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傳言說的沒有錯的話,那麼姜珊口中所說的實際上指的就是王文……
“咳咳。”
顧久檸沒忍住輕咳兩聲,心裡道這姜珊還真是個性情中人,一點都不避諱這些。
若是換了,其他女子,此刻怎麼着也應該有些惱羞成怒吧。
王文這個人的確當不得別人高看,原以爲是個有本事的,卻沒有想到,實際上是個色厲內荏的人。
似乎也注意到了顧久檸的異樣,不過姜珊壓根就沒有在意,反而是並不覺得有什麼。
“世子妃這副模樣,想來也是聽旁人閒言碎語了些什麼東西吧?”
見姜珊眼睛都不眨一下,分明覺得這事沒什麼說不出口的,但是顧久檸這番模樣反而顯得自己有些誇張了,當下也收斂了神色。
“見笑了。”姜珊放下手中的酒杯,又招呼顧久檸品嚐新端上來的話梅。
那話梅其酸,就這樣吃下去的話,顯然有些不能下口,而顧久檸一時不查,扔了一個放到嘴裡,當下皺了眉頭。
而她這樣的反應讓姜珊在一旁笑的歡快,今日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性情。
“世子妃的防備心也太不重了吧?倘若我今日在這話梅里下了毒,你恐怕早就已經回天乏術了。”
姜珊只以爲是對方壓根就不防備着她,所以才這麼開心,畢竟在這個回合他也算是贏了她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顧久檸之所以選擇持下去,是因爲她看得出來這話梅里面沒有毒,只是想不到這樣酸而已。
顧久檸知道她誤解了,但是也沒有解釋的想法,就由着她這份開心算了。
並沒有選擇將話梅給吐出來,顧久檸將它吃了下去,然後便又往嘴裡塞了一顆。
那話梅有多酸姜珊是知道的,因爲這一環節也是她故意安排的,但是對方卻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氣急敗壞,反而十分鎮定的又吃了一顆,這實在是讓她想不通。
今日這些人是她請過來的,也要安全的全部出去,那麼此刻也就不能什麼話都說出口了。
而臺下的魏青將臺上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裡,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那表情是那樣的輕鬆自在,顯然剩下的東西不言而喻。
“魏莊主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吶……”一旁也有人看出來他的異樣,只不過他那想法都已經寫在臉上了,他故意這樣問也是爲了膈應膈應他。
平時魏青與人相處並不好,整個人心高氣傲的看誰都好像高人一截,早就已經讓別人不滿意了。
現如今能夠找到機會膈應膈應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了,見他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他都忍着沒有笑出聲來。
果然魏青雖然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但也還是不免被他的話給氣着了。
“吃你的,話那麼多作甚?”魏青冷冷的沒有給好臉色。
那人也不在乎,今日美酒美人相伴,他心情好,自然不會和魏青計較。
“孟莊主不要熱臉貼冷屁股了,魏莊主是什麼人,豈會看得上你這樣的小莊園?”一旁有人過來搭腔。
雖說都是一些小嘍囉,但是大家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有些利益鏈拉扯着,也會讓他們走到一起共同對付這個眼中釘。
那個被稱作熱臉貼了冷屁股的人叫做孟世豪,一直以來都希望攀附着九龍莊,又或者是青莊。
哪怕是其中一個也可以讓他的生意路上少走很多的歪路,但是他那個小莊園實在讓人不放在眼裡。
哪怕是倒貼過去,對方還要思考着有沒有必要接受。
當然這也是孟世豪心中唯一的一個痛點,對方就這樣毫不留情的戳穿,也讓他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酒意也醒了幾分。
而一旁魏青也聽的清清楚楚,不過那有如何?
在他心裡那人說的並沒有錯,就孟世豪這樣的小家子氣,他向來不放在眼裡。
“我不夠隨口一句罷了,誰熱臉貼冷屁股了?”
孟世豪罵罵咧咧的坐遠了開來,而魏青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壓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得意個什麼勁,我看你幾時完!”孟世豪嘀咕着,眼中的怨毒彷彿快要溢出來。
而將孟世豪趕走的那個人,此刻也是十分心情好地朝魏青點了點頭。
相比之下這個人比那孟世豪更讓魏青沒有印象,但是看在他出手趕走了那個蒼蠅的份上,魏青也沒有再冷臉,只是禮貌性的回了個點頭而已。
不過他這樣的反應卻讓對方很是激動,當即就見他問他這邊挪了過來。
“魏莊主安好。”
那人過來的時候有些激動,但是坐到他邊上時已經好了不少,起碼臉上沒有那麼明顯的諂媚,倒也不讓人討厭和排斥。
只是儘管離得這麼近,魏青對這個人還是沒有多少印象,仔細想了一想,無可奈何。
“魏莊主是不記得在下來嗎?在下延清啊……”
那人靠前了些,臉上寫着親近。
就這麼一看的話,魏青對這個人的確沒有什麼影響,而且這個人的模樣看不出什麼特點,不過就是平平無奇,扔在人堆裡都不一定能留下什麼印象。
但他對她是這樣一副熱絡的態度,也讓魏青有些反應不過來,當下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到有些不自在的往邊上挪了一下。
似乎也知道對方是真的對自己沒有印象,延清臉上的笑容凝滯了那麼一小會兒,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並沒有什麼異色。
“不記得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只要魏莊主知道,延清是來幫您的。”延清淡淡勾了勾嘴角,但是卻沒有其他的含義在裡面,至少魏青沒有看到。
“哦?”魏青挑眉。
滿口大話說自己可以幫到他的人,他見過不少,當然最後都證明這些人不過是想要榮華富貴一飛沖天的虛頭巴腦的人而已,但是像延清這樣明目張膽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你要如何幫我,又怎知我要你的幫助?”
延清聞言又笑:“今日您來赴宴,而且還是一個從前不屑於搭理的人,這不就證明魏莊主需要我的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