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可千萬別,你師叔我在外也就窮了點,但其他的都好。”
將怨氣撒在了白燁身上,剜了他好幾眼後才慢悠悠的開口詳細的解釋。
聽不出幾分真幾分假,顧久檸保持着理智,追問了師叔幾個問題,他的回答基本是三個字——不知道。
很有必要保持距離,畢竟那些人的身份到現在白燁都沒有調查清楚,如果再有任何的意外,可能不會像上次那樣的幸運。
所以,匆匆吃完這頓飯後,顧久檸就帶着丫頭離開了。沒想到走了幾步許瑩瑩會追上來,她也是個聰慧人,自然清楚顧久檸的擔憂。
“檸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找我師叔問清楚。如果他膽敢爲了錢傷害你,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這會許瑩瑩該慶幸,在師父耳濡目染下,自己在師叔心中的排名高於錢財。
等會仔細的問問師叔,他倒不至於在自己面前撒謊。
白燁不見得願意將自己入住的地方告訴師叔,所以去找了客棧。
自顧進了自己的房間,關門之際,看到許瑩瑩拽住她師叔,兩人正在說些什麼。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看得出許瑩瑩對自己的知情不報是生氣的,師叔心虛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對於她提出的問題回答也是模棱兩可。
只是爲了錢,所以纔會幫別人做事,這是他翻來覆去用的理由。可惜許瑩瑩並不相信,對於他的敷衍了事更加的怒火。
“師叔,你確定要讓我給師父通風報信嗎?”
這種威脅特別有效,師叔委屈的看了許瑩瑩幾眼,不安的來回踱步,就在她又說了一句“這就去寫信”的時候,繳械投降,如實交代。
那天的事情他純碎是幫忙而已,雖然跟錢財無關,卻是爲了故人的程諾。
當年他從極樂谷溜出來,口袋空空就差去要飯,有人在他飢腸轆轆的時候給了幾個肉包子,讓他重新“活”了過來。
好巧不巧,這次出來是想着報答一下恩情的,但沒想到遇上了那檔子事。恩人的兒子提出來的,他豈有不幫之理。又不能去禍害人,所以就幫忙擡擡“東西”嘛。
用最快的時間解釋完後,許瑩瑩摸了摸下巴,思慮這番話的真實性。
她清楚師叔對自己的好,按道理來講一般是不會說謊的。
“……誰能想到既然是你認識的,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撒那些藥粉把人迷倒了。”
“好啊,師叔,你剛纔還說你只是去擡東西的!”
意識到不小心說漏了嘴,師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捂住許瑩瑩的耳朵,此地無銀三百兩,“沒聽到,你剛纔什麼都沒聽到。”
拉下他的手,許瑩瑩有必要認真糾正一下,“還有,檸姐姐纔不是什麼東西。”
好像這樣說也不對,她煩躁的揮了揮手,抓住師叔的藥包,打破砂鍋問到底,“告訴我,你那位所謂的恩人的兒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爲什麼要針對檸姐姐?”
注意到師叔的眼睛轉了一圈,明顯的是在想找藉口搪塞過去。
許瑩瑩往前一步,故意哼了一聲,“師叔,我真的會跟師父告狀的哦。”
沒有辦法,師叔一向都會敗在許瑩瑩手裡。一臉的苦大仇深,小心翼翼的問她,“我能不說嗎?”
“當然可以,但信我是要寫的!”
橫豎就是這一個方法,可將師叔治的服服帖帖。
“我說還不行嘛,那個人是要針對南星公主,打算從她的身邊人下手。聽說前段時間她弄回來一個長得俊俏的男寵,所以纔會對他下手的。誰能想到你的朋友會出現在那裡,所以啊,就是誤會而已。”
“什麼男寵?”許瑩瑩聽完師叔的話立馬召集了,她左右看了一下,告訴師叔,“那位是檸姐姐的夫君,南星不要臉才做出這種勾當來。”
狐疑的看了許瑩瑩一眼,顯然並不相信這樣謬論,“你師叔雖然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騙你有錢嗎?住在南星名下院子裡的男人真的是檸姐姐的夫君,不過他因爲受傷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事情,所以纔會讓南星有空子可以鑽。”
腦海裡想起一面之緣的顧久檸,在師叔看來,她不像是會吃這種虧的人。
兒女情長的事情他懶得過問,反正跟許瑩瑩沒有多少關係。
揮了揮手,拍着她的肩膀囑咐道:“這件事我就跟你說,你可別砸了你師叔的招牌,讓我扣上背信棄義的帽子。特別是屋裡那小子,保持距離,不然我也會跟你師父告狀的。”
這套用在她身上沒有多大的作用,許瑩瑩盯着師叔看了一會,他自知理虧,轉身回了房間。
而身後,許瑩瑩都沒有多一會的思慮,直接去找了白燁,然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一牆之隔,師叔不安的打噴嚏,靠在牀上眯了眯眼睛,嘟囔了一句,“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人是衝着南星去的,之所以牽扯上容墨是因爲南星對他的特殊。
措辭倒是能解釋的通,可對於那人的身份還是尚不清楚。
見白燁好一會不說話,許瑩瑩拍着胸脯保證道:“都到這份上了,師叔不會再騙我。你看啊,檸姐姐要對付南星公主搶回夫君,而那個人也是針對南星公主。不如我們達成一致,合作一下。”
睨了許瑩瑩一眼,白燁沒有說話。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我們的朋友啊,這裡畢竟是旭烈國,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
想法不錯,但白燁有他的考慮,“如果讓顧久檸知道那人差點要了某人的命,她肯答應合作?”
還真是沒想到這一點,許瑩瑩不好意的抓了抓臉,盯着白燁看了一會,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辦?”
說實話,白燁也不清楚。今天看顧久檸的樣子,應該是有了自己的對策。眼下走一步看一步,但有一點是明瞭清楚的,顧久檸纔不會讓南星平白佔到容墨的便宜。
想到溜進宅院看到的,白燁拿起茶杯把玩着,勾脣笑了笑。
他可是看的清楚,南星對容墨遠遠超出了對男寵的那種好。等時機成熟,可能容墨真的會成爲她的男人。
要不,自己去煽風點火一下,反正他之前也見不得容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