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李皓聆還是解釋了,夢繞也算是瞭解到了侯府與李皓聆此時的心思,也慶幸折返心思。不然她與李皓聆只能靠着兩人的能力了。
夜幕降臨,兩人也該回王府了。
馬車上,夢繞問起了李高馳的事情。
李皓聆勾嘴笑着,“守大夫說,也熬不過幾天了,讓人準備好了壽衣就是了。”
壽衣?也就是說快要死了?
“盛清王王妃會如何?你前陣子不是說盛清王王妃有行動?”
李皓聆點頭,“是。這幾天李高馳失蹤,我讓隨風趁着這個機會去好好查了這一件事。”
“盛清王王妃前幾個月都在小佛堂,其實每天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並沒有真正的在念經,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隨風來稟報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盛清王王妃竟然跟從前李玲瓏跟前時候的牡丹有聯繫。”
牡丹?夢繞眯了眯眼睛,那是李弘譽的人啊!盛清王王妃什麼時候與李弘譽走近了?
夢繞的不解正好也是李皓聆的不解,“所以這一件事還得查個水落石出方纔行。
李高馳這邊我倒不擔心也,橫豎也就幾天命罷了。盛清王王妃這幾天都忙着照顧李高馳,從不假手於人,這也是查出李弘譽與盛清王王妃關係的好機會。”
夢繞是贊成的,若是說李弘譽與盛清王王妃兩人能做出什麼好事的好話,她是一輩子都不會相信的。
想來,又是一樁陰謀了。
馬車上的夫妻兩人各自想着事情,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不一會兒,兩人便也到了王府了。
兩人進門之時見到了守大夫,守大夫臉色並不好。
李皓聆本想着讓守大夫幫忙替夢繞把一把平安脈的,卻見守大夫神情不好,便也放棄了。
兩人打算行禮便離開,卻被守大夫喊住了。
“這陣子也未曾幫着郡主把脈,今天便順道把一把平安脈吧。”守大夫依舊是那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夢繞夫妻兩人當然不會拒絕,請了守大夫到了順意坊去。
守大夫替夢繞把了平安脈,接着又開了幾幅安胎藥,這纔像李皓聆使了眼色。
李皓聆會意,夢繞也是識趣的。
“這陣子一直想着要睡覺,此時便去沐浴更衣睡一會兒。”夢繞說着朝守大夫笑了笑,“容我先失陪。”
守大夫等着夢繞這一句話,當下也不客氣,點點頭也表示應下了。
夢繞這才往院子裡面走去。
李皓聆將一干服侍得人都遣走,接着朝着守大夫作揖。
“侄兒還未曾多謝守大夫上一次的幫忙。”
守大夫擺了擺手,盯着李皓聆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道:“雖我不知你的用意,但是世子我卻是不願意幫忙的。
本想着這一次世子並不是因爲美色而收拾,但沒想到卻依舊是那般。我也不能看王爺的嫡親兒子這般沒了,這纔出手。
卻沒想到啊,對方竟是這般心狠手辣,腿砍在了要害之處,就算治好了,日後卻是斷子絕孫的。”
守大夫深深地看了李皓聆一眼,李皓聆微微皺眉,眼裡的驚訝卻是掩飾不了。
“世子驕縱,盛清王王妃蠻橫。若是治好了,想來以後這世上卻又是多了兩個害人之人。
加以今天的結局,雖不是我想要的,但我承認我覺得送了一口氣。
此時世子也不過是隻有幾天的命,我倒是覺得放下了。任由他們如何,我也不打算管了,只是希望盛清王王妃能夠放過我一家。”
李皓聆說着又朝守大夫作揖,“侄兒在此處想求守大夫幫侄兒一件事。”
守大夫眼光閃爍,擺了擺手,“我不敢保證能不能做到,但是見着你這般坦言的份上,你便說來一聽,若是我能幫忙的話。我也會盡力。”
李皓聆恭敬應是,說道:“我想讓守大夫幫着我勸我爹,讓他同意我與妻子搬出去。”
守大夫駭然,“爲何要執意搬出去?如你所言,世子也沒有幾天的日子了。這……”
這半句話還用想麼?
守大夫是想要說,這日後的世子之位也會落在了李皓聆的身上,何必多此一舉?
“我答應妻子的,必須要做到。加以,守大夫認爲盛清王王妃會這般放過我們嗎?就是世子這個位置,只要一天我坐上去,她一天也不會消停。”
守大夫嘆氣,爲妻兒着想到如斯地步的男子時間真的很少了,如此便成全了吧。
“我盡力。”
守大夫這一句話算是答應了。
李皓聆大喜,連忙作揖,然後恭送守大夫出門。
李皓聆在守大夫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臉上的沉着頓時轉變了。
不知是鬱悶還是失望……
李皓聆跨步走進院子,不再理會躲在暗處的盛清王。
“你可看清了,你家兒子雖是個腹黑的,但是那腸子裡面的還是跟沐晴一樣的,對自己愛的人終究還是最重要的。”
盛清王點頭,“如此說來,馳兒的事情是與聆兒無關了?”
守大夫冷笑一聲,“你方纔是聽到的吧?你家兒子是不忌諱說出有多討厭世子,有多渴望世子死的。
也是,比作是我也不會想要你那世子活着的,那樣的人,說一句不好聽的,那比廢物還沒用!”
盛清王沒有作聲,守大夫也看不慣了。
“你懷疑是正常,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也不少,但是方纔你也聽清楚了,聆兒確實沒有做過。若是他做了這一件事,也不會在我逼問之時承認他對世子的厭惡了。”
盛清王點頭,“是我想多了。”
兩人說着話,便離開了,完全沒有留意不遠處的李皓聆與李皓聆嘴角的那一抹笑。
李皓聆走進院子,夢繞正好沐浴更衣,頭髮還溼答答的。
“你也真是,趕緊將頭髮法絞乾,這要是病了,你說你改吃藥還是不改吃藥?”李皓聆瞪了夢繞一眼。
夢繞吐了吐舌頭,青竹機靈慾要幫要夢繞絞乾頭髮。
卻不想李皓聆朝青竹擺了擺手,要親自幫着夢繞。
“過幾天我們便可以離開盛清王王府了,我們搬出去四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