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虹依偎在尹聯安的懷裡,那隻玉手在尹聯安的心口處有意無意地畫着圈圈,放柔了聲音。
“殷虹不想要在這煙花之地做事了,只想着尹大人能夠將殷虹娶了回去。可好?”
尹聯安心中一緊,只感覺殷虹的楊柳細腰在在身上不停扭動。
“難道是尹大人不願?”
本就是如水般的美人,這一聲不願嬌嗲連連,這其中的萬種風情便不言而喻了。
“願!如何不願!”尹聯安立即回覆,生怕他說慢了半拍殷虹變會反口不認數一般。
這殷虹可不同於那些個半點朱脣萬人嘗的妖媚女子,這個殷虹可是個乾淨的女子,別的不說,就是這樣貌身材也是能迷死了他。
殷虹輕笑起來,那一雙球兒還不忘噌了尹聯安一下。
“那好,那殷虹便等着尹大人來贖。”殷虹掩着嘴巴笑了。
尹聯安這一聽,心中的火苗猛地燃燒起來,變爲熊熊烈火!
尹聯安點頭如搗蒜,咧開嘴笑個不停,“殷虹等着,我過兩天便來贖你!”
殷虹聞言,笑得更開懷了,她又往尹聯安身上蹭了蹭,便站了起來,伸手拉起來尹聯安的手。
等着尹聯安起來之時,便用手推了推尹聯安。
“爲時已晚,尹大人快些回去籌備銀子,殷虹便在翠柳坊等着尹大人拿銀子來贖。”殷虹柔聲說道。
尹聯安此時被女子哄得心癢癢,當下便立誓。
“我尹聯安發誓,一定會籌到銀子贖了殷虹姑娘的,殷虹姑娘便放心等着吧!”
尹聯安信誓旦旦地說着,殷虹自是笑着應了,讓婢女送了尹聯安下了樓去。
樓下正在等尹聯安的小官此時與其他的女子在玩樂,此時見到了尹聯安從二樓出來便立即拋下懷中女子,一個勁地往尹聯安的方向走了。
“真真沒想到殷虹姑娘竟是這般看重尹大人,尹大人果真是厲害!那,殷虹姑娘可是與尹大人喝酒談天了?”其中一小官問道。
這話顯然是在捧尹聯安的,尹聯安哈哈一笑,“這何嘗是喝酒談天如此簡單?便是那酥人的球兒……”
尹聯安淫/邪地嘿嘿一笑說道。
那兩小官可是不信,怎麼可能!殷虹是出了名的賣藝不賣身,這牛皮吹重了。
“怎麼?你們還不信了?”尹聯安冷哼一聲。
兩小官聞言扯了扯嘴角,眼裡掩飾不聊鄙夷,但嘴上卻說道:“信!如何不信尹大人呢,不要說殷虹,就是宮中那妃子也是看上了大人的!“
兩小官說着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不笑倒是好,這一笑卻使得尹聯安老臉一紅。
“殷虹姑娘不但如此,她還對我說了,說……”尹聯安漲紅了臉說道。
卻被兩小官打斷,“尹大人,這話不要亂吹了!難道你要說,殷虹姑娘要跟從你?讓你來贖她?”
尹聯安聞言,眼光一閃,激動的伸出手指指着兩人,“就是如此!殷虹姑娘就是這般說的,你們要是不信,便與我一同上而樓瞧去!”
尹聯安說着將兩人拉上了樓,卻被一個婢女擋住了,“我們姑娘已經休息了,三位若是想要見我們姑娘,便明日早些到了主事那兒去給了銀錢等着與我姑娘見面。”
婢女這話不過就是普通拒絕話語,但傳到了兩小官的耳裡,便是否定了尹聯安的話。
“尹大人差不多就得了。”兩人說着便往門口處走去。
尹聯安倒是一人被拋下了,他恨恨地盯着二樓的婢女,佛袖離去。
“我便去贖了殷虹姑娘出來,娶回家當正妻去!到時候由不得你們取笑我!”尹聯安說着便往主事那兒去了,問了主事贖金。
尹聯安不由得愣住了,這殷虹姑娘的贖金卻是三萬兩銀子!
三萬銀子不是小數目,那可是大數目!!
這三萬兩銀子對於銀子甚多的皇家人,或者是大官之家的人來說,也能拿出手的。
可是,對於他這個小官?
自己能籌到五千兩便是不錯了!
尹聯安想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只能是想想法子了。
而此時的殷虹正在洗浴,她用力地將身上所碰到尹聯安的地方搓着。
“玉英,去將太子送來的那香胰子都拿了來!真真是髒死了!”殷虹說着想到了尹聯安那些個猥瑣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她眼露厭惡,接過了玉英遞過來的香胰子,一旁的玉英狐疑地看着殷虹。
“姑娘,你明明就很是厭惡那官家老爺,爲何要如此?”
殷虹眼光一閃,清咳了一聲,這才認真地看着玉英。
“你從小跟着我,我與你情分不同於別人,我便是與你細說也不怕,只是這事要是泄露出去,便是你我一死也不能抵過我們的過錯。”
玉英聞言不由得愣住了,這竟然關於與生死?不,不單單是生死這般簡單!
殷虹擺了擺手,玉英會意,立即靠近了殷虹,只聽見裡間細細碎碎的聲音……
隨之尹聯安那一天回到家,還想着殷虹那心心念念之人的軟話。
這不,他在第二天便到了林惠芬原本的院子,在那處不停地翻找銀子。
原本在林惠芬身旁伺候的婆子勸也全不動,趕尹聯安這事他們也做不到。
能如何?只能找了尹婉儀到此處。
尹婉儀自從上一次害了夢繞反自食其果後,一直在牀上養着,此時的她原本烏黑的頭髮早已經掉剩下一半了,珠圓玉潤的臉蛋已經深深往裡凹進去了。
對於婆子的告狀,尹婉儀很是氣憤,卻無能爲力。
“二小姐,您難道不理會自己的嫁妝了麼?那可是夫人留下來給小姐的唯一什物了!”婆子不由得勸着尹婉儀。
尹婉儀嘆了一口氣,她的病便是如此了,外面的人早知道她不能生育,又怎麼會要她呢?
婆子何嘗不知尹婉儀的心思,便再勸道:“小姐,若是您不捏緊了這嫁妝,就是有人要娶您,您也沒有嫁妝支撐着,日後就算是嫁了,也別想好過了。”
婆子這話倒是提醒了尹婉儀,還真是……若是有人要呢?
可不能如此!不能讓爹爹將她的嫁妝錢都拿了去!
她讓婆子將她扶起,撐着那瘦弱的身子,往林惠芬原來的院子去了。
只見尹聯安早已經將林惠芬的首飾盒子、一袋一袋的銀子,和那一疊一疊的銀票都往懷裡放去。
尹婉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爹要將自己的嫁妝都拿走。
“爹爹!”尹婉儀使勁全力喊道。
尹聯安明知道這是尹婉儀的嫁妝,此時聽到尹婉儀的聲音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爹爹不是,二丫頭你聽爹爹與你,與你你說……”尹聯安支支吾吾說不完整一句話。
“爹!難道你就如此討厭女兒?恨不得女兒死了纔好?不死留在這個世上阻礙了爹爹,是吧?”
尹婉儀怒吼着,說着又重重咳了一聲,“爹爹難道連女兒那湯藥錢都不留下嗎?”
尹婉儀挨在了婆子身上,盡了全力說道。
這話這般說倒是說重了,尹聯安聞言心中那一點點的內疚也隨之散去。
“呸!你別與我說你的嫁妝!你娘曾經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瞭。況且你此時這般狀況還想要嫁?便是我留你在家養你到老,也算是你爹我的善舉了。”
尹聯安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狠心!這使得尹婉儀那一顆心瞬間掉入冰窖。
她的爹爹竟然這般說了,她便是連唯一的出路也沒有了,如此,她活着不就是受罪麼?
尹婉儀一個的心一把旺火,病得如同將死之人的她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將身邊的婆子推開,一個勁地往尹聯安所在之處衝去。
“將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還給我!”尹婉儀尖叫起來,如同市井潑婦一般不顧自己官家小姐的形象。
眼看尹婉儀就要衝往尹聯安並且將尹聯安手中的錢袋等什物搶到了,可尹聯安卻是一反手,給了尹婉儀一巴掌。
這一巴掌尹聯安是由於情急之下打過去尹婉儀的臉蛋上的,這力度可是使勁了全身的七八成的力氣了。
“啪!”的一聲巨響當場怔住了所有人。
就是尹聯安自己也嚇到了。
只見尹婉儀被尹聯安這一巴掌扇得整個人都往後仰,那瘦弱的身子飛了出去,在尹聯安兩米處摔下。
“砰!”尹婉純當場噴血。
周圍的丫環婆子紛紛尖叫,“二小姐!二小姐,你怎麼樣了!”
尹聯安見此情形,老臉刷一下白了,可他只要一想到那一個軟綿綿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裡,他的心便變得更硬。
他完全不顧尹婉儀的死活,自從懷裡拿出一百兩的銀票要遞給婆子,讓婆子讓大夫來替尹婉儀看病。
但他瞧了瞧懷中的銀子,想了想還是從自己的懷裡拿了一包昨晚去喝酒用剩的碎銀丟給婆子,便連忙往自己的書房處走了。
書房中,尹聯安將從林惠芬那處拿的銀子都數了一遍,才發現只有一萬三千兩,可還差一萬七千兩銀子啊!
他又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將林惠芬死前給他週轉的銀子全數拿出來數了數,只有五千兩銀子。
可還差一萬二千兩銀子呢!怎麼辦?
正當他苦惱之時,他想到了夢繞還有沁心會所。
他女兒的店鋪可不是他的店鋪?他去借個一萬二千兩銀子不過分吧?
尹聯安嘿嘿一笑,將手裡的銀錢藏了起來,便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