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自然以爲對方是帶來了有關於顧久檸的消息,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看你最近這些天可算是逍遙自在了,你到底想不想要找到顧久檸了?”
徐瑩瑩一手叉着腰,可算是氣炸了。
自己也是剛剛纔得到消息的,沒有想到最近這個容世子可算是風頭無兩,成爲了這京城人人都想要追捧的人。
可另一邊呢,自己的女人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裡接待賓客,還要舉辦什麼宴會?
尤其是這宴會打着的名義居然還是接風洗塵,這纔是讓她最爲生氣的,連大師兄都沒有攔住自己一下便趕了過來。
“你什麼意思?”
容墨敏銳地注意到她說話的重點,也無心在意她有沒有冒犯自己。
不然以徐瑩瑩這樣的性子也是不在意這些細節的,只是仍然是覺得有些氣悶。
不過今日過來當真不是單純的想要對她發一通脾氣而已,而是發現了事情哪裡不對勁。
“你朝思暮想的娘子現在可能遇到了什麼危險,可是你呢還在幹什麼?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任何着急的樣子……”
徐瑩瑩沒好氣地說道,見容墨臉色一變,心想着他總算是還有點良心,這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那些丫鬟,就是被顧久檸藏在了只有她和徐瑩瑩才知道的地方。
也是爲了怕自己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她才留了這麼一手,也可以確保這些人不會困死在那裡,到時候自己就反倒多了一樁罪孽。
“昨天也是因爲想要回去拿東西,結果就看到那裡頭住了七八個小姑娘。見到我也是嚇得不輕,還想要打我來着……”
說起這個徐瑩瑩就來氣這羣人佔了她的地盤,一聲感謝都沒有進去,不由分說就是一通亂打,要不是她反應快這些人就死在她手上了。
自己下手沒輕沒重的,都是幾個可是怪不了她的。
“七八個女子?”
容墨皺眉,忽然想起來京城在這之前鬧得很大的一件事情,秦王府一直都在尋找着從裡頭逃出來的幾個下人說是偷了裡頭的東西,然後一起搭夥逃走了,所以下了通緝令。
而通緝的幾個人也正好是七八個女子。
這其中莫非是有着什麼樣的關聯完不成顧久檸藏起來的人就是秦夭要找的人?
徐瑩瑩這邊也只點點頭,也算是確定了容墨的想法:“她們告訴我已經在這裡待了四五日了,而且原本都是秦王府的下人……”
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人還告訴徐瑩瑩一個消息,也正是因爲這個消息才讓她確定顧久檸肯定是出事了?
“阿檸走之前是告訴過她們的,三天之後肯定會回來給他們新的用度,可是這都已經四五日了,她還沒有一點消息……”
當然也是這幾個小姑娘還有那麼一點理智,知道雖然人沒有回來但是也不能亂走,還是在那裡撐了兩天,直到徐瑩瑩過去發現她們。
話已至此,容墨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眼眸逐漸轉爲幽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這樣的容墨讓徐瑩瑩都覺得有些害怕,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除此之外,她們可還告訴了你什麼?”
他只這樣問,只是卻換來對方的搖頭。
“阿檸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帶走秦王府裡面的人,而且還是這麼多個我也聽說了秦王府對於這些人的通緝令只說是偷走了什麼東西。”
徐瑩瑩頓了頓,顯然也是覺得這個理由十分扯淡:“可是若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又爲何要耗費這麼大的心力去捉幾個下人?”
這個秦夭她也覺得十分不簡單,一個王爺不做王爺應該做的事情,偏偏對這幾個下人糾纏不休。
若是想要納妾還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貌,也不至於對幾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吧?
然而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知曉了這個消息的容墨看着卻好像並沒有十分着急,彷彿剛纔的那番表現都像是她的幻覺似的?
只見他只是淡淡的丟下了四個字而已——
“我知道了。”
“你知道?”徐瑩瑩當真像是個操心的老媽子似的,這會兒可真的被他氣得上了頭。
“你知道什麼呀你知道,你知道爲什麼阿檸最近這麼奇怪嗎?”
她就算是遇到了危險也不想要來找容墨幫忙,難道他就沒有什麼想告訴她的嗎?
然而她這樣的怒火換來的只是容墨的沉默,以對這些話他不是不想告訴她,只是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有這樣的功夫,他只想要趕緊找到顧久檸,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全更重要的了。
而徐瑩瑩也沒有想到自己今日來這一遭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這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真是要讓她操心碎了!
“行吧行吧,你們兩個就作吧,我回我的極樂谷裡去,再也不想管你們的事情了!”
她只撂下了這麼一句話,氣呼呼的往外面走,一路上看到誰都沒有好臉色。
直到走到了前院子裡,她一個沒有看住,一頭撞在了迎面而來的嚴藝的身上。
疼的徐瑩瑩“哎喲”叫喚了一聲,也是沒有猶豫罵了幾句:“誰呀!走路不長眼睛的嗎?不知道本小姐在這嘛……”
分明就是她沒有看路撞到自己的,怎麼自己還沒有說話呢,對方就已經指責起他來了?
嚴藝也是語塞,只是見她捂着額頭一張小臉都皺在一起的模樣,看着這一次還真是實打實的撞疼了。
“咳咳。”不知爲何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嚴藝有些生硬地開口,“你……你沒事吧?”
“那麼直直的撞過來,你說我有事沒有事?”看清面前是何人,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徐瑩瑩更是覺得糟糕透頂。
真是走到哪就倒黴到哪裡,這世子府自己今天就不該過來!
“讓開啊你,還擋在這裡幹什麼?”
她兇了一眼,繞過他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着,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