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徐瑩瑩冷笑一聲,眼中多了幾分鄙夷,“你確定那九龍莊是你該回去的地方?鳩佔鵲巢這這個成語的意思不用我解釋給你聽吧?”
俗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今日竟然讓他碰見了,非得讓她過過嘴癮不可,要不然的話,自己之前的虧豈不是白吃了?
就連承huan在一旁聽的都不由得側目,這平日裡雖然徐瑩瑩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但像今日這樣失態口無遮攔確實少見。
看來面前這個柳邕娘還真是踩到了徐瑩瑩的痛腳呀……
承huan眼神倏然興味,眼中飛快地閃過一道金光,只是其他兩個人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她身上,所以沒有看見。
“是不是鳩佔鵲巢這一點和徐姑娘沒有任何關係,時間不早了,我應該回去了,還希望徐姑娘讓一讓!”柳邕孃的臉上此刻也多了幾分不耐煩。
有些話她不願意多說,可是不代表她就可以忍受她的羞辱。
只是這樣的不耐煩,也讓徐瑩瑩看了個明白,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真是好笑了,這個柳邕娘憑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還沒有說話呢,她還沒有向他新生問罪呢,怎麼到頭來好像是她吃了虧一樣?
“當然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這在頭人的眼裡看來那就有關係,只是也希望您做事情要自重一些,千萬不要丟了柳邕孃的臉!”
她故意拿這些話激她,“到時候成了別人的笑話,還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多日不見,這個柳邕娘比她想象中的要帶來許多,還以爲遭此重機她會一蹶不振的,沒想到一個柳邕娘竟然硬生生的就把九龍莊給扛起來了。
原本對於這樣的柳邕娘,她是應該欣賞的,就比如青莊的姜珊,雖然她這個人一直對她們懷有敵意,但是她還是對她比較欣賞的。
可是對待面前這個人,她實在是生不出任何好感,像她這一樣爲了目的不擇手段,連最親的好友都可以出賣的人,實在想象不到到底是有多麼的可怕!
或許是真的被徐瑩瑩的話給激怒了,又或許是覺得總是在這裡糾纏不像樣子,更加浪費自己的時間,柳邕娘最終還是開了口。
“徐姑娘,我顧念着之前的事情,一直不願意與你多說,也是爲了你好。”
哪怕之前再怎麼親密,如今這件事情一出,她們永遠都不會再成爲好友,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餘地可以留了。
“你知道什麼話叫做熱臉貼冷屁股,別人不願搭理的時候,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離開,不然的話也只是成爲別人的笑話而已。”
她說的實在是太過直白,而且也的確難聽,不過和徐瑩瑩的相比起來,她還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說什麼!”此話一出,徐瑩瑩哪裡還受的了,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嘲諷過,“你是不是在找死!”
只是面對她的威脅,柳邕娘圈面不改色,冷冷的看向她:“我知道徐姑娘醫術了得,讀數也是數一數二的,只是難不成徐姑娘對待人就只有這麼一招了嗎?”
“看的順眼的就笑臉相迎,不順眼的就想怎麼踐踏就怎麼踐踏,徐姑娘做人做事就是這樣的嗎?”
她說話沒有停頓,甚至看到了徐瑩瑩臉上由憤怒轉爲驚愕,向前走了一步,而後者則後退一步。
“江湖上人人稱極樂谷是世外桃源,那裡長了懸壺濟世的神醫,隱藏了要葬送人性命的毒王。”
“這是在我看來,徐姑娘你哪類都不是,你不過是仗着自己身上的那點醫術爲非作歹,順我者昌逆吾者亡的惡霸而已!”
“你住口!”徐瑩瑩猛的一喝,眼中竟是多了幾分紅色,顯然是對她的話怒不可遏。
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生氣的並不是他話裡的內容,而是自己居然受到了她說的話的影響。
將她的失態表現統統都看在眼裡,柳邕娘不過也是向後退了一步,再次看上徐瑩瑩的時候,眼中也少了那最後一絲情緒。
“若是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徐姑娘也懂了我說話的意思的話,那麼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你不能走!”此時此刻已經氣的上頭的徐瑩瑩,怎麼可能就讓她這樣的離開。
就連師傅都不曾這樣說過,自己面前這個柳邕娘又憑什麼?難不成不是她一開始不擇手段的對她下套,把她困住了那麼久的時間嗎?
“怎麼?難不成是因爲我戳中了徐姑娘的痛點,覺得受到了冒犯,於是就想對我下手了嗎?”
柳邕娘直視着她的眼睛,毫不怯懦地與她對視着。
一旁的承huan看着面前的場景,不住地嘖嘖點頭——她知道這是一場好戲,卻沒有想到這齣戲碼居然這樣的精彩,難得看徐瑩瑩吃癟,還真是有趣的很呢!
不過……這個氣勢洶洶的柳邕娘他看着也並不怎麼喜歡,這個柳邕娘身上的氣勢有些莫名的壓抑。
“咳咳……”承huan輕輕的拉了拉徐瑩瑩的衣袖,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徐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她到底是誰呢?”
對於一個這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柳邕娘一開始並沒有放在眼裡,現在也如是。
徐瑩瑩正在氣頭上呢,哪有功夫搭理她,只隨口一句:“九龍莊裡的,還能是誰?”
“九龍莊……”對於這個地方,承huan或多或少還是有一些瞭解的,很快就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九龍莊如今只是一條落水狗,仍然還打不輸,能夠掙扎到現在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到這個份上還能出來晃悠,而且看她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普通的奴才,那就只有現如今九龍莊的當家人——柳邕娘了。
“原來是柳莊主呀,早就從孃親的口中聽過你的名字,今日一看還真是不賴嘛。”承huan笑的善意,看起來一副很熱絡的樣子。
孃親?
柳邕娘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