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女蹙眉道:“宋卿芸,你……”
“我決定的事,沒人能說動我好看的小說。”宋卿芸打斷翊女的話,“我知道我現在連自己都無法保護,更別提幫你們。一個月,只要再給我一個月,我會自食其力,不拖你們的後腿。”
翊女有些猶豫,以宋卿芸的智謀,確實可以給夏逸寒一些幫助,可是夏逸寒再三強調不許把宋卿芸捲入進來,她如果這麼做,若是被夏逸寒知道了,一定會讓宋卿芸不準插手,到時候萬一宋卿芸與夏逸寒敵對,那麼自己把這些事告訴宋卿芸,就是在自掘墳墓了。
宋卿芸見翊女有些動搖,繼續道:“或許我所知道的事,也不比你們來得少,多一個隊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不是嗎?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宋卿芸對天發誓,絕不對別人提及分毫,否則任憑處置。”
“你真的願意全心全意幫他嗎?”
翊女的眼眸如同鷹眸,此刻嚴厲地盯着宋卿芸的神色,只要宋卿芸稍有遲疑或畏縮,翊女都不會再說下。
“我不是夏辰賀的人。”
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答話,卻是宋卿芸給與翊女最大的保證。
翊女輕纏着細長的睫毛,最終長長舒展了一口氣,既然她不能幫他的,就讓更有能力的人來做吧。
其實就算宋卿芸不擔保,翊女也可以感覺得出宋卿芸是真心會想幫忙,不爲其他,因爲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宋卿芸也同那時的自己一般,喜歡上了他。
所以再擡眸看向宋卿芸,翊女眼中一片澄澈好看的小說。
“你聽說過晚絲國麼?”
宋卿芸微微一怔,不解翊女突然提及晚絲國做什麼,但她還是努力回想着自己瞭解和聽到的有關晚絲國的事情。
晚絲國是夏連國的鄰國,但說是鄰國,其實絕非表面上那般寧靜和睦。兩國都在暗自互相休養生息,等待着最佳時機,然後一舉殲滅對方。
而在五年前,兩國曾發生過一次碰撞,戰爭中死傷無數,最終兩敗俱傷,也正是那時候,夏辰賀被先皇封爲了太子。
之後兩國就沒有再有來往了,宋卿芸瞭解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晚絲國似乎與咱們國家無多大來往。”
“咱們?”翊女冷哼一聲,似乎極其介懷宋卿芸的這個稱呼。
“是你們,和我。”翊女追溯着,沉浸在了回憶中,整個人的神情也變得悲傷起來。“五年前的那場戰役中,晚絲國死傷無數,皇室中人爲了鼓舞士氣,親自出徵,帶領軍隊上戰場。而晚絲國的公主晚翊不顧她父王的勸阻,執意也要跟隨着前去。誰料夏連國的皇帝使詐,竟然派細作潛進晚絲國的乾糧隊伍中,放火燒了糧草。在打戰的時候,最忌的就是糧草不足,如此必定軍心大亂。夏連國當真是用盡卑劣手段!”
宋卿芸蹙了蹙眉頭,不懂爲什麼翊女如此激動,便安撫道:“這也算不得卑劣手段,軍事上總歸會使用戰略,用兵之計再好,也要懂得如何用緩兵之計……”
“那難道派人綁架晚絲國的公主來要挾就是戰略嗎?就不卑劣了嗎?”
翊女說着這話時,眼中帶燒火,那憎恨和仇視讓宋卿芸有些愣怔。
宋卿芸試探地道:“你是晚絲國的人?”如此,才能解釋的通翊女會這麼吃味夏連國的所作所爲全文字小說。
翊女無言地看了眼宋卿芸,然後平復了些心情,淡漠道:“我的全名並非翊女,而是晚翊。”
宋卿芸瞬間張大了嘴巴,不容置信地看着翊女。
“你是晚絲國的公主……晚翊?!”宋卿芸驚呼了出來,又意識到自己的音量太高,忙快速掃視了眼四周,確定無人聽見才壓低了嗓音,卻壓不住震驚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既然你是……那爲何會出現在花湖坊呢?”
“那時夏連國的皇帝派人裝作是父皇的人,然後騙我前去,把我綁走了。當時我就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成爲父皇落在夏連國皇帝身上的把柄,如果能見到夏連國的皇帝,我定拼盡全力殺他,若不能,便自殺,死也要死得像晚室皇人。”
說完此番話後,翊女的神情突然柔和了下來,嘴角微揚道:“是他把我救了下來。”
五年前。黑夜的高山上。
五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扛着一個被點了穴的女子,飛竄在夜色之中。
突然,他們停了下來。月夜中,光輝傾灑了下來,映照着一個少年的面孔,傾色且絕色,卻完全不似女子那般陰柔,英挺的五官在還未褪去稚嫩氣息的面孔上顯得邪魅而迷人。
五個黑衣男子面面相覷,然後由爲首的一人道:“我們奉命辦事,請您讓開。”
毫無疑問,衆人皆認出眼前的少年是夏連國還未成年就封王的夏逸寒,也是夏連國皇帝僅有的兩個皇子中的其中一個。
但是他們奉旨捉拿晚絲國的公主,且爲機密之事,絕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知曉,就算是皇帝的兒子,也不能好看的小說。
少年夏逸寒轉身看向他們,突然輕笑起來,手中的扇子被他輕搖着,彰顯出無盡倜儻之色,“奉誰的命?辦什麼的事?”
“請您不要爲難我們。”見夏逸寒仍舊沒有推讓之意,黑衣人出言戒告道:“此事關乎到皇上,您若再阻攔,回頭傳到皇上的耳中,只怕不好。”
夏逸寒一臉無害的笑,“我何時爲難你們了,又何時阻攔你們了?不過既然關乎到父皇,那麼我確實該好好了解一番。”
黑衣人聲音更沉,“若您執意如此,休怪我們不講情面了。”對於一個黃毛小子年齡的人,即便是王爺,也總歸讓人感受不到太大的威脅,尤其是如今他們有皇上撐腰,而太子也被確立爲是夏辰賀,因此對於夏逸寒的話,他們並不退縮。
夏逸寒笑得更加無害,“正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等到晚翊被人解穴後,已經是一炷香的功夫過去的時候了。
她擡眼就看見方纔綁她的五個男子躺在地上的姿勢各異,卻都已斷氣。而眼前的少年,卻沒有受半點的傷,他的眼眸如天上的皓月一般明亮而絕美,看着她,靜靜地說出了句話。
“如果想回去,就跟在我的身邊。”
翊女說完後,從回憶裡漸漸走了出來,有些溫和道:“之後,我就隱姓埋名,換做‘翊女’呆在夏連國,成爲他身邊的人。”
宋卿芸好一陣才接受了這件事,難怪她一直覺得翊女的身上有着種別樣的氣質,那是尋常人所不曾有的孤傲和清冷,在宋卿芸接觸到的人之中,除了夏之凌本就高貴的身份才養出那分性情外,再沒有別人了。原來翊女也是公主,這也難怪了爲什麼翊女見到夏之凌會是那樣的神情……宋卿芸趨於平靜地道:“那麼你去花湖坊,也是他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