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我想着要跟你交代……”李皓聆轉身看向夢繞,卻見夢繞已經抱着被子睡着了。
李皓聆不由得失笑,還真的是困了呢!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像豬了?
李皓聆扯出夢繞懷裡的被子,幫着夢繞蓋上,躺了下來。
看着夢繞的睡顏,李皓聆覺得心都快要融化了。
也不知夢繞今天到底有多擔心這才連覺都睡不好,仔細瞧瞧,這眼眶外竟是有烏黑了!
李皓聆心疼地吻了吻夢繞的額頭,輕手輕腳地將夢繞擁進懷裡,她暗暗作決定,還是明天做完那事再坦白了吧!
第二天大早,夢繞醒來之時身邊已經空曠曠了,青竹伺候夢繞洗簌後,李皓聆竟是端了早飯到了屋子裡頭。
夢繞訝然,“這不是有伺候的人嗎?你這是去做什麼?”
李皓聆放下早飯,指着桌面上的豆沙角笑道:“昨晚睡得晚也睡得淺今天大早就醒來了,閒着無事便想着做個早飯。
別的也不會,我也只會做這個了,你就將就着吃吧。”
夢繞自從有孕之後,情緒愈發不好了,此時卻是被感動着,只覺得暖心。
“哪兒是!這豆沙角真的很好,我也最愛吃!”夢繞說着坐了下來,還招呼着李皓聆一同坐下來。
“我們一同吃吧?”夢繞笑眯眯的說着,手也已經夾了一個豆沙角了。
她連忙放到嘴巴里頭,立即豎起大拇指。
“很好吃!”夢繞滿嘴食物讚歎道。
李皓聆不由得失笑,“這豆沙角還熱乎着,你當心吃!小心燙着了。”
夢繞喜笑顏開,“真是心細如塵的好夫君啊!”
李皓聆點了點夢繞的鼻子,這才用起早飯來。
用好了早飯,李皓聆便先遣走了屋子裡面服侍得丫環,還未曾對夢繞說什麼,丫環便來報,盛清王要找李皓聆。
夢繞知道這肯定是因爲李高馳的事情,當下便催着李皓聆先去做重要的事情。
這事畢竟重要,李皓聆只能壓下要對夢繞說的話離開了順意坊到了盛清王的書房去了。
李高馳這個所謂的嫡子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夢繞知道李皓聆今天一定會很忙,也知道王府的今天一定會亂,所以夢繞也不打算留在順意坊,便讓青竹備馬車,要沁心會所。
到了沁心會所,曹掌櫃正在算賬,見到了夢繞立即笑着遞上了賬本。
“這半年的賬已經做好了,只是這五公主的分紅……”曹掌櫃有些躊躇不定。
李玲瓏當初拿銀子出來合夥,此時也正好能有銀子收的時候,李玲瓏卻是與許易恆私奔了。
等李玲瓏安頓下來了,她便找人將銀子送過去吧。也夠兩人衣食無憂了!
“先放下吧,結出來的銀子便用盒子另外裝起來鎖着,我日後處理。”
曹掌櫃應諾,去算賬收着錢不提。
夢繞到了廂房處,正準備睡一會兒,青竹卻來稟報。
“侯府夫人來了,說是有了新鮮的果子帶些來給郡主。”
夢繞微微一笑,送果子是真的,來找她也是真的。
想來是收到了李高馳身受重傷的消息吧?
“請侯府夫人進來吧。”夢繞笑道。
青竹應諾,轉身走到了外院去。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素色裙子女子進來了,侯府夫人今天打扮很是素淨,頭上只插一支白玉簪子陪着珍珠,咋看還是夢繞喜歡的打扮。
投其所好麼?
夢繞但笑不語。
張雲染一進廂房便笑了起來,“郡主的沁心會所當真是好的,方纔我這麼一走進來竟是看到外面有花展呢!賞花品茶用吃食的人真多!
能想到這主意的人真是個聰慧的,這生意也因爲這般而好上了許多吧?”
哦?這是奉承?倒是讓人聽着舒心呢……
夢繞笑着應是,“這只是噱頭而已,也趁着現在是春天,花比人更嬌,定要將花兒拿出來讓大家看個高興纔是。”
夢繞也不謙虛,要是謙虛了讓人家侯府夫人怎生將話連下去說呢?她倒是要看看侯府夫人今天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至於張雲染能見到夢繞如此明白事理,心中對夢繞的喜歡更多了些。
夢繞請張雲染坐下,青竹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張雲染坐了下來,慢悠悠地喝上一口茶,又讚歎了茶如何如何好之後,這才說道:“以前不常出門倒是不知京城竟然有如斯地方!還真是讓人覺得舒坦。”
夢繞只是笑着聽,並不接話。
張雲染也沒覺得夢繞這般失禮,只覺得這夢繞有禮貌肯聽她說話。
“日後我沒事兒做的時候便帶了我們家那幾位小姐過來消遣消遣!希望郡主歡迎啊!”
夢繞自是點頭,有錢不賺?她纔沒有那麼矯情!
這聊着聊着,張雲染也漸漸放開來了,她盯着夢繞看,有些欲言又止。
夢繞眼光一閃,張雲染要說正事了嗎?
“我這會兒有些睏乏,不若我讓青竹帶着夫人出去賞花?吃點招牌菜?夫人難得來一趟,這一餐我便做主請了,也希望夫人不要客氣纔好!”
張雲染聽到了哪裡能不急,這閒話是聊得差不多了,可是這正經事還未曾聊呢!
可是,這話該怎麼說出口呢?
張雲染不由得急得臉都漲紅了!
夢繞心裡暗暗偷笑,暗道:等你來與我聊家常,有事不懂開門見山的說,那就讓你得個教訓好了。
“青竹。”夢繞高聲喊道:“來幫我招呼着侯府夫人……”
“誒!!”張雲染急了,“這……,不用,不用。”
“不用?”夢繞無辜的眨着眼睛。
張雲染這輩子很是要強,當然也是有這個能力要強,倘大的侯府都是她一手打理的,就是她的丈夫侯爺也是對她尊敬有加。
只是今天爲何會在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女子面前這般不知所措,大概也是因爲她今天來的目的吧。
也沒法子,這事情要真是計較起來,她還真是有錯。
“哦?夫人難不成今天不是到沁心會所來消遣的麼?我聽着倒是那麼回事呢。”夢繞似笑非笑的看着張雲染。
張雲染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還是要將話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