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理寺的王大人來了。”一道通稟的聲音在院中響起。那小廝的身後跟着的正是大理寺的王正。
王正爲人鐵面無私,是鳳國上下最爲嚴厲的一個大人,斷案無數。不畏強權從不徇私枉法,被百姓們曾了外號鐵面判官,爲百姓尋公道的好官。
“訪丞相。”王正自外面走來,向方辭抱了抱拳頭道。
方辭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正已經站在了花廳的門口,地上的東西已經收不及了!
“丞相這是何物?”林正進屋來便看見了屋子正中央的東西,臉色一下板正了向方辭質問道。
方辭眉頭鎖起….
地上散亂的是扎的三個小人…小人的衣衫上還有墨水的顏色。
方辭的臉色極爲的不好。
鳳國一百一十年間皇宮後院出現了巫蠱之亂。冷宮中的妃嬪扎木偶詛咒皇后。以木、土或紙做成皇后偶像,暗藏於某處,每日詛咒之,或用箭射之,用針刺之,認爲如此可使皇后得病身亡。然,不巧的是當年皇后當真是纏綿病榻,飽受着病痛的折磨。最後甕。
冷宮中宮女向皇帝高發此事,從冷宮中搜出無數以皇后之模樣紮成的木偶。
皇帝大怒,皇后乃是皇帝的青梅竹馬情之深深。最後卻被病痛折磨而死,那一日皇帝下令,將後宮所有妃嬪全部刺死,一個不留。
並傳下聖旨,鳳國不得有人行巫蠱之色,否則殺無赦。
方辭顯然也是知道此時的,此刻臉色極爲的不悅。
王正見方辭不語,徑自上前將地上的木偶撿了起來,將木偶衣裳上的字念出。
“方辭,趙榮,方媛媛。”
方辭一聽疾步上前來將木偶從王正的手中奪了過來,看那木偶上的名字,果不其然正是他的名諱。
方辭陰狠的目光瞬間向輕兒掃射了過來,他沒想到她竟然會用這麼狠毒的方法對他!
輕兒關方辭的臉色,眼底有一絲嘲諷之色。
“王大人,做這人偶的是這個女人,還請王大人將她正法。她與我們放家沒有一點關係。”方辭看着輕兒一字一頓的說道,說話間就是與輕兒斷絕關係的意思。
“混賬!”老夫人一聽方辭的話開口喊道,這是將輕兒推出去爲方府擋罪,老夫人自然是不肯的。
輕兒看着老夫人冰冷的眸子有了一絲的溫度,這幾日她日日過榮壽堂,她自然是感覺得到老夫人是真心待她的。
“母親!我沒有這個虐女。您累了回房休息吧,來人送老夫人回房。”方辭此刻渾身都冒着火,聽了老夫人的話更是氣急,當下也管不了什麼,吩咐道。
老夫人被方辭氣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由着人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方媛媛也跟着而去臨走前深深的看了輕兒一眼,似乎是對輕兒極爲失望一般。
王正向輕兒的方向看去,那女子一臉平靜之色,當真是做下這等事的人嗎?王正的心頭有一絲的疑惑之色,但也只是疑惑,今日只怕着女子是必須跟他走了。
“方小姐隨我走一趟吧。”王正向輕兒說道。
輕兒轉頭看着王正道:“不知當問不當問一句,王大人今日怎麼過府?”
“今日有人去我府上傳方丞相邀我前來。”王正道,輕兒一點撥他自然也知道了,只怕此時另有玄機。
方辭聽了王正的話一臉的疑惑之色,顯然是不情的。
輕兒站起身來走到管家身邊道:“管家這東西從何而來?”
管家一臉猶豫不絕的表情讓方柳兒大爲惱火,此刻她只想看着輕兒被抓,讓人去請王正的也正是她方柳兒。
“管家你速速說來,包庇罪犯也是犯了我鳳國的法的。”方柳兒向管家施壓說道。
方辭也看向管家,意思不言而喻。
“是!這東西是從,是從…”
“從何而來?”方柳兒的聲音中夾雜着意思得意之色。
“是從二小姐的房間搜出來的。”管家一咬牙迅速的說道。
“看見了吧,竟然敢扎木偶犯了我國的死罪!”方柳兒看着輕兒得意的說道。
靜默…靜默….花廳中還沒散去的衆人皆是瞪着眼睛看着方柳兒,若是沒有聽錯關鍵說的這些東西是從她的房間搜出來的!
“柳兒!”方辭的聲音響起。
方柳兒回頭看着方辭陰沉的臉色道:“父親,像這種犯了法的人罪該萬死。”
“王大人還不將人帶回去治罪嗎。”方柳兒對着王正就是說道。
“是該帶回去治罪,來人將方二小姐待會大理寺收押。”王正一揮手說道,說完便轉身向府外走去。
方柳兒被王正說的話一愣,隨即邊有兩個人上前來押她。
“你們做什麼該抓的人是她。”方柳兒見有人上來押人,笑的燦爛,卻見那些人反而像她走來,將她羈押,隨即大力的掙扎着喊道。
兩個人不語押着方柳兒就要向外走去。
“慢着,柳兒!”趙榮見此,撲過來擋住了去路,上前來抓着方柳兒的衣襟“柳兒,柳兒!”
“母親,他們爲何抓我,明明是那個賤人,母親就我。”方柳兒見兩人的陣勢,也害怕了起來,向着趙榮求救的說道,聲音裡都顫抖了起來。顯然方柳兒是被嚇到了。
趙榮上前來抱着方柳兒在她耳邊耳語了一句,方柳兒這才慢慢的停下了掙扎。
“管家這些東西從哪兒得來的?”方柳兒滿臉蒼白的向管家再一次問道。
“是…小姐您的房間。”管家略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聽完管家的話方柳兒一臉的蒼白,這東西不是應該在那賤人哪裡嗎,轉而看向輕兒,輕兒似笑非笑的眼眸讓方柳兒的臉色猙獰了起來。
“是你!”方柳兒瞪着輕兒惡狠狠的說道。
輕兒挑眉沒有作答。
方柳兒被兩人押着出了丞相府,方柳兒此刻想起她自己剛纔在花廳上說的話,恨得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花廳中因爲方柳兒被抓着,因爲玉佩牽引而出的竟然是鳳國被言辭禁止的巫蠱事件。方辭的眉頭沒有鬆開,此刻一心想着的便是如何將方柳兒就出來。
輕兒向花廳外走去。
“站住,你去哪裡!”方辭見輕兒要向外走,出聲喊道。
輕兒轉身挑眉等着方辭的下文,趙榮上前來抓着輕兒的胳膊,指甲都陷進了輕兒的肉中。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要害柳兒!”趙榮對着輕兒逼問道。
輕兒一甩胳膊將趙榮甩開。趙榮措不及防被摔在了一旁的桌邊,有眼急手快的丫鬟上前扶着,這纔沒有摔倒。
方辭鐵青着臉色沒有發作。
“你們都下去吧。”方辭對着花廳中的人道,此刻花廳中的人巴不得早早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已經方辭允許,一個個溜的比兔子還快上三分。
待衆人都走光了,方辭這才走向輕兒。
“你二姐身體從小不大好,在大牢裡吃不消。”方辭對着輕兒說道。
輕兒挑眉“與我何干?”
“柳兒是你的姐姐。“方辭聽見輕兒的話不禁沉聲說道,語氣裡已經有了惱怒的意思。
“你想要我做什麼?”輕兒似笑非笑的看着方辭問道。
方辭看着輕兒一字一句的道:“你去認罪將你姐姐換回來,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呵呵。”輕兒聽了方辭的想法,不禁笑出聲來。
方辭以爲輕兒會答應復又道:“如今南陽王鍾情於你,定會將你救出的。”
“你以什麼身份讓我這麼做?”輕兒眉眼間帶着笑意問道,聲音裡有着方辭聽不出來的嘲諷之色。
“我是你父親!”方辭聽見輕兒這樣問,隨即想也沒想的接口道。他記得自己是輕兒的父親,卻沒有想到一個父親對女兒提出的要求是多麼的無禮。
輕兒在方辭的注視下,紅脣輕啓“從今以後不是了。不是已經割斷與我的關係了嗎?你與我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輕兒在方辭變得越來越黑的臉色裡補充道:“不,連陌生人你都不配。”
方辭聽聞輕兒的話氣勢沖沖向輕兒走來,揚起手就向輕兒打來,只是輕兒豈是任由他魚肉的人?一個閃身人已經避開了。
“你這個混賬!”方辭對着輕兒大聲的咆哮着,似乎輕兒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一般。
輕兒看着震怒的方辭笑道:“你還是快去想法子救你的寶貝女兒吧,莫不要晚了方柳兒認罪可就功虧一簣了。”
方辭看着揚長而去的輕兒,臉色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但是輕兒說的是事實,若是柳兒認罪了那即便他將天王老子搬出來,都無力迴天了。
要想知道現如今的皇帝對巫蠱之事極爲討厭,三年前兵部就曾發生此事,最後行巫蠱之事的人被凌遲處死,連帶着被抄了家。並下了嚴旨若有再犯,株連九族。
這一次即便是不爲了方柳兒爲了方家他也的將柳兒救出來,洗掉巫蠱的罪名。
否則方家必然大禍臨頭,他的仕途只怕也會備受影響。更甚至方家也會被株連九族。
巫蠱之罪方家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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