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依着皇后娘娘的旨意覲見,剛踏入長樂宮內,一眼就看到坐在最上面的皇后娘娘,面前隔着一個紗帳,若隱若現的,但是還能看清楚她的身上着的是鳳冠霞帔,旁邊立着四個丫頭,低眉順眼的,氣氛顯得格外的莊重。
李振猶然記得除非是很正式的場合或者冊封大典的時候,皇后纔會穿着這麼鄭重,而如今看着皇后身穿如此莊重的衣服只爲了接待他的時候,他竟然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的心裡明白,長孫朧月是在跟他擺臭架子,每次他惹她生氣了,或者是她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時候,她就愛跟人擺她皇后娘娘的臭架子,多年來,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每次都充當了她的出氣筒,外加安慰者。
而今天她若是指望他的安慰的話,怕是要失望了,因爲今天的他心裡也鬱悶着呢,心裡也藏着怒火呢,而這股怒火卻恰恰是她所給予的。
“大膽,見到皇后娘娘居然不行禮。”
旁邊站着的四個丫頭當中,其中一個朝着李振大喝一聲,李振看了那丫頭一眼,再看向紗帳後面的皇后娘娘,不難看出她的神色一臉得意。
她是皇后娘娘,自然是可以擺她的臭架子了,而他不過是她的臣子,自然不能作任何不讓她擺臭架子的舉動。
李振在皇后的面前跪下,朝着她行了一大禮:“微臣李振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長孫朧月,如果這是你要的,我給你。
“起來吧!”長孫朧月淡淡的語氣從李振的頭頂傳來。
李振從地上起身,筆直站立在原地,低着頭,等待着皇后的下文。
長孫朧月依然將自己置身於紗帳後頭,手指撫了撫手上的護甲,不緊不慢開口:“李振,本宮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娘娘請問。”官方的回答,既然你要擺架子,那我也就官方迴應。
長孫朧月擡起頭看了一眼李振,嘴角冷笑:“本宮記得李家有一塊傳家玉佩,是李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據說只能傳給你未來的夫人,可有這回事?”
李振嘴角抽搐,這個長孫朧月,她這不是明知故問,這塊玉佩是怎麼回事,她比誰都清楚,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詢問,真是無趣。
“皇后娘娘說的沒錯,的確有這麼一塊玉佩。”既然你要裝,那我就陪你裝。
“噢,既然如此,那那塊玉佩可是在你家夫人的手中?”長孫朧月繼續問。
李振冷笑,她明明知道這塊玉佩壓根就不在他的夫人手中,以前的時候她問過他很多次,玉佩在哪裡,他當時以爲玲瓏已經死了,所以每次回答都是不知道,玉佩不見了,此刻她舊事重提,也不知是爲何故?
“回稟皇后娘娘,那塊玉佩早在很多年前的時候就丟了。”
話音剛落,皇后地起身,一股無名之火立刻就冒了出來,看了看旁邊的四個丫頭,復又坐下:“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