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爲夫不好,讓娘子久等了。”語中帶笑,然後就掀了顧久檸的大紅蓋頭。
兩個人一天沒見,此時卻是覺得如隔三秋,一眼抵過千言萬語,燭火撩動……
“我,額,我先吃點墊墊肚子。”顧久檸最先打破靜謐 ,然而才說完就忍不住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幹嘛說這個,好煞風景……
容墨眼中含着笑意,配上那張臉,讓顧久檸看的臉紅心跳,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穩住!
“娘子請吃。”容墨轉身去桌子上端了一盤餃子過來。顧久檸是真的餓極了,拿着東西就吃了起來,然而才咬了一口,就想“呸”一聲吐出來,可惜被容墨攔着了。
“怎麼了?”
“這是生的?”
“生的熟的?”容墨斜睨着她,劍眉微挑,隨意一個動作都能讓顧久檸看得發愣。
“生……”
“乖。”容墨聞言開心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顧久檸這才反應過來……
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哼,世子府就這樣對待本世子妃的啊,連生的都拿來讓本世子妃吃。”她角色代入很快,容墨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端了一碗銀耳蓮子湯給她:“吃吧,這保證是熟的。”
見他還不放過剛剛的梗,顧久檸有些惱怒的瞪着他,然後自己的眉心一跳,心裡並不鎮定,自己這麼覺得有些不舒服……
藉着低頭吃東西的動作,掩下了眼瞼內的情緒,容墨就一直靜靜的看着她吃,直到她吃完一碗才主動接過碗放到旁邊去,然後爲她擦拭脣角。
“我,自己可以。”顧久檸有些不自在。
“爲夫就這麼一點愛好,難道娘子也不能滿足爲夫的這麼一個小小要求嗎?”容墨可憐兮兮道,看來真是跟虎妞待久了,都學會撒嬌了,偏偏虎妞撒嬌,顧久檸還能忽略,現在撒嬌的人換成了容墨,顧久檸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些,情不自禁的就點了點頭。
任由他替自己擦拭脣角。
擦完後,容墨又傾身在脣上留下一吻,不過只是淺嘗輒止。
“檸兒,喚我一聲夫君如何?”容墨漆黑的眸子裡,倒映着她一個人的身影。
“……”這樣撩自己真的好嗎?“下次再叫吧,咳咳,來日方長啊。”她還有些害羞呢。
“好。”容墨掩下眸中的失望。
來日方長,真的很捨不得啊……
“娘子,過來,爲夫有東西要給你。”
“啊?新婚禮物嗎?可是我都沒有給你準備啊。”顧久檸有些慌了,自己真把這個給忘了。
“無妨,我有你送的髮簪和香囊,已經心滿意足。”他輕笑,顧久檸看向他發間別的髮簪,那是自己送他的。
容墨從懷裡掏出了一條鏈子,爲她戴在脖子上。
中間的墜子是一個玉質的扳指,是男人的款式,但是顧久檸卻沒有見他帶過,可能是纔買的吧,顧久檸沒有多想。
“好漂亮,我很喜歡。”她伸手摸了摸那個玉扳指。
“喜歡就好。”容墨摸了摸她的秀髮。
……
“天色不早了,唔,我們是不是,該就寢了?”顧久檸在心裡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是眼睛珠子卻膠着在了容墨身上,他們是不是要坦誠相待了……
“依娘子說的辦。”容墨說完就走出去接了盆水回來,先幫顧久檸洗漱,然後再自己給自己擦臉漱口。
顧久檸心裡吐槽,什麼叫依自己說的辦,跟自己很急色一樣!明明她都藏在心裡了好吧!
“……”顧久檸直挺挺的往牀的內側一躺,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容墨輕笑出聲,自己脫了外衣後,上前扯顧久檸的外衣。
“喂喂喂,你幹嘛?”顧久檸身子往後面躲,她這還沒有準備好呢,咳咳,起碼還沒熄燈呢。
“娘子是要穿着衣服睡?”語氣裡滿是戲謔。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顧久檸看了一下自己傻乎乎的行爲,然後像個乖寶寶一樣,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再躺下。
見她躺好,容墨點燃了室內的檀香,然後吹熄了蠟燭,一下子整個屋內都黑漆漆的一片,顧久檸心裡亂糟糟的,帶着對未知要發生的迷茫和羞怯。
萬一自己沒有把持住自己,暴露了自己色女本色……
捂臉!
只是容墨躺下後就沒有其他的動作了,顧久檸心中疑惑,但是這種問題她也不能問啊,只能十分尷尬的躺着。
“娘子,好夢。”
“……好夢。”頓了頓,又加了句:“夫君。”容墨心揪了一下,但是面上不動聲色 。
不一會兒,傳來身旁漸漸平穩的呼吸聲。
顧久檸內心:……!
忍不住死勁的轉頭看着他,恨不得在容墨身上盯出兩個窟窿眼纔好,結果人家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睡得香甜。
瞪了好一會,眼睛有些酸,最後變成了欣賞他的睡顏,今天一定是累了吧,不然怎麼睡得這麼香……
輕輕用手在他臉上去描繪着他的五官,高蜓的鼻子,薄淺的嘴脣,英俊又妖孽的臉……
這樣的幸福,我又能擁有多久呢……
顧久檸看着他的睡顏,自己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明明很精神的來着,卻眼皮越來越重。
黑暗裡,本該睡着的人,此刻睜開了雙眸,眼神清明,沒有絲毫睏倦。
在她脣邊落下一吻,然後起身更衣。
不一會兒,舜英舜華,薛太醫都到了。
“世子,您這是……真的決定好了嗎?”薛太醫還想勸誡一番。
“開始吧。”斬釘截鐵,毫無遲疑。
兩個浴桶置於室內中央,容墨將帶了藥的檀香熄滅,爲了讓顧久檸安穩的睡一覺,他才迫不得已如此,因爲顧久檸可以自動解毒,他只能加大了劑量,自己事先服下了解藥。
在她耳邊輕輕落下一吻,喚了一聲:“檸兒。”
睡夢裡的顧久檸皺了皺眉。
舜英舜華爲顧久檸更衣,只讓她穿着自己自制的小衣躺在桶裡,隔了屏風,露出一隻手,方便薛太醫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