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全都離開了,別擾了這兒的清淨!”韓和澤放聲趕人了。
惹了誰也不該惹了夢繞這位老闆啊!
不一會兒,門前的媒人婆都被“藥膳爲天”的店小二趕走了。
當然,除了那一位相貌邪魅的男子。
夢繞盯着男子好一會兒,這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明公子有些靦腆一笑,“姓李,單字一個明。”
李明!
這般簡單的名字,卻配了這一副模樣,加以靦腆的笑與勾-人的眼睛,也該讓明國一些未嫁之女惦記着做丈夫。
“以後還請李明公子莫要到‘藥膳爲天’了。”夢繞淡聲說道。
李明聞言微微蹙眉,“難不成是方纔在下冒犯了夫人?”
夢繞瞥了李明一眼,“我且自問,我並不是這樣的小家子氣之人,但公子這府容貌,怕是禍水。”
夢繞說着帶着兩個孩子轉身便要離開,卻不想這個成爲李明之人卻是喊住了夢繞。
“這位夫人,其實今天在下到了這‘藥膳爲天’就是想要找‘藥膳爲天’的主事。方纔聽韓商人的話,想來夫人是‘藥膳爲天’的主事?”
夢繞聞言停住了腳步,朝顧媽媽與秦媽媽看去。
“你們帶着孩子進去,我等下便來。”
顧媽媽與秦媽媽點頭稱是,但勤哥兒卻是扯着夢繞的裙襬。
“孃親不要去……”勤哥兒說着竟是狠狠地瞪了李明一眼。
夢繞以爲勤哥兒在鬧脾氣,只能柔下聲音說道:“勤哥兒乖,孃親跟那位哥哥說兩句話便來了,讓秦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好嗎?”
勤哥兒卻是不依,直搖着頭。
倒是一旁的心姐兒看着李明浩一會兒,這才轉頭小大人一般摸了摸勤哥兒的頭。
“勤哥兒聽話,姐姐比你聽話。”
得了!有心姐兒這一句話,勤哥兒八成也會乖乖的。
果然,下一秒,勤哥兒便垂下頭去,不再嚷嚷了,但就是不放開手。
夢繞無法,只能抱着勤哥兒在懷裡,朝顧媽媽說道:“你帶着心姐兒去吧,我這兒帶着勤哥兒。”
心姐兒這一聽,換她不願意了,長這麼大第一次不願意聽夢繞的話,夢繞無法只能一手拉着一個孩子走到李明跟前。
“有事你便直接說吧。”
李明那一雙丹鳳眼掃過了心姐兒跟勤哥兒後,笑道:“在下前兩天便來了此處,想着要與‘藥膳爲天’合夥做生意。”
合夥做生意?夢繞心裡冷笑。
韓和澤反而更加直接,嘲笑了好幾聲,說道:“合夥?想與我們‘藥膳爲天’合夥的人多了多了,大家都是各憑本事,你且有何能力?”
韓和澤這一句話倒是真的,這明國還是昌國,哪兒的人不‘藥膳爲天’的大名?
想要合夥賺錢,大家都想。
只是,輪不輪得到就要看能力了!
“‘藥膳爲天’顧名思義,以藥作爲膳食而調理身子,在下不才,也學過一丁點的醫術,怕是能夠擔當重任。”
夢繞聞言一笑,“不才?一丁點?”
夢繞閒來無事便是要看醫書,先別提看醫書能不能提高醫術,她要的也不是醫術,而是醫理。
爲的也就是‘藥膳爲天’能夠長遠的做下去。
當然,夢繞也不是沒有想到要請一位醫術了得的大夫,但是這醫術了得的,卻是難找。
此時見到男子口中分明說着不才二字,但卻是一臉自信。
夢繞倒是對這個人起了濃厚的興趣,這不才是謙虛還是真的不才,倒是要考驗考驗才知道了。
李明瞧着夢繞不說話,便也笑了。
好看的脣勾起一個邪魅誘-惑的笑。
“夫人最近是不是在趕路?這氣色有些差,得好生補一補,這年紀輕輕生了兩個孩子,加以夫人到底底子本就有些虧損的,更是要注意。”
李明丹鳳眼不落痕跡的看向兩個小孩子,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對於李明的這一番話,夢繞也實在是有一些驚訝。
她是趕路了纔到了明國,或許一個作爲大夫的能夠看得出來,可是就連她底子有些虧損也能看出來?
其實,夢繞穿越到這個身子之前,這個身體的主人本就是受虐大的,底子不好。
是她穿越過來,這身子慢慢調養起來,一般人可是看不出她曾經的身體不好。
“也罷。”橫豎差那麼一個人。
夢繞笑了,“擇日不如撞日,若是明公子有空的話便在‘藥膳爲天’等等,我讓御醫過來便好了。”
御醫!
李明驚訝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卻得了夢繞一句。
“怎麼了?可是害怕了?”
怕,還學人做生意?
李明聞言猛地搖頭,一張邪魅的臉流露出無辜的表情。
“只是怕勞煩了御醫罷了。”
夢繞擺了擺手,“若是真心想要合夥便不要說這些話了。”
夢繞說罷讓對身旁的青竹說道:“讓人請了醫術最好的御醫來。”
青竹睨了李明一眼,屈膝應下便返回宮中。
而夢繞跟韓和澤低聲幾句後,直接帶着兩個人孩子離開了。
韓和澤雖不喜李明,卻也只能笑着請他到了廂房去。
“我們主事說了,讓李明公子到了廂房等待一會兒,御醫來了自是要考公子學問的。”
李明笑着點頭,跟着韓和澤到了屋子裡頭。
夢繞帶着兩個孩子回到了廂房,讓店小二送來了小兒能吃的糕點後,這才問兩人。
“你們今天怎麼這般愛沾着孃親了?”
勤哥兒吃下一個點心,咿咿呀呀,你啊我啊說不清楚。
一旁的心姐兒卻道:“勤哥兒說那個叔叔不好,是壞人。”
一派天真地說話,夢繞倒是沒在意,笑了笑不說話。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御醫跟着青竹到了廂房來。
“哦?來了?如何了?”
御醫跪倒在地,一額汗。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御醫說話也有點顫抖了,“奴才考了那位公子許多醫學上的學問卻是……反而被那一位公子問住了!這……”
夢繞這一聽還能不明白,揮了揮手便讓御醫退下。
吩咐了幾句韓和澤,衆人便一同回宮了。
京城的某處,一位相貌邪魅的男子站立着漠然地看着跪倒在地的男子。
“八阿哥那邊進行的如何了?”
跪倒在地的男子忍着內心的恐懼,喊了一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