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宇伸手將她緊緊抱住,良久聲音顫抖的在她耳邊道:“你若不是凌浩的妻子該多好!我們現在便可什麼都不管,遠走高飛。”
容宇的話剛剛的落音,養心殿的門便被人推開了,隨着開門的聲響,容承的聲音傳來:“聽說皇兄已經醒了,是那個太醫如此高明?”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容宇的臥房走來。
蘇清聽到是容承的聲音,便趕緊從容宇的身上起開了。
她剛剛的起身,鬢角的亂髮還沒有整理好,容承便一撩簾子走了進來。
容承一見到蘇清在,先是一愣,接着心裡便了然了。
他臉上乾乾的笑了笑道:“原來是繫鈴人在這裡,我說怎麼皇兄的病起色這麼快。”
蘇清默默給容承行了一禮之後,衝容宇道:“我先走了,你好好聽太醫的話。”
容宇衝她一笑。
蘇清從紅着臉從容承的身邊走了過去。
容承伸手抓住了蘇清的胳膊道:“你,一會兒我跟你說句話,你到偏殿等一下。”
蘇清聽了容承的話以後,不由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
容承看了蘇清的表情之後,猛的放開了他,手在半空中聽了好久,才道:“別誤會不是關於我的事情。”
“好!”蘇清點點頭輕聲道。
蘇清說完便出了容宇的臥房。
容承走到容宇的身邊,衝容宇一笑,道:“皇兄的苦肉計還是蠻管用的,你瞧那丫頭心疼的樣。”
容宇瞪了容承一眼,道:“我不是故意用苦肉計,若是我此時知道蘇清心裡裝的依然是凌浩,而不是我,我便真的會主動離開這個世界的,我既不願看到她在別人的身邊纏綿悱惻。跟不願看到她在別人的身邊受盡委屈,所以,如果她今天沒有真情流露,我恐怕此時已經離開了。”
容承聽了此話之後。面帶愧色的道:“對不起,皇兄,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容宇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嘆了口氣。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容承問道。
“你只好好的操辦容玉的婚禮吧,我的身體怕是還能撐到容玉結婚,我怎麼也要看着玉兒嫁了人才能離開。”容宇說完深深的閉上了眼。
容承聽了此話之後,心裡也不免心酸。
“皇兄,你別說這樣的話,我聽了之後心裡難受,你好好的吃藥。將病養好了不行嗎?朝中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處理呢!”容承一臉急切的說道。
容宇搖了搖頭道:“朝中,有你就夠了,這段時間你一直監國,大小事都處理的很好。我看到也放心了,我太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去忙吧,不要將時間浪費在我這裡了,對了,不要對蘇清說傷害的她的話。也不要讓她爲我做什麼事情,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皇兄——”容承急切的叫了一聲,見容宇不再說話,泄氣的道:“好!”
他到了偏殿之中,看到蘇清與容玉正坐在一起飲茶,便道:“玉兒。你迴避一下, 我想跟蘇清說點事情。”
容玉瞪了容承一眼,道:“你少打阿清的注意,她不屬於你。”
容承嬉笑道:“是不屬於我,可是難道她就屬於皇帝嗎?就算是她屬於的皇帝的。也用不着你在這裡替人家着急啊。你是做的了蘇清的主還是做的了皇上的主?”
容玉被容承說的噎住了,半天沒有說出話,只是不放心的看了蘇清一眼。
蘇清衝她一笑道:“沒事,你放心好了。”說完將臉看向了容承,一臉強勢的笑道:“他還不能把我怎麼樣,說起對付人,我比他有經驗。”
“別別別,我真的只是有些事要跟你說,沒別的意思,所以我們沒有衝突的,你也不要將你對付人的那些招數用在我身上。”容承見了蘇清的表情,頓覺渾身發冷。
容玉見狀,揉了一下鼻子道:“這樣我百年放心了,若是齊親王對你無禮,你便告訴我,我定然給他宣傳的人盡皆知,看他以後還有什麼臉監國。”
說完便裹了裹身上的大毛敞篷帶着宮人們出去了。
容玉出去之後,蘇清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面無表情的對容承道:“有什麼話便說吧!”
容承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道:“我說,你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清目光凜冽的朝他望了一眼,道:“有什麼話便說什麼話,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你這裡,若是你沒什麼可說的,那我便離開了。”
她沒有等容承回話,便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只聽容承在她背後道:“是關於容宇的事,你也不想聽嗎?”
蘇清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容承見狀,輕笑道:“看來皇兄還是沒有看錯的,你居然真的心裡有他,可是我不明白,你們才接觸了幾次,容宇便對你如此至死不渝,你對他也念念不忘,太令人費解了。”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知道。”蘇清轉過身道。
容承聽了此話之後,心裡便更加奇怪,笑道:“原來你們之間真的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可是你竟然能讓容宇放棄後宮的六宮粉黛,大漢的錦繡江山,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想說什麼?”蘇清冷冷的道。
容承撓了撓頭道:“你不會是凌浩派到容宇跟前做細作的吧,若果是真的的話,那你肯定會是最厲害的細作,因爲你便是你讓容宇將大漢江山給你,他也願意。”
蘇清聽了容承的話以後,有些哭笑不得,“隨你怎麼想,只是我還不稀罕你們容家的江山。”
其實容承見了蘇清的表情便知道是自己多慮了,便也將臉上的笑容收斂,一本正經的道:“你心裡真的有容宇嗎?”
蘇清聽了此話,愣了一會兒,無言的點點頭。
“那便聽我一言,”容承說完此話之後,朝蘇清走了幾步道:“這些話也是皇上讓我對你說的,若是他真的時日不久,等他離開的時候,希望你做好下面幾件事情,首先,不要死!要好好活着,說不定你們會以另一種身份見面,這句話我不懂,但是皇上說,你會懂。”
蘇清聽了此話之後,大體明白了容宇的意思,是雖然他死了,可是有可能會重生。
可是,今生能夠重生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怎麼還會讓他們遇到第二次。
這樣的話不過是安慰她罷了,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容承聽了之後,帶着幾分好奇問道:“容宇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真聽懂了?”
蘇清沒有回答,只道:“還有什麼話嗎?”
容承嘆口氣道:“他還說,若是你不願跟凌浩去草原的話,便告訴他一聲,如果願意的話,在路上好好照顧自己,西北苦寒,比不得中原。不要像他一樣,病了便只有自己受罪。”
“這些話,他爲什麼不自己跟我說?”蘇清看着容承道。
容承一攤手道:“我不明白你們之間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知道,如果你有什麼不明白的,便親自去問他好了。”
“我知道了。”蘇清默默道。
容承聽了之後,道:“那便沒有事情了, 你要去錦福宮對不對,門口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暖轎,你可以離開了。”
蘇清聽了之後,便打開了偏殿的門。
當她走出去的時候,看到容玉依然在門口等她,道:“大冷的天的,你怎麼不先回去,你再凍病了便越發不可收拾了。”
“我的身體好着呢,可不跟你一樣,怎麼會這麼容易便生病,”容玉說完之後,問道:“他對你說了什麼,是不是蠱惑你了。”
蘇清斜着眼睛看了容玉一眼,笑道:“把我想成傻子了嗎?”
“那還不快告訴我!”容玉拉着蘇清便出了門。
一出門,刺骨的冷風便撲面而來。
蘇清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道:“先回去再說,太冷了。”
容玉雙手緊緊抓着自己的敞篷道:“快上轎吧,裡面暖和一點。”
容玉先讓蘇清上了暖轎,自己也擡腳鑽了進去。
一進到暖轎之中,蘇清便連打了兩個噴嚏:“果然是,一冷一暖的最傷身體了。到了錦福宮之後,讓他們給咱們得弄些薑湯,不然要着涼了。”
容玉道:“嗯嗯,主要是給你預備着,我覺得你還是住在養心殿附近的好,不然這樣來回跑,難免會凍着。”
蘇清聽了此言之後,愣了一下道:“沒事,習慣了就好了,我還是住在錦福宮的好,免得惹人閒話。”
“你真有意思,你以爲大家都不知道皇帝哥哥爲什麼生病的嗎?告訴你,宮裡面哪有什麼秘密,他這樣日夜思念你,在他身邊伺候的人,早就察覺到了,你這樣完全是掩耳盜鈴。”容玉覺得蘇清到現在還顧忌這些,有些好笑,便對她道:“這宮裡長眼睛的都看到皇帝哥哥對你情有獨鍾、非你莫屬。”
蘇清聽了此言之後,心好像揪在了一起,擰着疼。
她剛要說什麼,她們的暖轎忽然被人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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