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忽然明白了阿朵的意圖,慌忙的要將手撤回來,可是她那裡逼得過阿朵的手勁,幾經掙扎都沒有掙脫,怒道:“你要做什麼?”
阿朵冷冷一笑一下拽過了蘇清的手,推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踉蹌着倒在了地上,扯得蘇清也一同倒了下去。
阿朵坐在地上捂着肚子驚叫着:“王妃,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是這也是陰差陽錯的事情,你要是接受不了我搬出去就是了,你爲什麼我謀害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凌浩怒氣衝衝的從西次間走了出來。
阿朵沒想到凌浩會在西次間裡坐着,不由得暗罵蘇清陰毒,可是她也並沒有怕了,見凌浩怒氣衝衝的朝着她走來,反而越發的捂着肚子叫嚷了起來:“吉達哥哥我知道錯了,可是就算我千錯萬錯,王妃也不該謀害我肚子裡的孩子,我現在肚子好痛,你快救救我。”
凌浩見她的額頭上全是冷汗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心裡對她氣極,可是有不能真的丟下她不管,便趕緊上前去給她診脈,發現她竟然真的懷孕了,而且還胎氣不穩,不由得慌了。
此時守在外面的丫頭聽到裡面吵嚷了起來便都匆匆跑了進來。
梅紅的腳步最快,最先進了門,看到蘇清匍匐在地上,便趕緊去扶:“王妃你怎麼樣?”
她說着便想將蘇清扶起來,可是卻沒想到蘇清的身子沉得很,她一副竟沒扶起來,隨後趕來的紅霞上前與她一起將蘇清架了起來。
蘇清的身子被架起之後,裙子上赫然一大灘鮮紅的鮮血,再看蘇清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了。
梅紅嚇得聲音都變了,產生道:“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凌浩才意識到剛纔蘇清也摔倒在了地上。見到他裙子上的鮮血趕緊將阿朵放在了西次間的榻上,過來給蘇清查看。
凌浩給蘇清診完脈之後,踉蹌着往後倒了倒,
他卻沒想到蘇清已經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可是現在卻不保了。
“清兒,你懷孕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梅紅向來是不敢頂撞凌浩的,可是看到蘇清這樣搖搖欲墜的樣子,凌浩竟然還有功夫追問這個,便道:“汗王,王妃都已經這樣,是不是想將王妃安置了,好好診治調養一番再說別的。”
凌浩聽了梅紅的話以後趕緊將蘇清抱起,進了東次間。將她放在了牀榻上。
若是在以前,蘇清便不理會凌浩了,可是她一想到剛纔的情景,心中頓時滿心恨意。
固然她已經對凌浩沒有信心了,可是當她隱約的猜到自己可能懷了身孕之後。便有對以後的生活也重燃了希望,畢竟她前世今生都是非常渴望一個孩子的。
所以這些天與凌浩過得相安無事,卻沒想到她剛剛燃起的希望,便這樣被澆滅了。
到了東次間之後,蘇清含淚艱難的回道:“我上無父母教養,下無得力的嬤嬤調教,固然是不知道自己懷孕不懷孕的。可是你醫術高超,日日與我在一起竟沒有發現我懷孕了,這不就太奇怪了嗎,不知道汗王的心都用在了什麼地方。”
凌浩聽了蘇清的話以後,心裡不由得一沉到底,蘇清的話沒有錯。自己只顧着調停蘇清與阿朵之間的矛盾,竟然連她身上的變化都沒有發現,真的是太不稱職了。
他正要說話,只聽西次間的阿朵叫嚷了起來:“吉達哥哥,我的肚子好痛。快救救我。”
凌浩看了看蘇清,心有不忍,可是還是轉身出了房門了。
蘇清苦笑一下,知道自己與凌浩的關係再也無可挽回了。
對面西次間的阿朵傳來陣陣哀嚎,可是不多時便消停了,估計是被凌浩哄好了。
現在的凌浩可謂五味雜陳,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的現實。
他忽然覺得自己活的好失敗,原本要當做妹子來養着的阿朵現在卻懷上了他的孩子,原本要好好疼愛的妻子現在卻被傷的千瘡百孔。
他累了,心累。
阿朵動了胎氣,被人擡到了自己的院子,凌浩令其好好養着,又派了得力的嬤嬤守在她的身邊。
他自己則日日守在蘇清的跟前,可是縱然是這樣,他也知道這次蘇清是不會輕易原諒她的。
就在鎮西王府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宮裡傳來了慧妃歿了的消息。
齊親王只是宣告了此事,可是慧妃的一切喪禮還是要等皇上回朝之後纔開始辦理。
齊親王排出了一五百多人的隊伍前去接應出遊的皇帝,當然也接應慧妃的屍身。
不幾日,容宇便帶着李詩慧的“屍身”回朝了,因慧妃是因爲皇帝遭遇了山賊替皇帝當了山賊的襲擊才喪命的,所以護駕有功,追封慧妃爲淑德皇后予以厚葬,擢升李文軒爲國子監監丞正七品。
皇帝不但厚葬了李詩慧,還升了李文軒的官職,李家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
就只有容玉覺得這件事有些納悶,她覺得容宇絕不是那種會讓女人替他當危險的男人,李詩慧怎麼會就這麼去了呢?
雖然她納悶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因爲這是已經昭告天下的事情,怎麼還能有假呢,若是問了豈不是越發的讓容宇沒有面子。
蘇清是鎮西王妃,就算是不在廄,也是要給慧妃奔喪的,何況身在京中。
可是現在蘇清的身體別說是參加葬禮了,就是站一會兒也是不能的,所以凌浩只好去宮中爲蘇清告假了。
這告假的理由除了身體不適,還能說什麼。
容宇聽了凌浩的話以後,冷冷的看了他半天方道:“長樂公主是怎樣的身體不適,竟然連淑德皇后的葬禮也不能參加了,淑德皇后生前可是與長樂公主關係最要好的。”
凌浩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他不能說死人沒有活人重要的話,雖然他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不過,他冷冷的道:“人食五穀雜糧,哪有不病的,難道皇上希望清兒忍着病痛跪在淑德皇后的靈前嗎?”
容宇輕輕笑了笑道:“你說的不錯,只是清兒的裁像比別人多了點,自從嫁給你以後,她病了多少次,傷了多少次,你可曾細細的想過?”
容宇的一下話說的凌浩無言以對,“這是本王的家事!”
“自然是你的家事不錯,那你便好好的處理吧,希望你的心能擺正了處理此事。”容宇言外之意,他已經知道了他府上的那點破事兒。
凌浩心中惱怒,可是卻也不能說什麼,因爲容宇本也沒有說什麼。
凌浩走了之後,容宇卻猛地錘了一下身前的桌案,臉桌案上的茶杯也被震落了,“嘩啦啦”碎了一地。
“陛下,息怒,別爲了人家的事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四喜一邊收拾着一邊在容宇耳邊唸叨着。
以前的時候容宇一直想要等蘇清自己回心轉意,可是現在,他越來越等不了了。
他無意打擾蘇清現在的修養,可是眼前這個虧卻不想讓她白吃。
他想了想之後,舉步去了錦福宮。
將現在蘇清的情況告訴了容玉。
容玉聽了之後,氣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嚷道:“這個凌浩也欺人太甚了,我去將阿清接到宮來養着去,他媽###……”說完之後竟然罵了起來。
容宇輕咳了一下道:“你是女兒家怎麼說這樣粗俗的話,省省力氣,你一會兒帶上太醫院的太醫去鎮西王府看看清兒,有力氣到了那裡再與他理論。”
容玉一聽了容宇的話以後,興奮的道:“我正想跟你說這個問題呢,這不是淑德皇后正在喪期還以爲你不讓我出門呢。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她說完便站起身打算馬上去鎮西王府,可是卻又被容宇拽了回來。
容宇道:“你且聽我一言,去了之後別一味的胡亂發脾氣,要講求策略啊。”
容玉聽了之後道:“什麼策略,不就是去打架嗎?我還怕了凌浩那小子不成,若是你不放心,我便叫上李文軒跟哦同去。”
“你與李文軒還沒有成親,怎好老是同出同進,你的閨譽還要不要了?再說了淑德皇后去世,對你來說只是悲痛一時,可是對李文軒來說可不一樣,那是他的親妹妹,你覺得你這個時候去叨擾他好嗎?”容宇的話還沒喲說完,容玉便也覺得自己的說的不像話了,嘿嘿一笑道:“我竟忘了這一層,那我不叫他了,我自己去也沒有關係。”
容宇對容玉道:“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個辦法?”
容玉老老實實的湊到了容宇的跟前。
容宇在她的耳邊一陣耳語。
容玉驚訝的看着容宇道:“你說的是真的?”
“若不是對他的事情已經瞭如指掌,我怎麼會下這樣的結論。”容宇得意的道。
容玉愣了愣,吃吃的道:“沒想到阿朵竟然會這樣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阿朵嗎?”
“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哼,看看凌浩怎麼個反映?”容宇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