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炎緩緩擡起頭來,目光銳利望着顏妍,聲音冰冷道:“你在騙我?”
顏妍望着耶律炎的面色始終不改,兩人對視了五秒,最終還是顏妍開了口:“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一點。”
“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耶律炎暴怒,雙手緊緊握住欄杆,瞪着顏妍,那目光簡直是要將顏妍給生吞活剝了。
顏妍卻絲毫不將耶律炎的暴怒放在眼裡,面無表情平靜道:“自然是爲了你身上的玉佩了。”
耶律炎用力咬住牙齒,一字一句道:“你們知道我身上有玉佩?”
“不知道。”顏妍十分坦然道。
“那爲什麼.......”
“我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上有玉佩,我昨天之所以會來牢房,只不過是來看看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讓你父汗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東西,但是我沒想到,你比我還着急,竟然想要利用我來救你,所以我便將計就計了。”顏妍狡黠笑道。
耶律炎此刻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一直都以爲這個南詔國的聖女中了他的美男計,卻沒曾想,是他中了她的美人計,纔將自己置於這步田地的。
“你們早就知道單憑一封書信無法讓我父汗相信我在你們的手上,對不對?”
“沒錯,我們早就知道,單憑我們的片語只言,沒有任何證據地飛鴿傳書給北漢皇,北漢皇不一定會相信,說不定還會因此而惹怒他,你也知道,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可是經不起北漢的進攻了,所以我們便想出了這個方法,將你的貼身玉佩連帶飛鴿傳書給北漢皇,一方面是讓他相信你在我們的手上,另外一方面,也是警告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你想啊,要是你的父皇看到你貼身的東西都被我們給搜出來了,肯定會以爲我們對你用了大刑,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們真卑鄙。”耶律炎惡狠狠道。
“卑鄙?”顏妍大聲笑起來:“你們聯合東晉的太師妄圖篡奪東晉的江山,你們不卑鄙?對於你們來說,我所做的不過是你們的九牛一毛而已。”
“這個肯定不是你一個丫頭想出來的,是你們南詔的國王想出來的?”
顏妍沒有說話,眼角帶着笑意望着耶律炎,她知道耶律炎又開始打鬼主意了。
耶律炎仰天大笑:“哈哈,我真是想不到,堂堂南詔的國主竟然甘願自降身份,居然試圖解救東晉這個早已陷入頹廢之勢的國家,不知是該說你們南詔國主偉大,還是該說你們國主蠢。”
話音剛落,就感覺站在他對面的顏妍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着他的肩膀部位。
伸出一隻手,在顏妍的面前晃了晃,顏妍嘴角帶笑,下巴擡了擡:“你看那裡。”
耶律炎皺眉歪頭看向自己肩膀部位,當看到肩膀上面的東西時候,瞳孔猛然放大,嘴巴長大,大喊一聲:“啊-”
在他肩膀上的是一隻黑色的蠱蟲,已經將他的衣服給咬開了,正用力吸食他肩膀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