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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難道就不怕他不認賬嗎?”暖雪驚恐的拉着朱朱的袖子不鬆手。
“不認賬?他敢!”朱朱哼了一聲,放柔了聲音“反正銀子還在就行了,誰讓他騙人的。”朱朱滿不在乎的拉着暖雪的手邊走邊說道“於媽媽該着急了。”這樣一提醒,暖雪也不得劉大騙子的事,連忙拉着朱朱離開。
看着暖雪的面容,朱朱並不覺得心虛,說謊只是爲她好,知道太多,她會有心理負擔,有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騙暖雪說識破了那人的詭計,最後小沙彌那句爹暖雪也聽見了,很容易的就相信了朱朱的說辭,那些驚恐的聲音是她威脅的後果,並未對他如何。只要銀子還在,就沒什麼損失。還說那人會改過自新,不敢再騙人。暖雪相信了,朱朱也相信了。
遠遠的就看見站在門口張望的於媽媽,小跑幾步過來,正廂房的門緊閉着。朱朱鬆了口氣,心想多虧了那位主持大師,再多講一個小時的佛經她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於媽媽看見迎面跑來的朱朱皺了皺眉,從她肩上拂去糕點碎屑,不滿道“四姑娘怎麼纔回來,擔心死於媽媽了。”
“人很多!不過被還是沒錯過。”晃了晃手中的平安符,於媽媽拿過來,眼中隱隱有淚光。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拿過來藏進袖子裡。朝房內努了努嘴。朱朱順着她的方向看去,苦笑了一下,她大概要失望了。她根本就沒去後山,意外的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聽見聲音,書琴走了出來,看了朱朱一眼“四姑娘回來了,大小姐等你好一會了。”
朱朱看了她一眼,跨門而入。從袖子裡取出進來時摘的竹葉拿在手裡,臉上帶着收穫的笑容“姐姐,你看我挖到了。”舉着竹葉進門。
唐明珠皺了皺眉,看着朱朱手裡的竹葉,再看看一臉欣喜的人,目光一變“這是什麼?”
“竹葉啊!”朱朱生怕她不知道,連忙解釋道“妹妹問過了,他們說現在根本沒有竹筍,不過竹筍長大了就是竹子,竹子長出葉子就是竹葉,所以竹葉就是竹筍,竹筍就是竹葉。姐姐,他們是這樣說的,妹妹也覺得很對,是吧!”笑着轉身嘴裡嘀咕“月瓏要給娘看看,這樣纔會有好運氣。”
唐明珠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嘰哩咕咕一大堆她一句也沒聽懂倒是最後嘀咕那一句聽懂了,連忙對書琴使了一個眼色,捂着頭出門。
書琴拉住欲出門的朱朱,輕聲道“四姑娘弄錯了,竹筍不是竹葉。現在夫人有要事不便見四姑娘,這片竹葉讓大小姐轉交就行了,只要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朱朱點點頭。把竹葉遞給書琴讓她帶着離開了
見她們離開,於媽媽鬆了口氣,暖雪連忙送上一杯溫水,朱朱一仰脖子喝下去。幸好被打發走了。現在就等着王氏的傳喚了。於媽媽關上廂房的門,詢問朱朱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事,在路上就已經與暖雪串好了口供。於媽媽詢問完朱朱又把暖雪支出去了,然後自己就出去,朱朱並不害怕,暖雪說的與她說的一致,根本就沒有什麼漏洞,除了肩上的碎屑需要解釋以外根本沒什麼要解釋的。
回到大堂的時候朱朱又去求了一隻平安符,就是於媽媽收起來的那個。至於後院的是,唐明珠已經被她忽悠走了估計不會有人再問。
沒一會於媽媽與暖雪回來,朱朱不動聲色的看了她們一眼便低下頭。
“…….有勞主持大師跑一趟了”說這話的認識王氏,很恭敬的語氣。
“無妨!施主好好休息,老衲就不打擾了!阿彌陀佛!”是一個老沉的聲音,然後就是遠去的腳步聲,沒一會就聽見關門聲,朱朱提着心關注着隔壁的動靜,開門關門再開門之後,房門卻敲響。
於媽媽打開門見是錢媽媽連忙打開門請她進來“錢媽媽來了。快進來,外面起風了!”身後,朱朱聽見是錢媽媽站了起來。
錢媽媽看了看朱朱搖搖頭,道“夫人說請四姑娘過去一趟。”朱朱點點頭,留下於媽媽與暖雪尾隨其後離開。
兩個廂房之間並不遠,門口站在兩位婆子,看見朱朱福了福身打開門,朱朱進去,錢媽媽關上門守在門外,屏退兩位婆子親自守在門口。
朱朱一進去就看見坐在桌子旁的王氏,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目光在房內掃了一下,落在一處櫃子後面,露出的一小節衣襬朱朱再熟悉不過,在心裡笑了笑,果然沒猜錯。走到王氏身邊福了福身。
“起來吧。坐在娘身邊!”王氏笑容可掬的招呼朱朱坐在身旁,正對着前方的櫃子。王氏瞟了一眼,推了推桌上的糕點在朱朱面前“這裡的糕點不錯,你一定會喜歡的,嚐嚐!”
朱朱點頭,怯怯的拿了一塊放在嘴邊小心的咬了一口。王氏一直觀察着她的神色,見朱朱只是膽怯,變移開目光,端着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而朱朱也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知道一塊糕點被她硬是吃了一炷香的時間,王氏等她嚥下最後一口糕點摸了摸她的頭問道“好吃嗎?”
“好…好吃!”朱朱回答。
王氏笑了笑“那就讓他們送些去你那!”朱朱連忙推遲,說是送過去的還沒吃完,只是在娘身邊覺得特別好吃。聞言,王氏愣了一下,看着笑得委屈的人,心裡一動,咬了咬脣“乖孩子,以後多到娘身邊走動。”
朱朱嗯了一聲,站起來朝王氏福了福,打開門出去,從袖子裡鑽出一個東西,不仔細根本注意不到。
門被打開,錢媽媽笑了笑,朱朱走了出去,錢媽媽進門隨手關上門。
王氏看了一眼櫃子,道“委屈大師了,出來吧!”說着站起來,讓出位置給裡面的人。
一道黑影出來,仔細一看不是那個招搖撞騙的劉大師是誰。道人點了點頭,甩着拂塵而來,端正的坐在凳子上,餘光看了王氏一眼點點頭“那個小女孩就是你說要見的人。”
“大仙可看出了什麼?”王氏點點頭,看了錢媽媽一樣,錢媽媽會意,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錢袋,癟癟的,道人面上一喜,知道里面是銀票。正要伸手,手臂一痛,伸出去的手一頓,王氏疑惑了看了他一眼,以爲嫌少,復有看了錢媽媽一眼,取出兩錠銀子壓在錢袋上。
雙眼一臉,袖子裡的綠豆也亮了一下,想起朱朱交代的,這次沒出手,道人便收回懷裡,捋了捋鬍鬚故作深沉的神色不語。
王氏以爲他會開口,等了一會,見他不語,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是不是不詳之人?”
道人不點頭也不擡頭只是看了看王氏,閉上眼。
王氏心裡直打鼓,對於眼前這個人,她本不信得,可他一語成真,錢媽媽也打聽過了,說他是金口玉言,說什麼就是什麼,否則她怎麼會那麼肯定,這一胎就是兒子。最後果然靈驗了,讓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多年的鬱結解開了,讓她一陣高興。出來還願是一回事,爲的就是想再次見一見這位大師,聽說他居無定所,四海爲家。這樣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過了一會,就在王氏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道人動了動手,掐指一算,睜開眼道“非也。那孩子會是夫人的福星,切不可怠慢了。福兮禍兮,且在一念之間。”說完站起來,就要離去。
聞言,王氏愣了一下,道“大師的意思是…”意會不可言傳,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道人點點頭“所求者,不過是福禍之間,是福是禍,夫人好自爲知。榮華富貴,皆如過眼雲煙。”說完,甩了甩拂塵,大門出去。
半響,王氏從思緒中回神,看着錢媽媽道“錢媽媽聽出了什麼沒?”錢媽媽一愣,搖搖頭。
“大師的話猶如天意。豈是我等能夠明白的!”王氏擺了擺手,示意錢媽媽下去,目光落在道人坐過的地方,蹲下去撿起一隻籤,牽上只寫了一個字“福”
難道真是她的福星,還是珠兒的福星,小心收好竹籤,王氏坐着出神。
出了廂房穿過大堂,出了後院,回頭看身後有沒有鬼鬼祟祟的人,見無人注意連忙鬆了口氣,拉開袖子道“恭請鼠大仙。”
綠豆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慢悠悠的爬了出來,落在地上,仰着頭“銀子呢?”
道人一愣,想着懷裡的銀子,連忙掏了出來蹲在地上,雙手奉上“都在這了,大仙笑納!”
綠豆瞥了一眼,真不明白朱朱那個女人怎麼會那麼貪財,可是不辦好她交代的,估計最後一塊糕點就沒它的份了。“裝起來呀!”突然出聲,嚇得道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左右張望,綠豆嘆了口氣,尾巴一卷,那兩錠銀子放進錢袋裡,一系,託着走了。道人以爲是誰在說話,看來看去都沒看見人,回頭一看鼠大仙不見了,錢袋不見了,銀子也不見了。地上只留下四個字“改過自新”
道人一下,嚇得暈倒過去,他真的遇到了鼠大仙了。
回到客棧之後天已經快黑來下來,於媽媽點了油燈,朱朱坐在窗戶旁看着外面的燈籠長龍,心思飛了出去,回來的時候王氏已經吩咐過了,誰都不能出門,自然也包括朱朱。
暖雪看了朱朱一眼,從沒外拿出一盞燈籠進來,笑嘻嘻道“四姑娘看看喜不喜歡?”暖雪手裡拿着的是一個荷花燈,寺廟下就有一條河,很多人會去那裡放燈,朱朱從沒去過,已經心動得不行了,又不敢違抗王氏的意思,心情鬱悶。
看見暖雪手裡的花燈,眼睛一亮,飛奔而去“哪來的?”拿在手裡細細觀察。
“婆子送過來的,說是夫人吩咐的。”臉上的笑意一頓,朱朱並未說什麼,笑着拿在窗臺邊,插在窗櫺上懸掛着,不一定要去放河燈還好看啊!這樣也不錯。
沒一會婆子提着食盒進來。暖雪見是早上的那位婆子,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驚訝道“這是怎麼了,上午還好好的。”
她的聲音成功的吸引了朱朱的視線,房內的油燈並不明亮,卻還是能夠看得出婆子臉上的傷痕,鼻青臉腫,典型的豬頭臉,朱朱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暖雪聞言,雙肩抖了抖極力壓住溢出的笑聲。
倒是於媽媽皺了皺眉,看着神色古怪的兩人。
婆子被暖雪一問,頓時尷尬的用袖子遮住臉,慘兮兮道“說來話長。”
“沒事!反正一個晚上的時間,不如說來聽聽,給四姑娘解解悶。”暖雪忍着笑,打趣。
婆子又是一陣尷尬,點了點頭,有人聽她說她也樂意“不知道是哪個瞎鬼,打翻了油罐子,正好被老婆子踩到了,腳下一滑摔了一跤,就成了這樣,四姑娘可別被老婆子嚇着了。權當聽笑了。”
“哎呦喂,那不是很痛!”朱朱笑着出聲“真是太倒黴了,下次注意一些。”幸災樂禍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來。於媽媽怪異的看了朱朱一眼沒說什麼,婆子尷尬着臉,退出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於媽媽看着笑癱了的兩人,問道。
朱朱看了暖雪一眼,道“老實交代,事情經過。”
“奴婢跟着婆子去了廚房,趁他們不注意,在她門檻上塗了一點油,誰知道她真的那麼倒黴踩到了。”朱朱想想也是這樣,兩人對看一眼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一會,見於媽媽並未出聲,暖雪收斂了笑,低下頭。朱朱也不好意思在笑,移開視線看着外面。於媽媽拉了拉暖雪道“說說怎麼回事,不會平白無故的。”
“奴婢,不…不能說。”偷偷地看了朱朱一下,低下頭一副打死不出聲的模樣,讓於媽媽又可氣又無奈,只能求助與朱朱。
“是這樣的…”朱朱嘆了口氣,把聽見的說了一遍,站了起來,走到於媽媽面前伸出手“於媽媽要罰,就罰我吧!是我任性。”
暖雪一愣,連忙道“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跟蹤的也是奴婢把油塗在地上的。於媽媽要罰就罰暖雪吧!”伸出手,蓋在朱朱手上。目光堅定。
於媽媽看了看朱朱又看看暖雪,疑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只是想說,這樣還輕饒了了她,竟敢在主子背後嚼舌根。”語氣強硬道“這樣的婆子就應該抽幾個嘴巴,這樣太便宜了!”
“啊!”
“啊!”
朱朱與暖雪對看一眼,一時愣住,過了一會之後,想着婆子那張豬頭臉,三個呵呵的笑起來。笑聲融入花燈中,明媚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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