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阿南還是處子,我把阿南毫無保留的交給你,請你一定要珍惜她。
聽到她的話,鳳思齊突然停了下來。蘇青璃有些迷惑了,爲什麼在得到她的同意,知道她是清白之軀之後,他反而隱忍了自己的慾望,停了下來。
他從她的身上起來,拉好她的衣裳,不再用猥褻的姿態壓着她,而是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阿南,我娶你。”
蘇青璃一驚,想擡起頭看他此時的表情,可是他把她的腦袋緊緊地壓在了他的胸口,她只能聽着他快速跳躍的心跳,擡眼盯着他堅毅的下巴。
“你說什麼?你沒有在開玩笑吧。”蘇青璃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點自信也沒有,只能反覆的問着同樣的問題,確定他反覆的回答。
鳳思齊再次很肯定地說:“蘇南,我要把你留着,好好的保留着,我要娶你。”
蘇青璃的淚再也忍不住了,如爆水管一般開始往外不停的涌,“你當真願意娶我?”
“你說呢?”他都已經爲她急剎車了,如此的珍惜她的第一次,不想讓她在無名無分的情況下,就把自己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他的誠意嗎。
“爲什麼?”可她又問。
但他還是回答:“你說呢?”
“你喜歡我嗎?是喜歡我的外表,還是喜歡我的人。”他回答得這麼曖昧,讓她還是害怕,於是她將問題具體化了,讓他避無可避。
鳳思齊笑道:“我只知道,我喜歡你的時候,你還是個男人,如果不是今天聽到你在侯爺府彈琴,然後小侯爺告訴我,那是蘇家三小姐彈的,也許我真的會一輩子以爲你是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三小姐豢養的情人,直到確定她就是三小姐,他才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愚蠢,這麼久以來他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常在三小姐房裡出入的美男子,正是一位真正的小姐假扮的。
“我長得很像男人嗎?怎麼會和你處了這麼久,你還以爲我是男孩子呢?”蘇青璃十分納悶地問。因爲裝成男孩,她年齡看起來小了一點,一些男性特徵沒有很成熟,這點她可以理解是怎麼瞞過鳳思齊的。可是女孩畢竟是女孩,言語之間相處久了,是絕對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鳳思齊想了想,覺得兩人的關係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也沒什麼好瞞的,就把他們斷定她是男孩的經過講了一遍。
蘇青璃聽了大爲驚訝,不由得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鳳思齊說:“原來你們紫衛還有這種癖好,趁人昏迷的時候探人的下體。”
“也算不上什麼癖好,就是意見產生分歧的時候,尋找一個證明真理的方法。”
結果都做到了這一步,還是看走了眼,也就是自己信任的紫蘇當初這一篤定的說法,才讓他一點疑問都沒有的把她當成了這麼久的男人。
要是早知道她的身份,他也就不會搞出這麼多的後續,還差點把自己喜歡的人,嫁給了別人。
他緊緊地把得來不易的人兒抱在懷裡,蘇青璃和他貼在一起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的不自然。
那股早先就已經膨發的慾望還頂在那裡,他都不敢多動一下,只是拼命的假裝不在乎。
蘇青璃貼着他的胸膛說:“你是不是很難受?”
“什麼?”鳳思齊沒聽懂她的問題。
“我說,下面一直擡頭挺胸着,對你們男人而言,是不是很難受?”
鳳思齊算是明白她在問什麼了,讓她閉上眼睛不要胡思亂想。可她早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突然鳳思齊覺得有不安分的東西深入了他男性最堅硬也同時是最脆弱的地方,有節奏的滑動着。
“你……你幹什麼……”他剛要說什麼,可是身體開始輕飄飄地一陣陣快感涌上心頭,膨脹在腦子裡。所以他的話也被堵了回去,過了不知多久,他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的低吼一聲,然後軟在了蘇青璃的身邊。
蘇青璃趁這個機會翻身下牀,到臉盆旁洗了洗手,然後重新整裝好自己。
她回到牀邊坐下,看似剛剛流失了大量精力的鳳思齊閉着眸子卻能準確地一撈把她撈回了懷裡,“你這小傢伙真是大膽,一般的處子怎麼敢做這樣的事,你平時都在想些什麼。”
蘇青璃低低地笑了,她當然也是第一次做,但是自己應該做得不錯,因爲他沒堅持太長的時間就爲她丟盔棄甲了。
“其實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怕你在我這兒得不到滿足,去找別的女人。手指操而已,反正我也是靠手指吃飯的,心想着應該不難,就做了。你若不喜歡,我再也不做就是了。”
蘇青璃這麼說着,鳳思齊突然急了,說:“別呀,我又沒說不喜歡,我只是說好人家的姑娘不做這個,等以後你嫁給了我,我允許你天天做壞姑娘。”
他說完,蘇青璃又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了,且說:“你也真夠不要臉的。”
“我在你面前什麼時候要臉過。”說完又把她壓得死死得,這一次真的不能讓她再離開自己了。
蘇青璃感受着他的重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說:“你還記得我對你說,你讓我想起了一本書,叫《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嗎?”
鳳思齊點點頭,她是這麼說來着,但是她並沒有太多的解釋書中的內容。
蘇青璃接着道:“作者在裡面曾經提到,女人很在意男人放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這個重量也許就是你在男人心裡的分量的表現,說實在的,你剛剛那樣壓着我,雖然我有些透不過氣來,但是我覺得很開心,因爲我覺得你很重很重,你願意把你的重量全部交給我。”
鳳思齊睜開了眼,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理論,其實他也沒能聽很懂,不過聽到了屋外的更聲,他才知道,現在已經不早了,便道:“青兒,我要走了,一個時辰後,我會回來接你,能不要的東西你儘量別帶好嗎,我們要儘快離開。”
“不要叫我青兒,叫我阿南或者小南都可以。”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就不想聽他叫喚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名字。
“小南嗎,很好聽的名字,那我以後叫你小南好了。”兩者之間他最終選了小南,因爲阿南是男孩,那麼就讓小南做女子吧。
“小南……其實朋友們都叫我阿南,只有我父母才這麼叫我。”
“有什麼意義嗎?”阿南和小南聽上去沒什麼特別大的區別。
“因爲我媽媽喜歡《棒球英豪》,她一生都希望我成爲小南那樣溫柔善解人意的人,然後癡癡地,毫無怨言的等待着她的達也帶她進入甲子園。”
可她最終也沒能成爲像淺倉南那樣的人,她太過強悍,不懂服軟與妥協,因爲她的母親就是像淺倉南那樣,沒有時日無怨無悔的等待着自己的愛人,最後等死在了她的面前。
鳳思齊當然不會明白她說的話,但是時辰確實不早了,他翻身下牀穿戴好衣裳,蘇青璃拉着他的袖口說:“既然馬上就要走,不能現在就帶上我嗎?!”
鳳思齊也很捨不得她,但爲了將來他只能讓她忍一個時辰,便說:“我不想你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讓以後成爲別人對付你的把柄。”
蘇青璃遺憾的點點頭,雖然諒解他的坐法,可還是很不高興的樣子。鳳思齊看了就覺得揪心,大手正好碰到腰間的那隻玉簫,於是毫不猶豫的把簫取了下來遞給她,“這個你拿着,就是爲了這支簫,我也無論如何會回來接你的。”
蘇青璃接過簫,他曾說過那是他父親的遺物,是可以與他生命並駕齊驅的東西。蘇青璃得到了它,心裡的疑慮煙消雲散,鳳思齊卻說:“你不打算回贈我些什麼,作爲交換的定情信物嗎?”
蘇青璃想了想,她是一窮二白的庶女,也沒有什麼傳家之寶可以給他呀,摸了摸手腕,取下了手上戴着的鐲子給他:“這是我娘給我的遺物,給你。”
那個時候她把鐲子當人情送了,後來奶媽牽掛,她就找機會把東西要了回來。說不好它重不重要,但好歹母親的遺物換父親的遺物,也算打平了。
注:《棒球英豪》爲日本著名漫畫家安達充的代表作之一。甲子園是日本高中棒球聯賽的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