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上炙熱的感覺,讓雪顏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涌上腦門,腦中一片空白,而忘了反抗,讓他吻了個肆意,但是,她咬緊了牙關,他的脣舌被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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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慢一拍的去推秦夙,但是,她剛有動作,秦夙的手更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迫的她手掌使不上力道。
在這個當兒,秦夙的手上一用力,捏疼了她的手腕,疼痛迫的她張開了牙齒,秦夙卻在這個時候卑鄙的發起攻勢,舌尖掃過她的每一個牙根,與她的舌糾纏。
然,打更人不合時宜的經過,三聲敲鑼聲過後,便是打更人洪亮的聲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這一聲音,讓雪顏豁然驚醒,這才反現,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時從推開秦夙改爲了摟住他的脖頸,他的手臂則緊緊的摟着她醢。
雪顏的頭頂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再想推開秦夙,秦夙的手臂卻更用力的摟緊她,她狠心的用力咬牙,脣上便是傳來一痛,她的舌尖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兩個人卻是真的分開了。
脣上的疼痛,告訴雪顏,剛纔的那一咬,她將自己的嘴皮也咬破了。
“曜王陛下,剛剛那個吻,我只當是您在發酒瘋,但是,只此一次,下不爲例!”黑暗中,雪顏朝秦夙的方向警告了一聲緹。
因爲是在黑暗中,雪顏瞧不清秦夙的表情,但是,許久也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只感覺到黑暗中有兩道炙熱的目光,始終未從她的身上移開。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陛下,青雲閣到了!”
青雲閣到了!
聽到這三個字,雪顏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從馬車裡鑽了出來,也不等人拿來凳子,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下了以車,飛快的衝進青雲閣裡。
在她的身後,秦夙不慌不忙的掀開車簾,優雅的下了馬車。
望着雪顏鑽進青雲閣的身影,秦夙的眸底勾起了一彎邪氣的弧度。
手指輕撫脣瓣,上面染上的血跡不知是他還是她的,脣尖從指尖劃過,這一血腥的畫面卻是妖冶於極。
石平一眼看到了秦夙脣上的血跡。
“陛下,您的嘴巴怎麼流血了?”石平擔心的叫了一聲。
“只是不小心被老鼠咬了一下而已。”
“老鼠?”不明所以的石平,面露驚恐之色:“是屬下的失職,在陛下上車之前,沒有好好檢查馬車,所以才讓陛下您的龍體受損。”
等秦夙從面前走了,石平糾結的推了一下王明。
“王明,剛剛陛下的表情很不好,怕是被老鼠給咬急了,你說,這馬車裡,好端端的,怎會出現老鼠?”
王明衝石平翻了一個白眼。
說石平是呆子,他果真不負他的呆子之名。
“你以爲有什麼老鼠,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咬咱們陛下的嘴脣?更何況……有什麼老鼠,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咬到咱們陛下的嘴脣?”王明好心的提醒他。
石平仍沒反應過來。
“看來,這個老鼠是真的很有本事,我倒是看看是什麼樣的老鼠。”
王明無語的看着他:“那麼大一老鼠從你面前跑過去,你居然沒看到。”
“有嗎?老鼠在哪裡?”石平慌張的四處瞧去,卻是半個人影也看不到:“我怎麼沒看到?”
人蠢鈍到如此,也是沒救了。
王明懶的再說什麼,轉身也向青雲閣裡走去,丟下一句:“你自己想去吧。”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王明,你告訴我呀!”石平不甘心的追在王明身後。
“你自己想,別跟着我。”
※
雪顏回到房裡,剛準備休息,駱天寒就上了門來,當然了,是爲了送他隔天的住宿費。
這殷勤給人送錢的事,駱天寒以前可是不會幹的,他現在這樣忙不迭的給雪顏送錢,可見他是有多不想見到萬元。
剛進門,駱天寒眼尖的瞅到了雪顏嘴巴上的傷口,一雙眼睛笑的眯了起來。
“嘖嘖,我剛剛纔聽說,小夙夙的嘴巴在馬車裡被老鼠咬傷了,沒想到,你也沒老鼠給咬了,這老鼠還真厲害,居然把你們的傷口,咬的位置這樣對稱。”
這一轉眼,她倒成了老鼠了。
雪顏連看也不想看她一眼:“如果你只是來調侃我的,調侃完,你就可以走了。”
駱天寒把一萬兩的銀票遞給了雪顏,還露出喜滋滋的表情。
“當然不是,已經過子時了,這是今天的住宿費,這可是最後一天了。”
“怎麼是最後一天?”雪顏睨了他一眼。
“剛纔小夙夙派人傳了話給我,讓我明天一早跟他離開青雲閣,想來,我們明天要回秦國了。”駱天寒拍了拍雪顏的肩,語重心長的說:“我們離開之後,以後再見也難了,以後不要太想我哈。”
說罷駱天寒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雪顏突然喚住了駱天寒。
“怎麼,你這麼快就想本少爺了?”駱天寒手裡的玉扇搖啊搖,眉梢染上了幾許妖媚。
雪顏衝他翻了一個白眼。
“你都沒有問曜王,他要帶你去哪裡,你就要跟他一起走?”
“這要問什麼?”駱天寒理所當然的說:“他要離開青雲閣,不是回秦國,還能去哪裡?”
虧他還是駱氏的老闆,他的精明都去哪裡了?
“你是陰日陰時生人嗎?”
駱天寒狐疑的上下打量了雪顏一眼:“突然問我八字做什麼?你不會是想嫁給我吧?那可不行,小夙夙會殺了我的。”
雪顏嫌棄的皺起了眉:“別噁心我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這句話夠傷人的!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駱天寒隨口道:“我是陰日陰時生人,那又怎麼了?”
既然是這樣,雪顏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哦,也沒什麼,大周國不是被人下了誅國令嗎?必須要取到定國珠方可解除誅國令,而要取定國珠,須得用八名陰日陰時生人的血滴在定國珠八面的八卦石上,方能拿到定國珠,秦夙會去,他還說,會帶一名陰日陰時生人一起。”雪顏不慌不忙的解釋。
駱天寒是個聰明的,經過雪顏這麼一解釋,馬上就明白過來。
“你說小夙夙是要我跟他一起去取定國珠?”
“既然他要你明天跟他一起,想來……應當是如此!”
“……”
雪顏看駱天寒的劍陰沉了下來,她微笑的又補充了一句:“另外,這次去取定國珠,文遠侯府的萬世瑛和萬元,都會去!”
“……”駱天寒一改剛纔的傲慢,笑吟吟的看着雪顏,緊緊拉住了雪顏的手,幾乎是低聲下氣的哀求她:“雪顏,你看,咱們的關係這樣好,你去幫我勸勸小夙夙,讓他不要帶我去,好不好?”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低聲下氣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
雪顏毫不客氣的將他的手指,從自己的手上一根一根的掰開,無情的吐出了兩個字:“不好!”
※
駱天寒從雪顏的房裡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駱天寒還嚷着要去找秦夙理論,他是絕對不會去給大周國找什麼定國珠的。
不管駱天寒有沒有去找,雪顏都不關心,因爲,她深深的明白,不管駱天寒去不去找秦夙,都只會有一個結果。
那邊駱天寒離開了,雪冰也進了來。
剛進門,雪冰就質問雪顏:“我剛剛聽說,你要去西地取定國珠?”
“對!”雪顏一邊回答,一邊整理去西地需要帶的衣裳。
“去西地路途遙遠,即使普通人去,也會招架不住,何況……你現在還有了身孕,你怎麼能去西地呢?”雪冰的話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這種事情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孩子的,不會有問題。”雪顏隨口回答着,依然繼續整理衣服。
“你不是那種不顧孩子的人。”雪冰豹眼直勾勾的盯着雪顏的側臉:“你是不是有什麼非去不可的理由。”
雪顏整理衣服的動作,因爲雪冰的這句話突然僵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瞞不過雪冰。
“大周國的人抓了薛寧兒,因爲薛寧兒是陰月陰日陰時生人,取定國珠,必須要有一人是陰月陰日陰時生人。”
雪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就因爲這個,所以你纔要去?”
雪顏繼續整理衣服的動作,頭也不回:“第一、這薛寧兒是秦夙的救命恩人;第二、薛寧兒要去的話,秦夙也會跟着一起去;第三、我就是不想看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
雪顏做的決定,旁人是無法改變的,雪冰知道自己勸不住雪顏,她想了一下,突然開口道:“既然你要去的話,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你就不要去了,去那種地方,少則七八日,多則半個月才能回來,到時候你可就不能吃桂花糕嘍。”
“雪顏~~”雪冰極少這般嚴肅的與雪顏說話:“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靈魂總是感覺不安,這個時候,又出現了誅國令和定國珠,所以我想,如果我跟人你們一起去取定國珠,我大概就能清楚那種感覺是什麼了。”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請大夫給你看看?”雪顏不禁也擔心雪冰。
“我現在的身體不是人,更何況,普通的大夫,也診不了我,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確定你現在的身體沒問題?”
“放心,我還等着你的孩子出生,讓孩子喊我一聲姑奶奶呢,我是不會有事的!”雪冰笑眯眯的保證。
“那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感覺到不適,立刻告訴我,我會馬上讓人送你回來。”
“好!”
※
早晨,天才剛亮,雪顏房間的門便被推開,雪顏頂着兩個熊貓眼從房裡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出來,零早已經在門外等候,雪顏順手將行李交給他。
“你去把我的行李放起來吧。”
“是!”
她用過早膳,下樓時路過秦夙的房間,卻發現秦夙的房內,早已空空如也。
想來,秦夙是去客棧接薛寧兒了,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便是一陣不快,興致缺缺的她下了樓,卻見青雲閣門前的馬車旁,雪冰非常不高興的站在那裡,並沒有上馬車。
“我的女祭司大人,你怎麼不上馬車?”雪顏一邊說着一邊往馬車走。
“馬車裡有我不想見到的人!”
“誰呀?”
正說話間,一道紅色的衣袖手裡拿着一支白色玉扇,挑開了車簾,笑嘻嘻的從馬車裡露出了一張臉來。
“是我!”
雪顏皺眉瞪着那張嬉皮笑臉的臉:“駱大公子,你是曜王陛下請的人,你不坐曜王陛下的馬車,坐我的馬車做什麼?”
“你的馬車坐起來更舒服。”駱天寒厚臉皮的說:“要去那麼長時間,當然要坐舒服的馬車。”
“……”可以預見,雪冰和駱天寒同時坐在她的馬車裡,她這一路耳朵怕是要不得安生了。
等雪顏的馬車離開了青雲閣門前,拐角處突然出現兩道人影來。
“二少爺,青雲閣閣主、駱天寒還有那隻豹子,都在一輛馬車上,他們已經出發了。”
兩道憎恨的目光緊盯着馬車離開的方向。
“爺我已經看到了,去西地路上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嗎?”
“二少爺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那就好,西地之行本就兇險,他們有去無回,這可怪不得任何人。”
“二少爺英明!”
※
雪顏和雪冰、駱天寒同坐在一輛馬車,直接出發了,在那之前,大家就約定過要在十里外的長坡上匯合,雪顏的馬車出了城之後,直接去往了長坡。
雪顏等人到的時候,長坡上還沒有人,他們到的是最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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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到還沒有一會兒,一輛馬車便緩緩駛近。
當時,駱天寒正站在長坡上,一邊扯着雪冰的鏈子逗她,一邊欣賞路旁的楓葉,所以,當那輛馬車停下,馬車上的人從上面下來時,駱天寒也沒有注意。
直到駱天寒轉過身來,驟然與兩道視線碰撞在一起,往日那個總是自稱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駱大少爺,突然丟下了雪冰的鏈子,直接奔到雪顏的身後躲了起來。
感覺到身後有人扯着自己的衣裳,雪顏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駱天寒,順着他的視線望去,雪顏與萬世瑛的視線對個正着,而萬世瑛的目光此時正盯着雪顏——身後的駱天寒。
只一眼,雪顏便明白駱天寒怎麼會突然這麼慫的躲在自己的身後。
“駱公子,你不是一向自詡自己氣宇軒昂、高大威猛的嗎?現在躲在一個女人的身後,算什麼英雄好漢?”雪顏打趣着身後的駱天寒。
駱天寒看也不看她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大丈夫能伸能縮,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不就是個女人嗎?你至於變成這樣嗎?”
“前些日子,你見秦夙的時候,不也跟縮頭烏龜一樣?我倒是想說,他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你至於那樣嗎?”駱天寒毫不客氣的反駁她。
雪顏被駱天寒說的語結。
前些日子,她確實也很慫來着。
“我是個女人,慫是我的專利,你是個大男人,跟個女人一樣,像什麼樣子?”雪顏笑眯眯的閃開身子,讓駱天寒暴露在方世瑛的視線裡。
“喂,你……”駱天寒急的要拉雪顏回來,這時,雪顏卻故意扯着駱天寒的手臂,將他一起拉到萬世瑛面前。
萬世瑛與駱天寒見面,兩人的臉上皆露出幾分尷尬來。
隨後下了馬車的萬元,嘴裡還在抱怨:“世瑛,你也太過分了,昨天晚上竟然真的把我丟在皇宮,讓我在皇宮吹了一晚的冷風。”
正抱怨着的萬元,一眼看到了駱天寒,因爲吹了一晚的冷風,心裡正不爽的萬元,一下子找到了發泄的出口:“居然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在這裡碰到你。”
看到萬元出現,駱天寒的眉頭皺了起來:“姓萬的,前兩天我被你打了一拳,不是因爲打不過你,是我不想對你動手,現在我可不會讓你。”
“誰讓你讓了?”
駱天寒當真擡起手來,要迎戰萬元。
萬世瑛的臉板了起來,兇狠的大聲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兩個大男人,被萬世瑛這麼一吼,卻是當真全部住起手來。
而萬世瑛直接衝上前來,先是指着萬元:“你是名震月城的萬大統領,是誰讓你隨便去打人的?”
萬元氣勢降了下去:“我……我這不是想教訓教訓他嗎?”
“你隨便對人出手,就是你的不對!”
“……”
在一旁稍有得意的駱天寒,還沒有得意完,忽然,萬世瑛兩步走到他的面前。
駱天寒未及反應,‘啪’的一聲,萬世瑛一掌狠狠的甩到了他的臉上,駱天寒白皙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隻鮮紅的掌印來。
這一幕,將雪顏和萬元、雪冰三個皆驚住了。
打完了駱天寒,萬世瑛美麗端莊的容顏如初般淡定,轉身往馬車走去,留下懵住的駱天寒不站在原地。
向來被女人捧在手心裡的駱天寒,怕是第一次被女人打吧?
懵了好一會兒的駱天寒,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就是:“我剛纔一定是在做夢,我剛纔一定是在做夢!”
※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輛馬車,這一次,下來的是秦夙和薛寧兒。
看到他們兩個同時下來,雪顏皺眉轉身要走開,臉上掛着巴掌印的駱天寒,直接拉住了雪顏的手臂:“你剛纔不是還說我嗎?現在你躲什麼?”
“不一樣,我不是躲,我這是眼不見爲淨。”
雪顏低頭往前走,才走了幾步,忽然有人站在她身前攔住了她。
“姓駱的,我不是說我沒躲姓秦的嗎?你還攔着我做什……”‘麼’字在她看到眼前的人吞了回去。
---題外話---
後天加更,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