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冰的話之後我也愣住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騙我,但我還是帶着狐疑的口氣問了他一句,“你確定你昨天把這相片扔了?”
“當......當然了,昨天出了那檔子事,我就把這玩意給扔了,而且扔在了村子外面的臭水溝裡。”王冰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上去仔細看了看那照片,相框上面果然沾了點淤泥,這就說明王冰確實把這玩意扔在了臭水溝裡,只是它爲什麼今天又出現在了這裡?
我和王冰百思不得其解,同時我們也覺察到了這東西的詭異之處。
經過一番商量,我和王冰當即就拿着這相片出了門,我們的決定是直接把這玩意燒掉。
但我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決定,卻讓我們闖了大禍。
我跟王冰來到村外的一塊空地上,拾了些柴火生起了一堆火,剛纔路過村口小賣部的時候,我們還買了些香燭,對於這東西敬畏一點,總沒壞處。
火堆着起來之後,我和王冰燒香磕頭,給那相片禱告了一番,讓她不要再來纏着我們之類的,然後我們就把相框給扔進了火堆裡。
這相框的邊角是那種老式的木質邊框,很快就燒着了,連同相片一塊燒成了灰燼,那玻璃鏡片也被燒成了焦黑,不過這玩意燒不化。
我跟王冰也沒有去管這玻璃鏡片,拍拍手就回去了。
我天真的以爲,相片被燒了,就沒事了。
我跟王冰拍拍手就開始往回走,路過王寡婦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王寡婦又站在大門口,不過奇怪的是,她今天竟然沒有罵大街。
這是一件極其反常的事情,要知道我來這一整整一個月了,王寡婦每天早上都會在門口罵大街,不管颳風下雨,無一例外。
可是今天,她竟然沒有罵大街,看我跟王冰走過,她只是一直看着我,很平靜的那種眼神,但看得我卻是心裡一陣發寒。
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她好像不是在看我,但事實就是王寡婦的眼神確實落在我身上。
這時那個叫小丫的小女孩又跑了過來,拽着我的衣角說,“叔叔叔叔,給我一塊錢,我要買糖。”
我沒有任何猶豫就掏了十塊錢出來,遞給了小丫,然後她就蹦蹦跳跳的跑回王寡婦身後去了。
我也沒有在意,笑了笑就繼續往回走。
就在這時候,王寡婦忽然叫了我一聲,當然她不是叫我的名字,只是“喂”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發現王寡婦依舊在看着我,這說明她剛纔那一聲確實是在叫我。
我有點懵了,因爲今天一切都太反常了,這王寡婦不罵大街了不說,還叫了我一生,我在這裡一個月,可從來沒有見她跟任何人說過話,而且我每次給小丫錢,她也不會理會我,似乎除了罵人,她根本不會講其他話,但是今天,這一切太怪異了。
“叫......叫我嗎?”我說着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王寡婦二話不說就走了過來,然後拉起我的手,在我食指上面用針紮了一下。
疼痛感讓我在瞬間回過神來了,我連忙猛地把手抽了回來,然後有些意外加不高興地說,
“你幹什麼?”
因爲王寡婦剛纔這一針確實扎的我很痛,所以我語氣有點不太好。
王寡婦看了看我說,“你是好人。”說完她把我的手拉了過去,一下子用嘴含住了我的食指,吸掉了剛纔被她扎破的食指上面流出來的那一滴血。
那種感覺很奇怪,也讓我非常尷尬,於是我很快把手抽了回來。
我想問問王寡婦到底想幹什麼?可是她不給我發問的機會,直接轉身就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大門。
在關上大門的那一瞬間,我還看到小丫在裡面衝我扮了個鬼臉。
“哈哈哈......。”王冰直接就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的說,“這寡婦絕對看上你了,要不你就從了她吧,還送個便宜女兒,可以來個蘿莉養成計劃,你看這小丫頭都十來歲了,長得又水靈,你要是養個幾年,嘖嘖,那又是一個大叔和一個蘿莉的唯美愛情故事,不對,因該是母女花。”
王冰越說越起勁,都直接手舞足蹈了起來。
看他那樣子,我真想脫了鞋拿我這四零的鞋底抽他那三八的臉。
王冰還在忘情的意淫之中笑的樂不開懷,可是我這時候笑不出來了。
今天這一系列的怪異事件,我知道並不是王冰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有一種直覺,接下來應該要出事了。
回去之後我仔細思索了一番,想不出任何頭緒,這幾天小丫每次在我路過的時候跟我要錢,這就是一個反常的現象,然後今天的反常事情更令我奇怪不已,王寡婦竟然跟我說話了,而且她拿針紮了我的食指,並且吸了我食指上面流出來的鮮血,她到底想幹嘛?
我知道王寡婦肯定不是看上我了。
她做這一系列的奇怪舉動,到底是爲什麼呢?
還有她說我是好人。
我捫心自問了一下,我是好人嗎?
好像是吧。
我在心裡自問自答。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上我和王冰還有瑤瑤三個人正在吃完,吃着吃着,王冰忽然就開始冒冷汗,然後捂着肚子說他肚子疼。
這下我和瑤瑤都被嚇了一跳,我連忙跑過去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吃什麼東西了?
王冰搖搖頭說他也沒吃什麼,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肚子疼的厲害,說着王冰都疼得受不了了,連忙跑過去趴在了牀上,一隻手捂着肚子,另一隻手則是死命的抓着牀單,看樣子真的很疼。
我知道王冰這貨是個硬漢,一般受點傷什麼的他根本不放在眼裡,這會他都疼成着這樣子了,那就肯定是非常的疼。
我真的被嚇壞了,連忙讓瑤瑤看着王冰,然後我就冒着黑跑了出去,去村子裡找大夫。
這村子裡當然沒有醫院也沒有診所,不過有一個經常給村裡人看病的大夫,是個中醫,會把脈,看一些頭疼感冒之類的小病都不成問題。
王冰現在這症狀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也只能去找那中醫了,畢竟這偏遠山區,沒有其他辦法,去醫院那要等白天,這晚上車都沒有的。
天一黑這村子裡那真叫一個安靜,什麼聲音也沒有,而且外面整個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燈光,加上這
是在偏遠的山區,說實話我心裡真有些打鼓。
也是王冰現在肚子疼把我逼上梁山了,不然平時我絕對不敢這麼晚跑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着我,但我不敢回頭去看。
因爲這村子裡人都有一種說法,他們說男人肩膀上面有兩盞燈,晚上走夜路千萬不能回頭,不然的話,肩膀上的燈被打掉了,對於孤魂野鬼什麼的就沒有了震懾作用,很容易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往那陳大夫家裡跑。
好在我一路跑到了陳大夫家裡,什麼事也沒有,而且陳大夫家裡的人也都還沒睡,我直接推開大門就衝進去了。
我在這裡住了一個月,農村這種地方不像城市裡,加上這村子又小,所以這村裡的人都已經認識我了,陳大夫家裡人也不例外。
我慌慌張張的推開門進去之後,看到堂屋的燈亮着,院子裡依然是黑漆漆的,所以我直接就跑進了堂屋。
撩開門簾進去之後,我發現陳大夫家裡的人全都坐在炕上看電視,那陳大夫的兒子看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就連忙問了我一句,“怎麼了小楊?大晚上的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我......我朋友他忽然肚子疼得厲害,都在牀上打滾了,陳大夫麻煩您快跟我過去看看吧。”我喘着粗氣說。
說着我看向了坐在炕上的一位五六十歲,留着長鬍子的老人。
這老人就是村裡的中醫,陳大夫,也就是剛纔問我的那中年人的老爸。
“哦?什麼時候開始疼的?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了?”陳大夫連忙問了我一句,說着他就下炕來了。
“不知道,他說也沒吃什麼。”我連忙回了一句。
陳大夫說那趕快去看看,說着他就拿起了桌上一個四四方方的牛皮箱子,不過隨後跳下炕的他兒子陳老四,就把牛皮箱給接了過去,說跟我們一起去。
這陳大夫有四個兒子,不過分家了,他跟老四一起住,也就是這個中年男人,因爲排行老四,所以外號就叫陳老四。
我們三個人二話不說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那陳老四背的牛皮箱我知道,是陳大夫的藥箱,他去給村裡人看病都揹着的。
一般情況都是陳大夫一個人去,因爲他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硬朗,行動也很方便,不過這會大晚上的,陳老四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跟着來了。
我們三個人出去之後走在漆黑的路上,剛剛走了沒一會,忽然迎面就吹來了一股涼風,我那種感覺又非常強烈了起來,我感覺身後有什麼跟着我們。
陳老四和陳大夫顯然也感覺到了,陳老四下意識的就想回頭,不過被被陳大夫一句給喝住了。
“別回頭。”
說完之後陳大夫忽然脫了鞋子,一邊跟我和陳老四說,一邊就把他的鞋子倒過來穿上了。
“把鞋子倒過來穿,快。”
我跟陳老四聽得有些迷糊,再看看陳大夫這麼穿鞋,更是感覺非常奇怪。
不過我們倆真被嚇到了,所以我和陳老四都沒有多想,連忙把鞋子倒過來穿在了腳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