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坐在軟榻上,單手支頭,思緒飄遠.。
她想起今天早上坐馬車出發到狩獵場,中途停下馬車來休息,她坐在靠着馬車旁邊的椅子上,偶然間聽到了兩個侍衛在小聲地嘀咕什麼,她仔細一聽,好像聽到了他們的口中提到了柔妃這兩個字,一聽到是有關於柔妃的,皇貴妃立刻來了興趣,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往邊上移了幾移,直到能夠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聽到其中一個對着另外一個說:“我總感覺現在的柔妃娘娘之前不一樣了,之前的時候娘娘總是板着一張臉,臉上也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現在的娘娘每天總是一副好心情的樣子,有好幾次我都看到她在笑,這轉變也太快了。”
另外一個不以爲意的附和:“這有什麼,娘娘在冷宮關了那麼多年,現在從冷宮出來了,肯定高興了,每天一副好心情的樣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不成你希望她每天對着你擺臭架子,好像你欠了她錢的樣子你就開心呀?”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但是具體是哪兒卻說不上來。”
“切,說的好像你伺候她十年八年一樣,我說你小子才伺候柔妃多久啊,半個月不到,還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真的,我雖然伺候她時間不長,但是我卻能感覺的出來.。”
話還未說完就被另外那個給打斷,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呀,就是神經過敏了,自從上次你晚上被人給打暈了之後便變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我看你呀,八成是腦子被那人給打壞了。”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娘娘她真的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那侍衛聽他還要說這個,無奈搖頭,站起身大步朝前走去。
“爲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呢?”侍衛滿目憂愁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反問:“難得真的如他所說,我的腦子真的被人給打壞了。”
重重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低聲道:“算了,不管是怎麼樣,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這些話一字不漏傳入皇貴妃的耳朵內,皇貴妃起初只是以爲那個侍衛太過疑心了,但是現在想起來,似乎覺得不太對勁。
這些經常在宮中看別人臉色過日子的奴才,最基本的便是察言觀色,如果不懂得察言觀色,那在宮中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肯定活不長久,所以這些奴才的觀察力往往都是一流的,應該不會觀察錯的。
腦袋快速運轉起來,回想着之前在昭陽宮的時候見到柔妃的種種。
正當她想的入神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娘娘,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白鳳從裡面出來,擦了一下腦門上溢出的汗,低聲道。
皇貴妃看了一眼白鳳,隨手端起一杯茶遞給白鳳:“哦,辛苦你了,白鳳。”
因爲這次是狩獵大賽,旁邊不允許帶太多伺候的丫頭,她便只帶來了流風跟白鳳,伺候的丫頭不在,便所有的事情都落在白鳳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