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一邊還殷勤地給魏青倒來一杯茶。
魏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不過看着這周遭豔麗的風景,像這時候也差不多了,便吩咐人去外頭接應,屆時自己也好在這裡好好的再準備最後一手。
而另外一邊馬車也的確是慢慢悠悠的朝這邊駛來,只是遠遠地看着那羣人等在路口,車上卻有下來一個人,而是靜靜地等着。
這裡頭坐着的人身份可不是他們輕易可以得罪的,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跟着等着,心中皆是惴惴不安。
另一輛馬車內,程歡同樣顯得興致缺缺,似乎對外面的難得一見的美景沒有半點興趣,頗有些百無聊賴的感覺。
不過和她同坐的徐瑩瑩倒是十分的開心,似乎對外面的事情很感興趣,這邊就想着要下去看一看,卻見前頭的那馬車也不動作,當即有些納悶。
“他們搞什麼鬼呢?不是說來看梅花的嗎,怎麼到了地兒都不下來的?”
“孃親自然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就等着唄,有什麼好看的?”程歡撇開頭去看着車壁,沒好氣說道。
徐瑩瑩蹙眉,當下也不高興:“好端端的你又發什麼毛病?從剛出門開始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你若是不想來,大可以和顧久檸說,她自然不會強逼着你過來……”
偏偏顧久檸問她的時候,這小妮子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上馬車就垮着一副臉給誰看呢?真是叫人煩躁……
面對徐瑩瑩的回答,程歡依然沒轉頭看她,只是直直說道:“反正不關你的事,你想看病去看,不要管我。”
“你以爲我想管你呢,我本來也沒打算和你走一起,我自是去看我的梅花就好。”
這邊正說着只聽到外頭一陣窸窣作響,顯然是有人下了馬車的聲音,徐瑩瑩這纔跟着一起下去,卻見那前頭等着那麼多人,也是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魏青的誠意還是不曉得嘛,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派這麼多人過來,而且據說他還把這裡暫時給租下來了,今日誰也不能過來打擾。
“我等恭迎世子殿下!”
衆人紛紛下跪,看着面前的氣宇軒昂的男子,哪怕是一眼都覺得頗爲冒犯,連忙低下頭去,誰也不敢擡眼看一下。
只是這一邊,接下來的容墨並沒有與他們回答,而是轉身看向,那麼車內一隻手伸進去將人給扶了出來。
“愛妃仔細着。”
這溫聲細語的一句也是讓他們微微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在外頭如此冷漠的世子殿下,居然對世子妃這般的溫柔小意。
連世子殿下這樣世上絕無僅有的男子,都能夠拜倒在世子妃的石榴裙下,那麼她又是怎樣的國色生香,要不然又怎麼可能征服得了世子殿下呢?
很快他們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今日出行是爲了遊玩,所以顧久檸並沒有穿的太過繁瑣,甚至稍稍有一些簡單了,但是儘管如此,她還是着了她最喜愛的紅色。
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穿紅色的。只遠遠地往那裡一站,就彷彿和着紅色有着天然契合的靈魂一樣。
除了她之外,並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果然是才子佳人,那這天生一對的模樣,好像誰也插不不進去似的。
站定,顧久檸這才着空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地方是個死角,那新開的梅花並沒有在這裡,所以看着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好像和平日並沒有什麼兩樣。
見顧久檸四下看着,底下的小廝也是十分有眼力見 不敢有半點怠慢,連忙招呼着一衆人往裡走。
這兩個人都是貴氣逼人,叫他們不敢直視,知道看到售後的徐瑩瑩和程歡一同下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原本壓迫的氣氛此時此刻也得到了一絲緩解,不像剛纔一樣叫他們連不敢有半點放鬆。
“你說這也奇怪的很,同樣都是這麼大個的梅花樹,怎麼別個地方就開了,這裡的卻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呢?”
徐瑩瑩一邊走一邊說道,此刻她也已經看到了不遠處那隱隱的紅色輪廓,當下更是覺得新奇,然後她看着四周沒有什麼異樣的梅花樹,此刻卻當真是想不明白了。
這地方也就這麼大,這梅花怎麼就專挑卻上的開,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時間節點,這真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她想不通這一邊顧久檸卻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能夠在不合適的季節開出不合適的話也就只有幾種可能性。
第一,氣候突變,要麼是驟然升溫,要麼是驟然降溫,也就是又這兩種可能纔會讓這裡突然間開這麼大片的梅花。
然而這個可能很快就被顧久檸自己排除了,如果是驟然升溫的話,那麼這四周的梅花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偏偏就那麼一小塊地方的通通開了,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既然不是上天所爲,那麼就只能說是人禍了,一種唯一想得到的也就是這一羣人太想要在自己面前留下印象了,所以纔會如此陣勢浩大的把這裡的梅花通通都綁上去。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一種可能的話,顧久檸當真就是要哭笑不得了,這麼多的梅花綁起來可不是一件小功夫的事情,她實在是難以想象有人居然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還真是開了梅花,真是怪哉怪哉,我得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徐瑩瑩遠遠地便看到了那耀眼的梅花盛開,更是興奮難當,撇開一種人自己率先跑了過去。
而魏青同時也看到了他們對於先走過來的徐瑩瑩,自然是沒有多少閒心去打發的,此刻眼中全然都是這邊的容墨。
他就是想要搶在所有人的面前得到容墨的青睞,此時正是一個最好不過的機會,他把握住了的話,那麼之後的事情也就穩操勝券了。
想到自己馬上就會成爲這裡新的統率,魏青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彷彿現如今他已經是了一樣。
與此同時,他也沒有乾站着,遠遠地便迎過來,堆得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