給配一副厲害的打胎藥。”
盧心水:“……”
永寧公主懷孕了?!
打胎!!
就特麼因爲容駙馬死了,連孩子都不要了!
傷天害理啊!
盧心水那小小的憤憤,讓她一時間腦子錯亂。
“請永寧公主節哀順變,容駙馬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盧心水就是刻意的提醒永寧公主。
她更想要對着她耳朵大喊:啊喂!你男人死了!你穿的這麼喜慶也就罷了,還要打掉唯一的骨肉!要死要死的啊!
“心兒真有意思,不就是死了個駙馬,與駙馬分離的這兩年,什麼夫妻感情早就沒有了。不過還是謝謝心兒對我的關心,定當銘記。”永寧公主莞爾一笑,心中陣陣刺痛,可臉上沒有任何表現,就連話語也沒帶出半分滋味。
盧心水的意思,她何嘗聽不出來,看來盛序對盧心水評價的沒錯,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是心兒多嘴了,公主莫怪。”盧心水尷尬的笑了笑,看着永寧公主談及容駙馬的時候,一臉的爲所謂,心中一聲嘆息。
她突然爲死去的容駙馬感到不值得。
自己真的是多管閒事兒,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公主的世界,她這個平凡官員的孩子,又怎麼會懂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