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既然你也在,就讓朕來考考你。”皇帝突然看向一旁的寧安公主,開口道,“你也作詩一首,跟昊天比上一比,如何?”
寧安公主連連擺手,“皇上又取笑寧安了,寧安對着作詩可不感興趣,聽聞相國府大小姐文采了得,不如就由她來吧!”
她話音一落,衆人的目光便落在司曼青的身上。
司曼青臉色微變,心裡快要恨透了寧安公主!。
“曼青謝過公主謬讚,只是公主有所不知,就在方纔,公主還未到,蔻兒妹妹就對曼青說,她可作出一首和勤王殿下平分秋色的詩來!曼青身爲姐姐,怎麼能搶了妹妹的風頭?”
司曼青話音落下,衆人皆看向司蔻。
司蔻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再擡頭時,臉上則漫着淡淡的慌亂之色。
“親王殿下贖罪,民女並未有冒犯殿下的意思!剛纔,剛纔不過是跟姐姐戲言,是在勤王的提醒之下,纔想起了一首詩而已……”
御昊天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說說看。”
司蔻有些怯懦的拉了拉寧安公主的袖子,像是害怕了似的。
寧安公主將她往前一推,“快說啊!”
司蔻頓了頓,這纔將自己前世吟的那首詩又背了出來。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微風嫋嫋,撥動了司蔻的衣裙。衆人都停下了動作,似是魅惑於司蔻的驚才豔豔,或者是被她垂目斂眉的樣子所感染。
“好,好詩!”皇帝率先拍起了手,周圍一羣人也跟着讚揚起
來。
司蔻只是淺笑着站在一邊,心底暗暗掐算着時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時候……
果然!
太子大笑着走了過來,似乎是沒看見主位上的三人,你們怎麼不等本宮,就先開始了啊?”說着看向司蔻,“剛纔我在門前,可是聽說了司小姐的佳作,妙哉,妙哉!”
皇帝的臉色變了變,“昊天說你身體抱恙纔會遲些,但是依朕看來,太子可是好的很呢!”皇帝將手裡的杯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衆人就屏息凝神,不敢再說話了。
御澤天聽到聲音,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匆匆幾步走上前,纔看到原來皇上、皇后和太后都在。
“父皇恕罪,兒臣不知父皇也在此!”
御澤天暗自懊惱,剛纔只看到一衆小姐公子,又被這司二小姐吸引了去,哪裡還能注意到皇上。
“皇上,這司二小姐不僅人長得美,這文采更是了得,臣妾同爲女兒身都被吸引,這澤兒恐怕更甚呢!”皇后說着不禁掩面而笑。
“罷了,朕還有奏摺要批閱,就先走了!”皇帝卻似乎並不打算給皇后面子,直接站起身來,黑着臉就要走。
“既是如此,哀家同皇上一道而行吧!這年歲大了,果真不能同小輩一起瘋鬧了,寧安,你留下,哀家先回宮了!”
御澤天臉色微變,自己一來,皇上和太后就要走,這明顯是對自己不滿!
而司曼青的臉色更是難看,她本想着讓司蔻出醜,沒想到她的詩詞竟到了這般境界。
司蔻擡眼瞥了瞥司曼青,粉嫩的薄脣微勾。前世便是這般,
司曼青讓自己成了全城的笑話!重活一世,她自然不會讓自己再陷入這樣的窘境當中!
三人一走,接下來由瑞王主持大局。瑞王無心朝政,整天只一心撲在詩文字畫上。對於這種事情,真的是再擅長不過了。
皇上和太后不在了,衆人也都顯得沒那麼拘謹了。詩詞歌賦,歌舞書畫,這一來二去的,倒也都熟絡起來。
司蔻一直默默坐在一邊和寧安公主敘着閒話,不時看一眼在人羣中像花蝴蝶一般的司曼青。直至詩會結束,她都沒再起身,只是這一道道有些灼熱的視線,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花園一處假山後。
“七弟,方纔你爲何對父皇說本宮身體抱恙?”
御昊天眸光微閃,薄脣輕啓:“大哥的意思,難道是讓臣弟對父皇說你昨夜留宿哪個宮女那裡,無暇抽身嗎?”
“你……”
御澤天面對着御昊天的坦然,竟無言以對。
“這麼說來,本宮還要謝謝七弟爲本宮解圍了?”
“大哥多慮了,兄弟間本應如此!”
御澤天冷哼一聲,最終拂袖而去。
御昊天也沒有走,等看到御澤天的背影不見了,這才轉過身來,“沒想到司二小姐竟然還有偷聽的癖好!”
躲在暗處的司蔻一頓,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這才慢慢走出來,朝着御昊天福了福身子,“勤王贖罪,民女只是恰好路過,並非有意偷聽。”
御昊天收起摺扇,緩步行至司蔻身旁,似笑非笑道:“本王瞧着,怎麼像是有意呢!”
司蔻起身,杏眸與之對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