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詩雨冒犯了你,我身爲長姐,替她向你道歉。”趙詩書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道。
“哦,可是我說的道歉不是口頭上說說,而是讓我潑回去,怎麼,趙姐姐是要替她讓我潑回去?”顧久檸笑着端了一杯茶水來,還冒着熱氣。
趙詩書當即臉色白了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一旁的人看了都有些不忍,世界對漂亮的人總是格外的溫柔。
趙詩雨哪能見得了趙詩書因爲自己受氣,當即將趙詩書護在身後:“你要殺要剮衝我來,欺負我姐姐算怎麼回事。”趙詩書從小對她最好了,她不會讓別人欺負到她的。
“那好呀,那我就衝你來咯。”說着佯裝端起水來要潑。
而趙詩書在被趙詩雨攔在身後之後,就一直用泫然欲泣,分外委屈的表情看着容墨那裡,只是容墨從頭至尾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一心一意的專注看着顧久檸“使壞”。
只覺得指甲都要掐進肉裡,偏偏容墨對待顧久檸的深情,連一點點也不能分給她,垂下眸子,好不可憐。
這時趙太師親自過來了:“胡鬧!”這句胡鬧也不知道說的是顧久檸還是趙家姐妹,但是眉頭緊皺。
“好好地婚宴,你們是想幹嘛?翻天了不成?”他眼神略帶陰翳的看着顧久檸,這個女子居然欺負自己的女兒,趙詩雨一向笨拙也就算了,怎麼練詩書也讓她給欺負了,肯定是仗着有容墨的寵愛,恃寵而驕。
一時間看向顧久檸的眼色很是不悅,一副顧久檸就是個紅顏禍水的狐媚子一樣。
而顧久檸只是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她可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若是在意的話,只怕她早就得自盡而死了纔是。
“爹爹,都是女兒不好,沒有把妹妹管教好,這才惹得顧姑娘不開心。”趙詩書一臉難過。
這個傻孩子,總是會把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趙太師看向趙詩書的眼神裡是充滿着疼惜和愛憐的,這是看着趙詩雨所沒有的。
大家族裡,女兒也只是有用和沒有用,雖然在旁人眼裡趙太師是不重男輕女的,但是那也是在不影響了他自己的前提下,他有錢有權,自然可以寵着這些女兒們。
在這些兒女們,趙詩書最得他心意,可惜卻是個女兒,不然他就可以放心的把家業交給她來打理了。
最小的兒子,是原配夫人所處,也算是老來子,但是卻一直體弱多病,今個太過熱鬧的氣憤怕他不適應,便沒有硬讓他跟來。
“不過是小輩們開開玩笑,想必趙太師這麼明事理的人,不會和我們計較的吧。”哼,前幾天你女兒才用這些話來搪塞我,我今兒就還回去。
難道我計較,就是我不明事理了?趙太師恨不得冷哼一聲,但是面上卻是堆着溫和的笑意:“你們小輩之間,能夠互相親近,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說罷和周圍人頷首,又回去他那兒了。
這裡都是些小輩,他一個人在這裡,若是大發雷霆只怕會顯得他太過斤斤計較,何況也沒有出什麼事情,他自然不會“鶴立雞羣”一般的站在這裡。
趙家姐妹倆生怕顧久檸計較潑熱水的事情,當即也混在人羣裡離開了,而舜英卻是絲毫不遮掩笑意,對着顧久檸豎了一個大拇指:“小姐,你真棒!我好崇拜你!”
“那是,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我是誰。”她自信的笑容,在容墨眼裡宛如珠寶一般璀璨。
感覺到容墨的視線緊緊盯着自己,顧久檸驀然就覺得自己心跳亂了節奏,臉上也浮上紅暈,下次一定要提前跟他說好,讓他千萬不要總是沒事就亂盯着別人看,縱然她臉皮再厚,也禁不住啊!
就在顧久檸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女子湊到了顧久檸跟前。
看上去濃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像是會說話一樣,顧在心裡想,若是看到了實打實的小燕子應該就是這副模樣吧。
“你剛剛看起來可真厲害!”那個女子這樣對顧久檸說。
“有嗎?其實我也這樣覺得。不過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顧久檸倒是看起來很怡然自得。
陳如意覺得僅僅是這樣一眼,她就能夠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很和自己的口味,當即兩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小丫頭,嘰嘰喳喳開始交談起來。
陳如意是個自來熟的姑娘而顧久檸也是個外向的女孩,兩個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突然陳如意對顧久檸解釋道:“其實趙詩書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只不過她的妹妹趙思雨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總是欺負別人還自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但是你可千萬不要因此對趙思書有誤會聽了。”
聽完了陳如意的話,顧莞爾一笑,她對趙詩書還有趙詩雨沒有太多想法,這兩個人對她而言,只是陌生人罷了,但是她非常清楚,趙詩書看向自己男人的眼神可不是那麼簡單,只是現在她也不想跟陳如意說太多。
兩個人畢竟是剛剛結識,而陳如意和趙家姐妹應該是早就相識了,多說無益,心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現在在背後說些閒言碎語,反而徒增煩惱,省得裡外不討好。
從交談中得知,陳如意是陳將軍的女兒,對於陳將軍這個人,顧久檸的印象是單一的,只是知道他很專一,在陳如意母親生成如意的時候難產而死,而陳將軍從此就沒有再續絃的打算,陳大將軍是個粗糙爺們,所以在教導女兒方面略顯笨拙。
在這樣一個時代,一個男人願意爲自己死去的妻子一直守身如玉,沒有再近女色,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也正因爲如此,陳將軍特別寵愛陳如意,所以陳如意的性格纔會比較大大咧咧,也十分的單純,這全都是被陳將軍保護得很好的緣故,故而陳如意能看透趙詩雨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女孩,但是卻不能看透趙詩書是一朵白蓮花,對此顧久檸只是默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