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關於十年前的一件事情。”老管家一邊問一邊給老者滿上。
“十年前的事情？”老者將碗中的一碗酒全部喝光，擦了一下嘴巴：“說吧。”
“那個，你還記得十年前的時候邊關從河裡邊撈起來一個女子..。。”
老管家才說了這麼一句，老者就一個勁的點頭，續道：“哦，你說的是那個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整個臉被河水泡的發腫根本無法辨認面目的那個女子？”
“是的，就是她，就是她。”老管家一聽老者還記得，有些激動。
“嗯，我記得，怎麼？都已經死了十年的人，還來問什麼？”老者再喝了一碗酒，有些疑惑問道。
“是這樣的，當年那女子的屍體你檢查過，我想問，當時可有檢測到那個女的有孕在身？”
喝酒的老者將一大碗酒盡數倒入腹中，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回答：“沒有。”
“老夥計，你再好好想想，仔細想想，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
見老管家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讓老者起了捉弄的心思：“你這麼緊張那個女的肚子裡是不是懷孕，是不是你認識那個女的，你將那女子的肚子給搞大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就走了。”作勢就要起身，還要將酒給拿走的姿態。
老者一下將酒壺給按住不讓他拿走：“好吧，真是的，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那麼緊張幹什麼。”
“那你給我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老管家重新坐下，問道。
“沒有。”老者思考了一會，非常嚴肅外加肯定回答：“我當了一輩子的仵作，你問別的人的我可能記不清楚，但是當時那女的被打撈起來的時候，整個身子腫脹，我當時仔細地看過她的肚子裡，全部都是沉積的水，當時我還廢了好大的勁纔將她肚子裡的水全部弄出來，水基本出來之後，我還按壓過她的肚子，如果她有懷孕的話，按壓她的肚子的時候就可以按壓的出來，如果懷孕，肚子那裡會硬硬的，因爲孩子在裡面，反之，沒有懷孕的話，那按下去便是軟軟的，而當時那女子按壓的時候就是軟的，我非常確定是軟的。”
對於那女子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因爲將軍的態度，當時看將軍的樣子似乎十分的傷心，那個人似乎跟將軍有着某種關係，當時的他爲了拍將軍的馬屁，想要得到將軍的重用，所以檢查的格外的用心，格外認真，因此印象自然也比較深刻。
可沒想到，他那麼用心，卻什麼都沒撈到，還是照樣在軍營當一個小小的仵作，一直都沒有得到將軍的重用，說起來又是一把傷心淚啊！
想起往事，老者再次將一大碗酒倒入腹中，對着思緒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的老管家下逐客令：“行了，你要問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你可以走了。”
“那老夥計，我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老管家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老者一隻手端着酒碗，一隻手揮了揮，示意他離開。
臨走之時，老管家從衣袖內掏出一些碎銀子放在桌子上，留下一句“留着給你買酒喝。”之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