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洗漱完畢換上中衣上了牀,葉邑辰像是才從興奮中回過味兒來。“本王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被別人讓着!”他的聲音裡有些自嘲也有些戲謔。
雨瀾早知道瞞不過他,她閉着眼睛裝睡。口中發出均勻的聲音。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葉邑辰本來背對着她,就翻了個身,一雙手習慣性地伸進了她的衣襟。話裡也就帶了些微的調戲意味。
先是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然後手就一路向上,在她的胸前的豐腴上逗留了片刻。今天晚上這個冤家頻頻向他放電,葉邑辰也是素了好幾個月的人了,這個時候真有些把持不住了。
雨瀾幾乎一瞬間就感應到了他身體的反應。“王爺……不行的……”她一把抓住葉邑辰作怪的手,嬌嗔着說道。
葉邑辰暗暗嘆了一口氣,“快睡吧。”手也十分聽話地從衣服裡退了出來。他不是那種沒有自制力的人。孰輕孰重,他很清楚。
雨瀾能夠清晰地感應到他身體的變化,葉邑辰翻了個身,重新背對着她。雨瀾就知道他其實忍得很辛苦。
黑暗中一雙小手伸過來,輕輕摩挲着他的胸膛。“王爺……”聲音嬌媚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葉邑辰真有些無奈了。
本來就已經劍拔弩張了,她還要來撩撥他。反正他是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有些惡趣味的,喜歡捉弄他。比如下棋,每次都把他虐得體無完膚,她纔會高高興興的。就今天是個例外。
只不過他每一次都是一點兒都不生氣。心中反而流淌着淡淡的暖意。
葉邑辰全身都升起了一股麻麻酥酥的感覺,很想制止她作惡的小爪子,可是一時之間,又有點貪戀那種感覺。
“王爺……”雨瀾在他的耳邊吹氣如蘭,“您是不是很不舒服?”
雖然事實上葉邑辰是憋得很難受,可是這個問題有點不好回答。葉邑辰輕輕咳嗽了一聲,正要說點什麼。雨瀾已經貼着他的耳朵說道:“讓我來幫您吧!”聲音低得像是蚊子哼哼。要不是黑着燈,雨瀾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問不出這種話來。
接着她的手就向下伸來,葉邑辰“不必了”三個字就硬是吐不出來了。
在外頭值夜的曉月就聽見裡邊隱隱約約有些旖旎纏綿的聲音傳出來。她臉色一紅,緊接着神色一變:王妃的胎不穩,可禁不起這樣。急得直跺腳,叫了一個小丫鬟在這裡守着,趕緊跑去後罩房那裡去敲錢媽媽的房門。
自從雨瀾懷孕,錢媽媽就沒有真正睡過一個安穩覺,曉月剛一敲門,她就醒了過來,一看時間這麼晚,還有人來敲她的門,她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子。
用最快的速度披衣下牀,看見曉月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錢媽媽的心就是一沉,急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曉月話到嘴邊卻又有些說不出口:“那個……那個……”
錢媽媽着急道:“你倒是說話啊!”
“你還是跟着我去看看吧!”錢媽媽草草穿上衣裳,就跟着曉月到了正房的外間,剛纔那個小丫鬟看見兩個人進來,趕緊給她們行禮。
曉月問:“裡頭怎麼樣了?”
那個小丫鬟今年才十歲,什麼都不明白:“挺好的啊,什麼事都沒有!”
曉月再支棱着耳朵聽了一陣子,果然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錢媽媽更奇怪了,“你匆匆忙忙地叫我過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黑夜中曉月的臉脹得如同一塊紅布似的。她揮手打發了小丫鬟下去,期期艾艾半天才把這番話說明白了。
錢媽媽好不容易聽明白了,也是一陣心驚膽戰。懷孕期間一時貪歡,把孩子給弄掉的不是沒有,錢媽媽就聽說過好幾個。可不能任着年輕人胡來。可是想想,雨瀾又不像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啊。
她也顧不得什麼了,抻着脖子聽了半天,裡頭一點聲音都沒有,想是已經睡了。錢媽媽微微放下心來。她也不去睡覺了,就呆在這裡和曉月一起值夜。
第二天一大早,葉邑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大手正壓在雨瀾的小腹上頭,他嚇得一激靈,趕緊縮回手來。平日裡他睡覺都是極爲注意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忍了半個月,一朝得以發泄,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暢,也死沉死沉的。
葉邑辰趕緊檢查一番。見雨瀾還在睡着。鼻翼隨着呼吸一動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嘴角掛着一絲甜蜜的微笑。葉邑辰見她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心就放下了大半。
再看雨瀾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葉邑辰忍不住看了又看。想起昨天晚上,這種體驗他還真是第一次,雖然雨瀾有點生澀,不過,他還是很滿意的。
小聲叫了丫鬟進來服侍他穿衣洗漱,他連走路都靜悄悄的,怕影響了雨瀾休息。臨走的時候又去看了她一眼,這才依依不捨地出了正房。這時候也纔剛剛卯時。出門的時候看見曉月和錢媽媽都肅立在外間侍候——葉邑辰更衣叫得是秋紅和秋綾,兩個人就沒有進去。
他難得對着兩人露出一個笑容來。平時他雖然經常進出正房,可是對於下人,他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的。曉月和錢媽媽對視了一眼,都露出驚容來。
葉邑辰神清氣爽的大步出門,先去打了一趟拳。承影和含光跟着葉邑辰,從來沒見他這般高興的。心裡暗暗納罕。
打完了拳,回來吃早飯,廚房裡按照雨瀾昨天晚上到的吩咐,做了香椿面,葉邑辰一連吃了兩碗,十分滿足的樣子,最後道:“這個香椿面做的不錯。”叫人賞了廚子,又叫他們留些香椿,等雨瀾和葉敏文醒了,做給他們吃。
雨瀾睡到辰正才起牀,也是一夜好睡,醒來之後精神頗佳。錢媽媽和曉月進來服侍雨瀾洗漱,雨瀾看見錢媽媽掛着兩隻熊貓眼就有些奇怪。“媽媽沒睡好嗎?”
曉月搶着道:“媽媽一夜都沒睡。”
“出了什麼事嗎?”雨瀾頗爲奇怪。
“因爲……是……”曉月期期艾艾的,雨瀾見她吞吞吐吐的,更是奇怪。錢媽媽就叫她下去,壓低了聲音道:“王爺雖然……可是您也不能縱着他來,萬一傷着您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好!”
雨瀾聽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過來了,先是臉色一紅,然後忍不住掩着嘴吃吃地笑:“媽媽想左了,我們沒有那個……”這話卻是一時也說不出口。
錢媽媽以爲她不知道輕重,不由急道:“王妃,您還是聽老婆子一句勸,孕期行房不是不行,可也要看具體情況,您胎相本來就不穩……”
雨瀾不由得大爲頭痛,知道錢媽媽是真正關心自己,今天若是不把這件事情說明白了,恐怕難以過關。只得紅着臉扭扭捏捏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兒說了。
錢媽媽聽了一陣愕然。這……也可以?
雨瀾低着頭都不敢看她了。錢媽媽明白過來之後卻是一陣高興。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老婆子糊塗,是老婆子糊塗了!老婆子就說您也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
一邊輕手輕腳地幫雨瀾穿上褙子,一邊又在她的耳邊低聲說:“王爺既然願意……不如以後也……王爺年富力強……總有個忍不住的時候……這樣最好……”聲音是越說越低。
雨瀾腦袋都快低到胸腔裡去了。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可是她覺得錢媽媽這話……真是至理名言!
葉邑辰辦事效率是極高的,當天就安排馬總管將四個陪讀的孩子接到了府上。大嬤嬤早有準備,在正院東北角收拾出一個小院子,將四個伴讀全都安置在那裡。雨瀾到底是不放心,叫曉玉親自去探了探。
不大會兒功夫,曉玉就折了回來:“大嬤嬤都安頓好了,院子一個月前就翻修了一遍。被褥都是新的,擺設也都是開了庫房拿的新東西。”大嬤嬤是個能幹的,雨瀾鬆了口氣。那四個孩子,葉邑辰可以把他們看成奴才,雨瀾卻做不到。就像別人家的孩子到自己家做客一樣,她總得把人家的孩子照顧好了才能安心。
到了下午,四個孩子全都搬了進來,家裡都是懂事的,因此每個孩子都只帶了一個貼身丫鬟侍候他們的起居,大嬤嬤安排他們入住多樂園,又調派了二十多個丫鬟婆子侍候着。“多樂園”這個名字還是雨瀾給起的。
這四個孩子畢竟還小,住在外院雨瀾有些不放心,等文哥兒到了十歲,肯定是要搬到外院去住的,到時候再把四個孩子也挪出去。
雨瀾吃完午飯,歇了個午覺,然後見了見四個孩子。不過一兩個月的功夫,感覺都長大了一點兒,反而是葉敏文可能是因爲天天在跟前的關係,感覺上就沒有那麼明顯。
四個孩子一起給她磕了頭,雨瀾溫言勉勵了幾句,又賞賜了一些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然後就叫他們下去了。葉敏文規規矩矩地站在她的身後,一臉的興奮。
等孩子們都去了,葉敏文才道:“母妃,我想去多樂園看看他們,行嗎?”
雨瀾笑着點了點頭,和顏悅色地說:“你是王府的主人,要盡好地主之誼,招待好小客人知道嗎?”
葉敏文使勁點了點頭。他的大丫鬟聽香病已經看好了,回到葉敏文身邊當差。雨瀾便吩咐奶孃和聽香跟緊了他。
四日後,葉邑辰趁着休沐的時間,帶着葉敏文和四個伴讀的孩子到芝藍院去見孟先生,正式行了拜師的大禮。孟先生正式替五個孩子啓蒙。
當天晚上葉敏文從芝蘭院回來,雨瀾把他叫到身邊問他先生教了什麼,人怎麼樣,葉敏文一一回答,帶着一股興奮勁。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孟先生。
雨瀾又問了問隨侍在一旁的聽香,聽香說孟先生規矩很大,上課的時候她和別府的四個丫鬟只能等在外頭,不過少爺們都很喜歡孟先生,和四個伴讀回來一路上都在討論孟先生,應該是很喜歡他的樣子。
雨瀾想了想,葉邑辰的眼光,應該是錯不了的,也就放心了。
不一日會試的時間公佈天下。整整推遲了兩個月,終於要下場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全都緊張的要命,百忙之中還要到處燒香拜佛,更定在三月二十五這天,楊府裡閤家出動到文昌廟去燒香。
雨瀾自己不能出門,就派了錢媽媽作代表,也跟着去了一趟文昌廟,不管神仙管不管用,先拜了再說。錢媽媽是看着承宗長大的,
四月初九,天不亮承宗和承業就被送進了位於京師西南角的貢院,雨瀾也是早早起來在等在家裡聽消息。不一時承影親自進來向她稟報,卻是葉邑辰知道她不放心,親自派了承影去打探消息。
會試要考三場,還要等上十餘天才會發榜。雨瀾雖然有些擔心,卻知道心急也沒有用,於是便在錢媽媽等人的勸說下耐心等待結果。
當天晚上葉邑辰回來,看見雨瀾正在燈下做針線。就笑着問:“怎麼想起做針線來了?”
雨瀾什麼都好,唯獨針線活上差強人意。嫁到王府這麼久,就只給葉邑辰做過幾個荷包香囊之類的,連葉邑辰的內衣都是曉月她們幫着做的。
好在葉邑辰不看重這個。
雨瀾笑道:“我準備給肚子裡的小寶寶做一件小衣裳。”舉起繡了一半的小袖子向着葉邑辰顯擺:“王爺你看,好看嗎?”臉上洋溢着淡淡的母性光輝。
她繡了一個月,好不容易纔繡出這麼點兒。
葉邑辰看了看,料子是上好的蜀錦,就笑道:“料子是好料子,就是繡工不怎麼樣!”
“王爺您笑話我!”雨瀾一陣嬌嗔不依。葉邑辰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笑容裡卻隱含着一絲隱隱的擔憂。
雨瀾吃了一驚,叫了丫鬟將繡花的東西全都撤了下去。關心地問:“王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葉邑辰沒想到雨瀾這般敏感,展顏道:“沒什麼事,你不用瞎操心!”
到了晚上,兩人剛剛歇下,就有小丫鬟隔着簾子傳報,“楊大老爺和楊二老爺求見王爺。”
雨瀾擁被而起,震驚地問道:“王爺,到底出了什麼事了?”這都已經睡下了,這個時間大老爺和二老爺來拜訪葉邑辰,葉邑辰再說沒事,她怎麼能夠相信。
葉邑辰猶豫了一下,雨瀾道:“你不告訴我,我更擔心!”
葉邑辰的大手摸着她的腦袋:“你先鎮定一下情緒。聽我慢慢說,千萬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氣。”
雨瀾乖乖點頭。葉邑辰才道:“坊間傳說,說是會試副主考將考題泄露給了敏之。”“敏之”就是承宗的字。
“科場舞弊”是極爲嚴重的案情,牽扯上去不死也要脫層皮。雨瀾心不由得就揪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先躺下,我慢慢和你說。”葉邑辰扶着她在牀上躺好。淡淡道:“會試才考完了一場,京裡就開始傳出流言蜚語……”他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街頭巷尾都在盛傳楊首輔之孫楊承宗夥同江陰士子張琳賄買試題。這張琳乃是應天府的鄉試的解元,兩人一個是北京的解元,一個是南京的解元,張琳又在京師羈縻數月之久,他交遊廣闊,出手豪闊,到了京師就去拜見承宗。
兩人都是年輕才俊,相互賞識對方的才學,不多久就往來頻密。而這次主持會試的兩位主考官,副主考官就是禮部右侍郎姜政,乃是大楚首屈一指的大文人,可巧的他不但是老太爺的門生,還是承宗鄉試時主持鄉試的座師。
坊間傳出,承宗就是從姜政手中賄買了試題,又將試題透露給了張琳。說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一樣。
因爲承宗和姜政之間有這一層關係,叫人不由得就先相信了三分。
雨瀾緊張地抓住葉邑辰的衣襟:“王爺,我不相信三弟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他還如此年輕,就算是這一科不中,三年之後仍有機會,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買通主考官盜竊試題呢?王爺,你一定要幫幫他。”楊家這樣的人家,若是舉業上出不來,那將來的前途就堪憂了。何況承宗這樣的人才,若是埋沒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葉邑辰點了點頭:“敏之的人品我信得過!我先歇着,等我去見見岳父大人和二叔再說。”
葉邑辰穿戴整齊去了前院。雨瀾一個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承宗若是出事兒了,承祖作爲他的哥哥也絕對跑不了,所以大老爺和二老爺聯袂而來也就比較容易理解。
她緊張地思索着,承宗是絕對不可能去賄買試題的。這個弟弟雖然接觸不多,可她十分了解,他是個極沉穩又極有分寸的人物,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買到了試圖,憑他的謹慎,也絕對不可能叫人知道,更不可能將試題大咧咧地告訴給另一個考生張琳。
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這種謠言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就出來,而且聽葉邑辰的意思,只不過一天時間就傳得街頭巷尾皆知了,顯然是有心人在背後散播謠言所致。也許是少年成名意氣風發,太過遭人嫉妒。所以有人故意散播謠言陷害他?或者是有政敵爲了構陷姜政或者張琳從而牽連的承宗?
更有可能,是爲了對付楊家,楊老太爺,甚至牽連太子?
這些都有可能!雨瀾想得頭痛欲裂,心亂如麻。
那麼散播謠言之人,還有沒有後手呢?
科場舞弊案,實在是這對一個文人舉子來說,太過牽連名聲。就雨瀾所知,太宗年間,就曾發生過一次類似的案子。湖南布政使李羽主持鄉試,政敵上書攻擊他賄賣試題,取同科的少詹事方乾之子方鉞爲舉人,太宗下令大理寺嚴查,查來查去,也是個“查無實據”,太宗將誣告之人降職調外任,那個倒黴的方鉞革除舉人資格,不準再參加科舉考試。
明明是政治鬥爭受到了牽連,可是方鉞卻終生與官場無緣。雨瀾真害怕正統皇帝援引太宗朝的例子,也來個這樣的判罰,那承宗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
葉邑辰叫雨瀾早點歇着,她又哪裡睡得着。等了足有大半個時辰,葉邑辰才姍姍來遲。雨瀾着急地問:“王爺,怎麼樣了?”
葉邑辰就有些無奈,不告訴她吧怕她胡思亂想,告訴她她又跟着操心!
“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只能等等看事態的發展了。”
雨瀾忽然鄭重其事地對葉邑辰說:“請王爺無論如何,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要幫幫三弟弟!”
葉邑辰坐在牀邊撫着她的頭髮:“放心吧,我不會袖手旁觀的。敢對我的小舅子栽贓陷害,哼!”他心裡也有些火大。
雨瀾就把剛纔的擔心說了一遍:“就怕皇上援引太宗朝的舊例,就算明明三弟弟是被誣陷的,也要革掉他的功名,終生不讓他參加科考。”
剛纔他和大老爺、二老爺商量了半天,竟然誰也沒想到這一點。這一招可真叫釜底抽薪,只要把事情鬧大發了,不管承宗有沒有做這件事,他都是死路一條。
到時候說一句太宗朝的舊例,就連皇上也反駁不得。那時候講究敬天法祖,祖宗做的事情都是對的,就算是錯的,那也是對的。
雨瀾熟讀經史,倒是比他們這些大老爺們目光還要敏銳。他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現在這裡歇着,我去派人知會岳父和二叔他們一聲,要提早做好準備。”
雨瀾答應着,葉邑辰挑了簾子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和二太太就來拜訪雨瀾。
雨瀾叫錢媽媽迎了進來,大太太一坐下就氣急敗壞地道:“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用這般卑鄙無恥的手段陷害咱們宗哥兒!”
二太太臉色也不好看。那個時候流行連帶責任,拔出蘿蔔帶出泥,承宗出名了,承祖肯定跟着沾光,承宗倒黴了,承祖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