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清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頭沉沉的。
她擡起雙手捂了一下兩邊的太陽穴。
就在她的臂肘擡起的時候,忽然好想碰到了什麼人。
此時才猛地意識到昨天自己結婚了。
更要命的是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
她慢慢側頭朝着另一邊望去,看到凌浩正赤裸着上身側身而臥的望着她。
蘇清看到他這樣,臉上一紅,抱着被子,猛地翻身朝裡 。
凌浩噗嗤一笑,從後面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道:“害羞了!昨天抱着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羞!”
昨天晚上!
蘇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根本就想不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真的抱着他了嗎?
蘇清搖了搖頭,深深一閉眼,除了記得好像喝了點酒,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此時只聽凌浩在她的耳邊接着道:“還疼嗎?”
竟凌浩一提醒,蘇清忽然感到自己的下面有些清涼的感覺,不會是這傢伙趁人之危,然後又給她上了藥吧!
她猛的搖搖頭!
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傢伙!
她還沒有理清楚自己手腕思緒,直覺凌浩的那雙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胸前,喃喃道:“阿清,你這裡好大,我好喜歡!”
蘇清被他摸得渾身發癢,身體不由一動,回身輕吼道:“凌浩!現在是白天。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起牀去拜見一下——”
說到這裡,她自己也怔住了,凌浩父母早亡,叔父現在在大漠。根本就沒有需要拜見的長輩,在這整個鎮西汗王府中就他們倆最大了。
這個根本就不能構成阻止他胡來的理由。
凌浩聽了蘇清的話以後咯咯一笑,不但手下沒有停,反而將蘇清身上的衣服麻利兒的解開了。
蘇清身上的睡意本就寬大。前面的帶子一開,凌浩只是從後面輕輕一拽,衣服便從她身上滑落了,如絲綢般光滑的身體一下落入凌浩的懷裡。
蘇清感到自己的腰部被一個硬硬的東西輕輕頂了一下,她驚得輕叫一聲嚇得怔住了,一動不敢動,感到敷在她身上的手心明顯比她的體溫高出了很多,蓋在她身上就像一個暖寶一樣,給她的感覺很舒服。
凌浩見她將身體縮成了一團。以爲她是有些害怕。輕聲一笑道:“別怕。我會輕輕的,不會傷害到你的,好阿清。轉過身對着我。”
說着便將蘇清的身體扳了過來。
蘇清是歷經一世的人,她知道此時已經什麼都不能阻止他了。便聽天由命的轉過了身。
剛剛轉身去,凌浩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進入了她的身體,蘇清一張嘴咬在他的肩頭,將自己喉間的聲音嚥了回去。
就在此時聽到阿朵在外面喊道:“吉達哥哥我能進去嗎?你起牀了吧!”
凌浩一歇氣,緊緊抱了懷中的人兒一下道:“你說的果然不錯,白天確實不易行此事。”
說完之後,翻身起牀,給蘇清蓋了一下被子之後道:“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看看,她找我什麼事。”
他們在外面說話,蘇清那還睡得着啊,凌浩穿了衣服起身出去之後,她也將衣服穿好了。
沒有讓丫頭進來,而是自己整理了一下牀鋪,發現上面乾乾淨淨的,便知道昨天晚上凌浩已經將牀單換掉了。
聽到蘇清起身的聲音,在外面當值的丫頭趕緊進來給她收拾。
蘇清一回身見站在她身後的人是海蘭,不由得一怔。
海蘭已經麻利的將蘇清手中的被子奪了過去,疊好了,“王妃,這些事是我們下人做的,您怎麼能沾手。”
她說着將疊好的被子放在了一邊,露出了乾淨的牀單。
她先是一陣驚訝,滿心疑惑,按照凌浩平日裡對待蘇清的神情,怎麼會在洞房之夜沒有跟她圓房呢?
不過雖然她看不太明白,可是這件事卻讓她莫名的心情無比舒暢。
此時,梅紅端着水走了進來對蘇清道:“王妃,先洗把臉吧。”
蘇清此時已經自己稍稍的打理了一下頭髮,見梅紅端了水進來,便從善如流的讓她伺候洗臉了。
梅紅笑道:“看着王妃的氣色很好呢,一點都不像昨晚喝醉的樣子。”她說到這裡不由得自己忍不住笑了。
蘇清聽了此話之後,便知道昨天晚上是梅紅在外面值夜,臉上一下紅了,心裡不好意思,可是又想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情景,便問道:“你聽到我昨晚喝多了?”
梅紅道:“沒聽到,我只是猜的,因爲聽到王爺說話條理清楚,可是王妃說的話含含糊糊的,奴婢不知道您說的什麼,所以猜想您應該身喝多了。”
蘇清微微的點點頭沒有往下再問,估計就算是她再問,梅紅也不好意思說了,便道:“紅蓮她們準備好早餐了嗎?我一睜眼便的、感到自己餓的前心帖後心了。”
此時凌浩已經跟阿朵講完了事情走了進來,對蘇清道:“估計是累到了,一會兒多吃一點,外面已經擺飯了,我們去吃飯吧。”
海蘭聽了凌浩的話以後,剛纔的好心情又驟然便的沉重起來。
她走到凌浩的跟前給他行了一禮,凌浩的臉依然朝着蘇清,隨手朝着海蘭一擡手,示意她免禮,便走到蘇清的跟前,扶着她的胳膊,將她扶到了外間。
就好像蘇清此時不能自己走到飯桌前一樣,那樣的小心翼翼。
蘇清坐下之後,看到桌上都是自己愛吃的,斜着眼睛衝凌浩笑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特意的打聽過我的喜好啊,怎麼樣樣都是我喜歡的。”
她說完這話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這頓飯可能是紅蓮命人準備的也不一定。
不過話一出口卻收不回來了,她只好低頭吃飯。
紅蓮在一旁笑道:“王妃不知道,昨天晚上汗王便已經囑咐好了奴婢了,讓奴婢將今天的早飯準備的豐盛一些,就怕您吃不慣呢,而且就連菜名都是汗王親自告訴奴婢的呢,真不知道汗王是怎麼知道王妃的喜好的。”
被紅蓮添油加醋的這樣一說,凌浩也笑了,“我們吃飯吧!既然都是你喜歡吃的那便多吃一些。”
紅蓮說完了之後,臉上帶着幾分得意之色看了海蘭一眼。
海蘭只是站在蘇清的身後垂手侍立,眼睛看着下面,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一般。
蘇清似乎也察覺到了她們之間的一樣,不過沒有理會。
蘇清一向都很少管丫頭們之間的事情,既然是她們之間的事情,便讓她們自己去處理。
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外面有人通報:“汗王,宮裡來人了,說是爲了昨天的事情來的。”
凌浩聽了之後臉上不由得掛了一絲的冷笑,道:“皇帝是派人來解釋的吧,只怕會越描越黑!”
他說完重重的放下了筷子。
蘇清放進嘴裡的筷子一遲疑,心道:凌浩這是將昨天的事情懷疑到容宇的頭上去了,爲什麼?容宇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可是蘇清沒有說話,若是此時她替容宇辯解一句,那隻能讓凌浩對他的誤會更重。
“你多吃一點,我去去就來。”凌浩對蘇清說話的時候神情稍緩。
蘇清臉上掛着甜美的笑,衝他點點頭道:“我切慢慢吃,切等你回來。”
終於凌浩臉上的神情由冷轉暖,出門前伸手輕輕的在蘇清的頭上拂了一下。
容宇大概還不知道凌浩已經將昨天的事情算在了他的頭上。
他此時正在調度人嗎查昨天的事情,現在還沒有一個頭緒,他將此事講給了大理寺,便命人去告訴凌浩了,本意是想讓他放心的,可是現在卻讓凌浩的誤會更深了。
此事他正坐在南疆巫支毒女面前。
這是她第二次見她了。
第一次與她見面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毒女只有這麼小。
按照他查找的線索,毒女最起碼也應該有六七十歲的樣子,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最多也就十歲左右,怎麼可能是巫支的毒女?
可是蘇清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就是他們這個組織的頭目,肯定就是巫支毒女。
那如果她是巫支的毒女,那跟隨她的那個老太太有什麼什麼人?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按照年歲算的話,你最起碼應該有七十歲了,爲什麼你現在卻看上去之後十歲左右,難道你會返老還童之術嗎?還是——”容宇說道這裡之後,沒有將自己的另一個猜測說出來。
七娘冷冷一笑,“既然已經落在了你的手裡,那要殺要刮便隨你了,不過,你們身上的毒卻永遠也解不了了,就算沒有我,你們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毒發身亡的。”
容宇聽了她的話之後,並沒有生氣,只是笑道:“你說的沒錯,其實還有一件是你沒有想到,就算你不來複仇,我們也還是會陸續的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