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宇的眼睛一下被刺傷了,他硬着頭皮走下了樓梯。
蘇清依然沉浸在驚訝當中,她擡頭看向凌浩,見他目光澄清,帶着一絲絲的柔情,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
容宇不想看到他們纏綿的樣子,可是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皇兄!”容玉見到容宇的一刻,剛纔被劫的委屈一下涌到了心頭,一頭扎到了容宇的懷裡。
容宇一回神,見到容玉的樣子嚇了一跳,用手輕輕的拍着容玉的後背問道:“玉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皇兄,皇兄去給你出氣。”
容玉一邊哭一邊道:“父皇母后都欺負我!”
容宇聽了之後,臉上乾笑一笑道:“呃,我們先上去再說吧!”
容宇深深的看了在後面與凌浩說悄悄話的蘇清一眼,轉身上樓。
阿朵也隨着容宇的目光看了蘇清與凌浩一眼,嘴一撅白了他們一眼,跟在容宇兄妹身後上了樓。”
蘇清自嘲的笑道:“我今天便這麼不受待見嗎?好像他們都不喜歡看到我。”
凌浩仰天一笑道:“那我們都一樣,你沒看到阿朵看我的眼神嗎?就好像要吃了我一般。”她們上了樓之後,發現之前阿朵定的位子就只能做四個人,現在卻多出來一個人無處安放。
容宇與容玉率先在靠裡面的座位上對面而坐,阿朵故意挨在容玉的身邊坐了,現在只剩下容宇身邊的座位,凌浩對趕來給他們斟茶的店小二道:“給我們換一個雅間!”說完笑着看着容宇。
不多時,店小二便回來了,道:“幾位客官,請跟我來,這邊的香荷閣空着呢。”
蘇清跟着凌浩轉身去雅間,一邊走一邊道:“我正好有件不易被人知道的事情要告訴你知道,你也好早作準備。”
凌浩側頭衝她一笑道:“好。我們去雅間談!”
容玉聽了之後便知道蘇清說的是皇帝賜婚的事情,也跟着走了過來。
容宇見蘇清不在此處坐,本就已經站起身了,所以也跟了上來。
就只有阿朵坐在原地生氣,等其他人都跟了上去,還在那裡生氣。
見他們都進了雅間,纔不情不願的也走了進去。
進了雅間之後,店小二便去沏茶了,蘇清在凌浩的身邊坐了,很嚴肅的看着容宇道:“今天我與容玉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幸好——”說到處她不由自主暖暖看了凌浩一眼接着道:“幸好阿浩及時趕到救了我和阿玉。在劫匪的身上我們發現了一件東西。”
容宇聽了蘇清的話以後。不情願的凌浩道:“這次謝謝你救了清兒和玉兒。”
凌浩一笑道:“救清兒是我應該做的,至於救容玉公主,那是順道的事兒,所以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在劫匪的身上發現了什麼。能從中知道劫匪的身份嗎?”容宇聽了凌浩的話以後故意沒有接下話,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劫匪的身上。
凌浩將目光轉移到了容玉的身上。
容玉慢慢從衣袖中拿出了那塊腰牌,放在了容宇的跟前。
容宇見了之後,一咬牙道:“這是郭家的腰牌,郭鵬舉他怎麼敢——”說道這裡容宇深吸一口氣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拿了郭家的腰牌嫁禍舅舅?”
凌浩輕聲一笑道:“你倒是會替他們推脫責任,我想他們應該是覺得劫容玉公主不會失手,也就沒有過分的隱藏身份,只是將臉矇住了,誰想到會半路上殺出了我這麼一個人。經她們救了,還識破了他們的身份。此次是歪打正着幫到你,便不用你付利息了。”
凌浩說完站起身,走到門邊猛的將門打開了,倚在門邊的店小二一下失重摔了進來。手中的茶壺茶杯等物摔落了一地。
容宇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厲聲道:“你在門口聽了多久了?”
店小二一臉的驚恐,可是蘇清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其實還算鎮定,果然見他站起身說道:“沒有,小的是剛剛來到門口的,只是正想進門,門便開了,小的什麼都沒有聽到,而且我們店裡的門隔音特別好,只要關上門,在外面根本就什麼也聽不到的,諸位客官請放心!”
凌浩坐到了座位上,一臉無所謂的對容宇道:“隨你怎麼處置,我是沒什麼關係的,反正也不是我的事。”
容宇聽了此言伸手打在了那名店小二的頸肩處,那名店小二身子一軟又倒了下去。
凌浩在那名店小二的身上一探,從他的腰間拿出了一個同樣的腰牌放在桌上:“算你還比較英明,你不覺得從你回來之後一直都在查訪卻毫無進展嗎?因爲國大將軍的眼線遍佈你的所有的活動圈,對你的行動了如指掌!”
凌浩說完此話之後,別人聽了此話也還罷了,容玉卻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對容宇道:“郭家,又是郭家,皇兄,今天郭家的人劫持我,一定是爲了藉此威脅你,所以這次你一定不要再心慈手軟了,什麼母后,什麼舅舅,眼中除了她們的權利和利益便什麼都沒有了,爲了爭權奪利,她們真的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此事我會處理,阿玉,你今天先別回宮了!”容宇低頭陰鬱的道。
容玉點點頭道:“好,我道看看我一夜不歸母后到底會不會擔心,會不會派人找我。”
容宇深吸一口氣道:“會,肯定會的,而且會大張旗鼓,弄的全城都會知道,但是卻不會真的將你找出來,除非我出現,此次我便如她的願,與她正面較量一下。”
容玉一聽到較量這兩個字,?原本心裡的氣先去了三分,心裡又難免擔心容宇真的會傷到郭皇后,畢竟郭皇后是生她養她的母后:“皇兄,若是,那什麼,你能不能留她一命,讓她在宮裡頤養天年。”
容宇聽了之後一愣,旋即道:“知道了!”
他與容玉不同,他與郭皇后之間是殺母之仇,而且忻貴人死的慘絕人寰,令他終生不敢去想當時的情景。
只是容玉說到了這裡,他便不能不答應,畢竟容玉一直與她是兄妹情深。
此時凌浩忽然想起蘇清一進門的時候說是有事情要與他講的,便側臉輕聲問道:“你有事要跟我說?”
此時蘇清才記起了皇帝要賜婚容玉與凌浩的事情。
她看了容玉一眼,悠悠的道:“皇帝有意要將容玉賜婚給你。”
凌浩聽了此言之後,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到,冷冷一笑道:“皇帝要給我和容玉公主賜婚?”
此話一出口,容宇的眼睛一瞪繼而慢慢的迷了起來。
阿朵卻急的站了起來道:“那怎麼行,阿玉是朋友你便不能嫁給我吉達哥哥。”
容玉嘆了口氣道:“我不稀罕你吉達哥哥,我寧可你自己留着,可是父皇有了這個打算,我們該怎麼辦啊?”
容宇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不眨的看着坐在凌浩身邊的蘇清。
他見蘇清一臉的鎮定,顯然在蘇清的心裡對凌浩十分的信任。
此時,果然聽凌浩說道:“若我不同意大漢的皇帝會怎麼樣?撕毀議和書重新開戰?”
“可能不會,不過影響你與漢國皇帝的關係是一定的了。”蘇清臉上一笑對凌浩說道。
凌浩臉上無所謂的一笑:“只要漢國的皇帝不介意此事,我爲什麼要在意,漢人不是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嗎?我們齊顏部在草原上生活習慣了,可以隨着水草遷移,你們漢人可以嗎?在大草原上,你們的騎兵有把握打嬴我們的騎兵嗎?或許從整體上一個小小的齊顏部真的不算什麼,可是隻要漢國一有風吹草動,一個友好的齊顏部和一個敵視的齊顏部隊漢國起的作用可就不一樣了。”
容宇的雙拳緊緊的握了一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凌浩對容宇說道。
“這是兩回事?無論從哪方面講,漢蒙聯姻對兩國來說都是有利的,我想你們齊顏部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容宇說道。
凌浩還沒有說話,容玉聽了此言對容宇道:“皇兄我不要嫁給呃——他”本來容玉是想說“不想嫁給他這個混蛋的,”一想到蘇清和阿朵,便又改口了。
容宇衝容玉輕聲一笑,點點頭以示安慰的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說漢蒙聯姻的話!”容玉一臉的不解。
容宇輕聲一笑道:“傻瓜,我們漢國什麼時候真的將自己的公主嫁到番邦過,就算是嫁也是別人代公主家,從皇族中選出君王的女兒封爲公主,或者直接從官宦小姐們之中選出適合的女子封爲公主,完成和親任務。”
聽了容宇的話以後,容玉心裡就好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長舒了一口氣,道:“早知道有這麼好的辦法,我還愁什麼!”
她說完此話眼睛不自覺的看向蘇清。
還沒有說話,只聽容宇道:“清兒不能代嫁,她不符合參選的條件!”
容玉忍不住問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