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狠的目光瞪了子喬一眼,高氏冷聲喝道:“千棋千書,方嬤嬤李嬤嬤,沒聽到四姑娘的話嗎?老爺還等着四姑娘前去呢,還不讓開。”
聽了高氏的話,那幾個想要打子喬的奴才只得悻悻然地退到一旁,衆人也紛紛走出子喬的屋子,那方嬤嬤趁着沒人發覺的時候,那肥粗的大手竟偷偷在水袖的身上狠狠地捏了一下,水袖“啊”地一聲,痛呼出來,整張小臉痛得揪成一團,子喬眼底寒芒閃過,脣角輕輕地彎起,竟有些邪魅,腳步放慢,落在方嬤嬤身後,眸光一寒,一腳踢向方嬤嬤的腳跟處,雙手再快速地在她茹頭處狠狠地扭了一下,方嬤嬤頓時痛得大叫起來,臉色瞬間蒼白,額頭冒出了絲絲冷汗,被踢到的腳痠疼到了極點,蹲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直吸氣。
“四姑娘,你爲何要踢奴婢?還在奴婢身上使絆子?”
子喬此時已經走到方嬤嬤前頭,與她隔了幾步,聽到她的話,微笑着轉過頭來,衆人聽到方嬤嬤的大叫時,本就轉身,此時聽到她的話,目光不由得紛紛看向子喬,眼中有着疑惑。
四姑娘踢方嬤嬤?在她身上使絆子?這有可能嗎?往日裡四姑娘倒是常常被方嬤嬤拳打腳踢的,四姑娘身上的傷,可有不少是方嬤嬤的傑作。
子喬停下腳步,一臉燦爛地笑看着方嬤嬤,語氣有些意味不明地笑道:“方嬤嬤,你說什麼?本姑娘踢你?還在你身上使絆子?敢問方嬤嬤,本姑娘踢你什麼地方了?又在你身上使什麼絆子了?”
“你踢奴婢的腳,還,還扭了奴婢的......”後面的話方嬤嬤不敢說出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哪裡敢說四姑娘扭了她的茹頭,這話傳出去,她日後也不用見人了。
“啊,感情剛纔方嬤嬤大叫一聲,是傷到了腳,不過方嬤嬤你也太不像話了吧,你傷到了腳是你自己的事,怎能賴在本姑娘頭上,本姑娘剛剛可是一直行在你前面的,如何踢你?況且方嬤嬤你的塊頭可是大了本姑娘一倍不止的,本姑娘能傷到你?那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況且就算本姑娘踢了你一腳,依着本姑娘的氣力,怕是最多也只能給方嬤嬤撓癢癢,哪裡就能傷得你大呼大叫的,況且方嬤嬤說話也不清不楚的,說本姑娘扭了你,那你倒是說說看,本姑娘扭你哪兒了?
真要受了傷,就讓二姐姐給你找府醫看看,沒得賴在本姑娘的頭上,本姑娘怎麼着也是府裡的主子,豈是你等奴才可以隨便誣陷的?”
子喬條理分明地說着,開始語氣溫和平淡,到了後面,話語中多了幾分森冷與嚴厲,在衆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子喬突然看着夫人高氏,沉聲說道:“母親,方嬤嬤是二姐姐身邊的老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二姐姐的臉面,如今她這般污賴子喬,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二姐姐授意的,這事兒若是傳到外面,人家還以爲咱們尚書府的嫡姐容不下庶妹呢,這根本就是敗壞二姐姐的名聲,像這樣的奴才,這般的不爲主子着想,還想抹黑自個的主子,實在是可恨,子喬覺得定不能輕饒。”